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与君思源走了一段路。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君思源有意无意地问道。
“我没有。你呢?”
“有想去的地方吗?”君思源跟在她旁边。
“没有。这身体,可能没办法陪你出去,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可以一个人在家,你知道的,我一睡就是一下午……”青柠不想自己拖了他。
“我们哪也不去。”君思源拥紧了她,她越是放开他,总感觉她会躲起不再见他一样。
“答应我,不管去哪,不要离开我。”
“我说了,我去不了哪里……”
“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源……”青柠觉得他们一直在兜圈,即使她已经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已经同床共枕,他却还是把彼此的关系圈在外围,她真的想和他正常的过过日子,体会一下平淡夫妻的生活,虽然,无名无实。
青柠倚在他胸前,无言的说了声对不起,是她不对,既然无名无实,她又怎能要求他给自己那样的生活。
她突然兴起想来图书馆,也不过是想像了下日后生活的情景,想实现一下,可是,谁也没有静下来看书,不过坐了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
青柠看着被牵的手,忽然发现自己该把握的度不知道在哪里。
要怎样,才能让我深深爱你而你又只是淡淡的爱我?
一一一
明天是他的生日。
青柠一直记得。
半夜,他起身静坐,她是知道的,但她仍侧着身,保持着均速的呼吸,合着眼,只是思绪纷飞,其实没有了睡意。
青柠迫使自己想些事情,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起来陪伴。
回来的时候,青柠早早就以累为借口休息了,她不想把这一天当作特别的日子来过,他忙碌完,洗了澡就上了床。
某个时刻,他轻吻了她,然后拥着她睡下。
青柠迷迷糊糊中感受着他的体温,似乎有某些凌乱的记忆,但都被她拒绝了。
夜,有些漫长,在最深的夜里,他们无眠。
在青柠慢慢有些倦意的时候,君思源突然从后背拥住了她,紧得几乎要揉成一个人。
青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君思源似乎神清气爽,整个人带了愉悦。
“怎么了?”青柠边吃粥边问他。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的眼里都是星辉。
“嗯?”想想今天的日子,青柠没有说破也没有点破,故作不知,也作真不知:“早上好。”
“老婆早上好。”君思源似乎这样就满足了,当然,他理所当然的索得一个吻。
“今天想不想出门?”他继续聊到。
“昨天有些累,今天就在家好吗?”这个问题昨晚回来已经问过,可他还是再问了一次,青柠的答案仍然是一样的。
“嗯……”君思源似乎也没有特别的要求。
吃过早饭,他们到楼下走了一圈。
君思源不经意地问:“中午要买菜还是出去吃?”
青柠微垂着头,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是期待自己为他做点什么吧?
“不用麻烦了,叫外卖就好了,我吃得不多。”
“哦。”
青柠感觉,一整天,君思源都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稍有异动,眼晴都会一亮,但看清她的动作后,眼里又黯然。
君思源有些睹气地进了书房,难道她真的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吗?
看着手机里一堆的信息,公司里的,私人的,甚至某些打来的电话,他都没有理睬,只是像个讨糖吃的小孩般跟在她的后面,不管是以什么作为礼物送他,他觉得自己都会视若至宝。
可是他失望了,她似乎真的没有为他准备任何东西。
他们认识至今,她只给自己过会一次生日,那一次还是跟公司的人一起的,她送的唯一一条领带,他一直带在身边,甚至舍不得拿出来用,可是今天他用了,不过她似乎没有发现,因为她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仿佛他穿什么,她一点都不在意。
到现在,她连生日快乐都没有跟自己说。
是真的忘了吗?需要提醒吗?
如果自己开口,就没有意义了吧?礼物不是出于心,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他已经需要藉着这么一个形式来安慰自己了吗?自己已经需要礼物来确定在她心里的地位了吗?
若是如此,那没有礼物,没有记忆,该如何排位?
他终究是凡人而已,付出了总是希望回报,给了她爱,总是希望她也爱自己。其它的他可以无条件去给,可是唯一希望得到回报的,就是他的爱情。
即使他无怨无悔地爱着,可是若能得到她的爱,他大概即刻死也无憾了吧?
君思源双手掩脸,努力了那么久,连感动也没有吗?就算只当他是朋友,也应该有点表示啊?
他愤愤地走到她面前,任性也好,不成熟也罢,就是要她有个表示。
“今天我生日。”
青柠看着立在她面前的男人,抿着嘴,眼里还有一堆的幽怨,大概是不开心了。
“生日快乐。”青柠温婉地祝福道。
“不快乐!”君思源心里一痛,不愿看她气闲淡定的表情,仿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青柠看着坐在她旁边生闷气的男人,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不开心?”
“不开心!”
“为什么?”跟她一起不开心吗?青柠莫名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你想出去玩……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吧。”
“叶青柠!”为什么总要把他们撇清!
“我没办法给你办PATTY,雪飞他们又不在……”青柠故意的把话题带偏。
“够了!”他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他只不过,只不过……
君思源咬了咬唇,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委屈。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你的祝福。
“是我不好。”青柠低头,眼泪在打转,她能怎样……
君思源愧疚地把她揽入怀中,一直来积压的情绪突然爆发,还是伤到她了……
“我只是害怕,你心里没有我……”
青柠抿唇,不肯表述。
“我要的不多,今天听我的,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