啧啧,人不貌相,原来世界上真有这种脑残,长得漂亮又会武功。唉~怎么就生在古代呢?妥妥的一块小鲜肉,既可以阳光又可以禁欲,再上点照片电视剧有一波妹子要舔屏啰。
不过这人太过凶残,楚小婧连看都不忍看
(悠悠: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楚婧一脸神经盯着头顶蜘蛛网,默默答道:思考人生)
楚婧可怜这个小宫女,被自己打晕不算,还被变态踢断腿,掉了几滴鳄鱼泪,鸟儿悄走人。
此人武力值至少四颗星,她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趁早出宫。她想明白了,此等纷乱之地,一会儿一个穿越人事,一会儿一个武林高手,不是她楚小婧应付来的。
这一耽搁,天边由黑渐渐变成深蓝色,楚婧隐约听到鸡鸣,这里着实待不得,斗篷轻扬,人跑到房顶上,快速朝人烟稀少的宫殿跑。天都亮了!硬闯多不好,耽搁时间,耗损精力。
天快大亮,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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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该起了,五更天了”,七弦微弯着腰,撩开纱帐,身子探进去半个,轻声细语。
洪苑身子十分疲累,却不得不起,这书是一应要读完,没时间,只好挤。强迫自己起身,撩开被褥,自己动手洗漱。若是以前,死扛所谓千金之躯,做任何事都托他人之手,被陷害无人照看,也不会落得饿死的下场。
重新回来,她虽恼恨嫡母嫡姐,刚醒之时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过后想想,古来大家中光鲜亮丽,内里阴私殊途同归。爹当初看中嫡母的娘家,事事偏私无可厚非,错的不过是她。
她太傻,太蠢,一个人如果缺乏基本的防人之心,被人转着圈儿的骗,不能怪那些骗子,只能怪你自己。古往今来嫡庶之争还少么?爹本来就是因着她那张脸像极了姨娘才对自己偶尔照料几分,嫡母看在爹的面子上对她好些,是常理。
看不懂的人一直是她,她从来就是无足轻重的一个。
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进来老是做梦,想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几年来她的变化进她身的人很容易发现,七弦总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每每对视,不消片刻,七弦总会慌乱的转头。
她初始疑惑,后来渐渐发觉些不同之处,她总会莫名其妙的做些古怪的事,脑子里很迷惑,明明眼睛看得到一切,却无法做任何事,而那些书上的内容,不知不觉全印在脑子里,像一个看客。
被禁锢在角落的她,哆哆嗦嗦看完一个女孩惨淡的一生。
她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后来她真的在梦中梦到那些事浑身冷汗的惊醒,才发觉梦中所有事,并不仅仅是梦。
自己迷蒙中流动在自己身体的情感,自己渐渐理解了,那股情感仿佛与自己相融,然后她又是她了,不再做一个看客。
直到前日,遇到那个女孩,双目灵动,身姿飒爽,或许这样形容一个孩子不妥当,那孩子身上有着少有的爽朗,她能感觉到。不同于自己,亦不同于她人。
自己不知怎的又回到迷蒙状态,看到那些片段,为什么一样的人,差别会如此大,一个娇俏,一个清爽,明明是同一张脸。
她原本想在家找个法师看看,可嫡姐虎视眈眈,一路风尘仆仆,歇了心思,专心研读典籍。
书读多了,心境也随之开阔,她猜到自己体内或许是经历了梦中事的自己,才会如此怨愤,从惊疑不定到波澜不惊,她也无所谓了。
反正来去,她始终是她,随遇而安吧。
来了挡不住,去了阻不得。
秉烛继续研读典籍,小舟残破不堪,难容她身。女官之位少有管家女子争夺,洪苑虽然半路出家,但她坚信自己必能通过,这是她唯一的退路,自己独自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的名字再不会出现在洪家。
不得已而为之,又是不得不为之。
深蓝色的帷幕映出女子挺直的脊背,虽然单薄,但是不容人忽视和欺辱。
七弦在灶旁盯着火,时不时盯着洪苑的房间的方向发呆,知道灶台冒出滚滚热浪喷到七弦的脸上,猛然反应过来,拯救战场。
过了一会儿,一大碗清淡的粥端到洪苑面前,她浑然不觉,注意力统统被手里书本吸引走。
七弦无奈,道:“小姐,距应试还有些日子,总不能荒废了身子,去应试少不得劳心劳力,吃点吧”,七弦谨言劝道,小姐那日子醒来像换了一个人,害怕过,恐惧过,既然决定跟小姐出来,便绝了回去的心思。
听了七弦说话,发觉身边站了一人,不禁感觉自己有些疯魔,废寝忘食,今天她算领会了。
结果大海碗,慢慢吃了起来,梦里的场景,她想忘也忘不了,慢慢的养成了平常女子两倍的饭量,幸好吃不胖。
七弦看到小姐吃得香甜,回过身,又去取了几样小菜,摆在桌边,安安静静等在一旁。以前常听别人说人是铁饭是钢,她知道自己不聪慧,如此五年前被要到小姐身旁,她诚惶诚恐。
几个小丫鬟她样样不出众,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打发了,又要回到似地狱的家,再落到后爹手里,还不知要怎的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