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恩在和郑秀德羡慕的看着那座灯火通明的阁楼时。
这个地方却迎来了新的客人。
只见不算很大的大厅中,已经前前后后聚集了有十一二个人了,大多都是一些不惑之年以上的中年男性。
他们三三两两在一起随意的交流着,或站或坐,这里似乎连侍应生都没有,周围的酒柜和餐柜上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水饮品,以供这里人随意品用。
刚刚进门的催老在与几个人打过招呼之后,很快就跟一个老人在一起闲聊开来。
这时,大门又打开了。
屋子里的人都或直接,或间接的目光,朝门口看去。
因为能到这里来的,无一不是在这个国家跺跺脚都能引起几级地震的人,而他们也需要朋友和同伴。
曾经有人说过,朋友是什么。
朋友就是一起读书,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敢于面对人生挑战的人。
像他们这种年纪和地位,前面三种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对朋友的需要了,所以他们迫切需要最后一种人的出现。
而能出现在这里的就是那最后一种人。
门开了,又关上了。
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见了这两个人之后,除了有三四个个别的人皱眉沉思之外,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时一个身体看上去还算健硕的老者从众人中走了出来。
来到这对男女面前道:“詹妮弗小姐,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想必这位就是左先生了吧。”
来人正是左靖来和詹妮弗。
左靖来笑着向老人行礼道:“李老先生,幸会了。”
老人正是当今三星李家的掌门人。
这时他看着左靖来,看到他是如此的年轻,甚至年轻到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他不由感叹道:“年轻真好啊,左先生这个年纪真是让人感到后生可畏啊。”
“哪里,您过奖了。”一老一少寒暄了几句。
然后刚才一些皱眉思考的人就开始问起旁边一看就知道内情的人道:“金兄,这是哪家的后辈,竟然这么年轻就能来到这里。”
那个叫金兄的人小声答道:“小点声,这可不是哪家的后辈,说起来,这位还跟你们公司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呢。”
“不会吧,虽然这两年我已经不再打理公司,但是一些重要的客户却都是老朋友了,我不会不认识的。”
“呵呵,是啊,这几年你都是让你儿子管理,不是我说,你还是壮年,现在就开始培养接班人有点早了吧。”
“唉,我们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几个叔伯堂弟们,直到现在还在跟我打着官司呢,所以我想让圣恩现在就开始接手,免得到时候跟我一样,被这些琐事一直纠缠着。行了,你快别绕关子了,这到底是谁啊。”
“呵呵,好,我不打趣你了。裁决会,听说过吧。”
“那是自然,这两年我们这行谁不知道啊。等等.....你该不会是说....”
“没错,这位就是裁决会的会长,传说中的左手。”
就在两人嘀咕的同时,左靖来已经与李老慢慢坐下来,詹妮弗亲自为二人拿来了两杯酒水。
李老笑道:“本来我是已经不喝酒的,但是詹妮弗小姐亲自端酒,那么无论如何也要喝一杯啊。”
詹妮弗闻言笑笑点头,没有多说其他。
这是她的习惯,左靖来在场的时候,除非必要,或者他让她说话,否则她从不开口。
不是不轻易开口,而是从不开口。
不论是对方的奉承或者是一些客气话,她一律免疫。
她始终都如一个影子一般跟随在这个男人的左右。
既然是影子,那么自然不必多嘴。
老人见状也不以为意,然后看向左靖来道:“左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笔啊,竟然一口气从金家和权盖中那里拿到了釜山的外出口生意。”
“李老过奖了,我这点小把戏,在李家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想必李家这么大的家业也不会将那点蝇头小利放在心上吧。”
“我知道,左先生意在整顿釜山码头,控制那里的进出口贸易,但是李家也还有一点生意在那里,希望左先生能高抬贵手。”老人说道这里浑浊的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精光。
左靖来听闻之后笑吟吟的没有答话。
这时,又过来一位老者,慢慢的坐在了二人的旁边,正是崔老。
崔老坐下后说道:“左先生,或许你认为李老头是在咄咄逼人,李家确实如你所说家大业大,何必与你在这里争锋呢。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那里确是李家的发源地,当年李老头的父亲就是在那里发家的,拿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而后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发展,才有了现在的李家,所以那里对李家的意义非同一般,希望你能理解。”
左靖来这时不断摸索着手里的酒杯,似乎是在思考其中的得失。
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就在他话音刚落,只见不光是李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甚至连崔老也是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左靖来对二人不善的目光置若罔闻,只是眼角飘到了角落之处,冷哼了一声。
这时如果有人顺着左靖来的目光看去的话,就会发现,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在那。
准确来说他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是放佛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他一般,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过。
这时催老率先反应过来道:“左先生不要误会,阿福从来都是跟李老头形影不离的。”
这时角落里的那个人慢慢的抬起了头,在屋内的灯光下可以看到,这个人正是为金泰妍送去请柬的那位老人。
左靖来慢慢将目光放回李老身上,漫不经心的道:“三星李家,不愧是百年世家,竟然还有这么一位高手。”
“在左先生面前,哪里说的上是什么高手。”李老看着左靖来慢慢的笑道。
“并不是我不给李老面子,但是李老既然知道了我在釜山的动作,那么您应该也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虽然我很尊重您,但是单单您这一句话,你让我怎么向我的属下交代。”
“我知道,左先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才从金家和权盖中那里拿到了那里的控制权,虽然很多人都说釜山是金家,李家和权盖中三分天下,但是我却知道,由于李家这些年的重心偏离,所以如果真的要是同行竞争,李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这么多年了,那里也一直相安无事不是吗。”
“所以证明,我们并不是不能求同存异。当然左先生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意在整顿釜山码头,我能理解,所以我也绝不会空口白牙的跟你说这些。这样,如果左先生能同意釜山维持原状的话,那么李家一家子公司名下有两家夜总会,还有六七家酒吧,就算是我给左先生的补偿,不知道左先生意下如何。”
李老说完又紧紧盯着左靖来,似乎再说,我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诚意,就看你选择和李家做朋友还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