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青春谁做主》,刘北大踏上了大学的路途。
刘北大家在北京,要上的大学在南方,这违背了他爸最初的愿望,看他的名字就知道。北大,可谓用心良苦,点明了一生的主旨。
本来以北大的家境要做飞机去是很可以的,而且还能是个头等舱。但是北大不乐意,他喜欢体验,喜欢新的生活经历,第一次南下,他决定用火车这比较年长的交通工具把他送过去,最重要的是有机会体验一下传说中的中国式拥挤,他还买了站票,下午四点。
一切都准备就绪,刘北大的爸妈拖着一大箱的行李,提前一个小时来到火车站等候。“北大,没有妈妈在身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有事就打电话回来。”北大妈快把这句话传到潘多拉星球去了。
“Yes,mother.”刘北大都不想用中文回答了。
火车站,人山人海,排山倒海,人如潮水般涌动,一望无际。刘北大终于亲眼看到了新闻中的这一幕,“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触目惊心。”他自言自语着。
北方的太阳早下山,余晖慢慢地移离。火车也在漫长的等待中晚点了。刘北大很不理解地问他爸车票上写的时间到了,怎么火车还没到?
北大爸抽着烟很悠闲地告诉北大我们国家的火车基本晚点,还不忘怪一下北大要坐火车的的行为。说完北大爸弹了弹烟。
“受不了,我们都不诚信到这地步,连火车也这样。”刘北大抱怨着,气又不打一处出,正好他爸的烟味随风飘过,“爸,你别抽了,以后儿子都染成二手的了。”
北大妈应和着北大叫他爸灭掉手里的烟,这母子两要是一唱一和起来,能把国足吹到南非去。刘北大抱着一肚子的气趴在他爸的大腿上睡着了。
火车在漫长的煎熬中呼啸而来,北大妈摇醒北大。他揉了揉双眼说:“这么快,一个完整的梦还没做完。”他站起来。他爸也想站起来,腿给北大睡麻了。“对不起,爸爸。你麻了。”父子俩相视而笑。
一家人抱在一起,离别毕竟不是滋味,而且还是第一次远离。北大妈的眼睛闪着泪光,“傻妈妈,我会想你的。”北大轻轻地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爸爸,少抽烟,好好照顾自己,要听妈妈的话。儿子走了。拜拜!”刘北大拉着行李箱上了车,他不舍得在门口回头望了一下爸妈,没想到后面队伍已经排成一条长龙。
火车开动了,刘北大被缓缓地载到指定的教育机构去了。虽有点失落,但激动还是占最大比例的。一个没离开过家的孩子,对前方总是满怀期待,我们对未知总是充满了好奇。
在车厢里,刚开始北大还觉得不错,可以为祖国的拥挤事业献身。可一久站就不行,刘北大觉得脚麻,脚一麻就也就想起妈妈。刘北大想去掏手机,可是发现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他的空间已经达到了极限,更可恶的是旁边站的还是一个体型丰满的女性,她犹如一堆赘肉挤站了北大的大半个空间,刘北大有意地看了看她,“肥胖是个多么大的罪恶。”他想着。
那胖女人注意到刘北大在看他,也把目光迎过去,试图用眼神让北大缴械。但刘北大把头移到另一边去,没有搭理她,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看电视剧受的启发在他的心目中生根发芽,并且已经茁壮成长。
“哎呦,还不好意思。”胖女人不依不饶的,可能也是因为火车上无聊着吧。北大还是没搭理她。然后那女的就没有再说话。
心里有多挤,实际空间就有多小。刘北大终于体会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真理,原来时间真的有二维概念,可长可短,寒窗苦读十几年,不如今朝一实践。
刘北大感觉车厢里面的味道越来越重,自己也越来越热,汗直躺下来,沾湿衣服,跟皮肤黏在一起。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觉得困,但他站着睡不着,很痛苦。气呼不过来,心里堵得慌,这时候他犹如一个炸药包,就差没安上导火索。
胖女人动了动,上半身挤碰到刘北大,北大刷一下子脸红了,倒把刚才痛苦的注意力稍微转移。胖女人又跟刘北大搭话,“小兄弟,去哪里呢?”刘北大冷冷的回了一语,“不要恶搞,大姐,我会吐血。”
胖女人没介意北大的话,说自己要去杭州,这下刘北大的厌恶感一下子没了,他的大学也座落在杭州。他转过脸,正眼看着胖女人,发现刚才自己只注意她的体形,没想到脸蛋挺正点的,胖嘟嘟的可爱,还嵌着两个小酒窝,更讨北大欢喜。刘北大说他也要去杭州。两个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停住,仿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挡也挡不住。就这样一来一回的问答,北大知道原来是同校的学姐,还是首都老乡,聊的更加投机,相见恨晚。
话说多了,唾液也消耗完了,北大口渴,却没有水喝。他只能一直舔着舌头。胖学姐看北大这样子,知道他口渴,就艰难的举起手把水递给北大,“来,我这有,你喝点。”北大接过水,狼吞虎咽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喝水也能这样子,“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第一次做火车。”北大有点激动着说。
“下次可注意了。”胖学姐笑着。
“以后再也不做火车,我这是自己找罪。”
车厢里黑糊糊的一片,外面也分不清楚是黑夜还是白天。好一会儿胖学姐没有说话,北大感觉自己的肩膀重了,原来是胖学姐睡着了,搭在她肩膀上。“这也能睡的着,真厉害。”北大自言自语着。
胖学姐越睡越沉,让挣扎在梦与现实边缘的北大羡慕不已,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脚,觉得麻,北大把脚伸起,他想用力跺一跺,达到缓冲的效果,可是脚一伸起,北大就后悔,他再也找不着落脚的地方,可怜的北大终于体会到了金鸡独立高傲背后的痛楚。
车厢里熙熙嚷嚷,吵闹不已,也趁着混乱中,不知谁放了一个响屁,该屁违背“响屁不臭,臭屁不响”的原则,奇臭无比。车厢这个时候好比小日本的长崎广岛,而这个臭屁就是老美投下的“小男孩”原子弹。吵闹在瞬间停止,大家都屏住呼吸,大有要把这个放臭屁的人揪出来,然后闭上他的****,再他扔下去,免得污染空气。
因为人多,空气与外界的流通困难,臭味也趁机久久徘徊,舍不得离开车厢。还是没人说一句话,谁也不想让这有毒气体通过喉咙过滤到胃里去消化,病从口入的道理大家都懂。
这时候有人打破沉默,“怎么这么臭?”北大感觉声音离他很近,只见胖学姐抬起头,臭屁的杀伤力太大,连在周公那边的人都能给拉回来。
“这什么味道?”胖学姐朦朦胧的又问。北大没有回答,他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已经把目光转移到胖学姐的身上,认定臭屁就是她放的。谁打破沉默就要为吵闹负责。
“怎么了?”胖学姐并没有感觉到异样。“嘘。”刘北大发出声音,身上火辣辣的,好像真的是他犯了错。胖学姐也注意到,两个人站在车厢中,此刻北大真恨不得从火车上跳下去,屁真不是他放的,他有口难辨就成了默认,这就是群众雪亮的眼睛。
终于火车到达一个中途站停下来,刘北大从人群中挤出来,差点没有把心脏压扁掉。“胖学姐,你人呢?”刘北大大声喊着,生怕丢了,这年头坐火车难,要在火车上找个座位更难,而要碰上一个老乡那是难上加难。
“在这里呢,你得等我,你看我这身子我容易吗?”胖学姐气喘吁吁。
“没事,多上下火车可以减肥。”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哦,没有没有,你不是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嘛?这比较宽阔,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刘北大,刘若英,北京大学,我爸给取的名字,俗气。”
“晕死,说的好像小地方容不下你似的。那你就叫我胖学姐吧,我喜欢这名字。”
“不行,你这占我便宜。”刘北大笑。
“走了,火车要走了。”胖学姐拉着北大说。
“我水还没买呢?”说这话的时候,北大已经在火车上。
“你真没坐过火车啊?”胖学姐用很惊讶的口气对他说。
“对啊,我记得刚跟你说过,下次我请你坐飞机,免得坐这火车受罪。”胖学姐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她觉得这小男生挺傻的,傻的可爱。刘北大还是关心他的水,胖学姐说:“火车上都有卖,水喝多了很麻烦。”
“你是说喝水长膘,放心啦,你看我这身子骨,就一形象生动的骨架标本。”
话逗得胖学姐大笑,“我是说水喝多你待会儿得来回往返厕所,不方便,那边看到没,都在排队上厕所呢?”
“那我买一瓶给你喝吧。”
“这么好,火车上物品的价格可是正常价的百分之一百五,全国统一价。”
“不是吧,这也太黑了。”说完刘北大咳了两下,原来是被烟熏到,“有人抽烟啊,胖学姐。”“我也闻到了。”胖学姐说。“可不是禁止车厢内抽烟吗?”北大继续说。“这话得跟铁道部说。”胖学姐笑了笑,“忍一忍了,不然人家烟草局就不高兴。”
“那也不能让我们老百姓不高兴啊。”刘北大与胖学姐一直闲侃着。
火车到了杭州,胖学姐摇醒睡梦中的刘北???,把北大吓了一跳。火车上,刘北大终究没忍住,在最后一刻被周公拉走。“我们到了。”胖学姐说。“我刚才梦见我上不了厕所正着急,还好你叫醒了我。谢谢你,胖学姐。”“梦里你还能给尿憋死。”胖学姐说。
刘北大和胖学姐下了车,9月份的南方还是很热,大中午的太阳更是把人晒得流油。“天堂美吧!我感觉要胜过首都些许。”胖学姐带着几分自豪地说。“你说杭州啊。这么热,都秋天了,环保意识不强,气候变暖。”刘北大听胖学姐说杭州比首都好挺不满的,“以前杭州因美景而称人间天堂。”“难道现在不是吗?”胖学姐问。“当然也是啦,就是车祸多了也号称人间天堂。”刘北大说完露出诡异的笑,好像是刚为首都人民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