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作为一个正常人,第一件想到的事,就应该是如何避暑然后消磨掉这个难得的假期。
午后大雨过后,在深圳的某条街上,一群身着蓝白色高中生校服的少年在到处乱逛,领头的是个戴黑框眼镜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天哪,这个鬼天气。让不让人活的啦!”少年气呼呼地抱怨着,手臂向上伸出,中指抬起,对着天空就是一阵鄙视。
“算了啦,绝夜,这个天气你也管不了,还不如赶紧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吧。热死本少了!”一位站在戴黑框眼镜的少年旁边的男生说道。被称做“绝夜”的少年听后哑然失笑,不禁调笑到,“好好好,知道您钟离越钟大少家大业大,千金之躯啊!来人啊,送钟少进里屋歇着,上等龙井伺候着——”“得嘞~小的知道了~”又一位少年附和道,嬉笑着伙同另一位站在被称做绝夜的少年右手边的男生,装作欲将其扛起来的样子,向钟离越不怀好意的伸出手去。
“好啦,算我错了行不?今天我包场,走,咱哥几个去我们家新开的桌游吧玩两手!”钟离越见状,也只能立马举双手求饶,赶紧许诺了一个包场加一顿请吃饭,这才令刚刚两位少年罢手。
“不错嘛,可以可以,这次就暂且饶过你咯。嘿嘿,不过嘛,这个暑假还长着呢~嘿嘿~”少年绝夜突然阴险地笑道。“额……”刚听到上半句时钟离越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下半句这盆凉水泼了个透心凉,随即只能仰天长叹,“55555,我的钱啊——”但是,就连这无奈的哀叹,也是被绝夜刚喊了两秒就给捂住了嘴巴,腿一扫,却是将钟离越整个人直接扛了起来,强行架走了。“喂喂,放我下来啊啊啊……”
而远在广州的某处,在一幢高耸入云的华丽建筑的高层内,一位老人正和一位少女对坐着。
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柔长秀发,自然的披在身后,刚刚及腰。面貌清秀,端正美观的五官,微微挺翘的鼻梁显示出了一股子非凡的英气,大大的眼睛里充斥着青春的气息,以及一丝淡淡的成熟。
两个人就这样对坐在舒适的高档真皮沙发上,一言不发。没有人率先打破这个僵局的话,估计他们能就这样闷着坐上一天一夜。
“咳咳——”老年人咳嗽了两声,率先打破了僵局。少女见状,连忙从沙发前面的白玉茶几下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药物,又顺手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服侍着老人吃下药物后,这才松了口气,神情微微有些放松,道:“爷爷,您这次叫人家回来,是又有什么要事让孙女我去办吗?您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嘛,干嘛还特地叫我回来啊?那边还等着我呢。再说了,您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要好好休养生息的,不要再这样操心了,让我帮您分担点嘛。”
老人喝完药后,脸上的病态虽然不再严重,但还是令人十分担心这位纵横商场十数年的汉子会不会随时因疾病的困惑而倒下。“咳咳,不碍事。你爷爷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没人比我更清楚。还能撑几年我心里也有数。”老人说罢,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却又不住地咳嗽了两声,继续道:“馨瑶,你不用再安慰我这老头子了。我知道我没几年可活了,你不必如此悲伤的,孩子。我也只能趁现在再帮帮你了啊,我的好孙女。”
“爷爷……”才刚吐出两个字,楚馨瑶猛地一捂嘴,这才没有让已经到嘴边的哽咽声传出,不过那早在眼眶内打了好几圈转的眼泪却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滴在地上灰白色的地毯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的乖孙女。”老人迈着缓缓的步伐,走过去,坐在了少女身旁,伸出那颤颤巍巍的右手,紧紧的将楚馨瑶搂在怀中。“乖,馨瑶啊。这次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咳咳,你赶紧准备一下,后天就出发去深圳,听见没?”
听到这,躲在温暖的爷爷的怀抱里的楚馨瑶不禁抬起头来望了老人一眼,奇怪而带有一点残余的哭腔地问道:“爷爷,怎么突然又让人家飞去深圳呢?我们在SC那边的计划不都要成功了吗?怎么突然要调人家去深圳,现在那里可是不能没有我的控制的啊?”
“诶,我让你去,自然是有我的用意,等你到了那里,会有专人告诉你下一步要做什么的。至于原因嘛,诶……”老人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思索了一会儿,老人睁开他略带浑浊的眼睛,仿佛是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般,微微侧身,在楚馨瑶耳边轻轻道……
十分钟后,在坐上回酒店的专车后,楚馨瑶才忍不住地长吸了一口气,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她的玉背上早已流满了冷汗,打湿了那层薄薄的浅蓝色衬衣。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以及那无边的耀蓝色的天空。楚馨瑶不禁摇了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静静的坐在车座上思索着刚才老人跟她说的那些话儿,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稍稍休息了一下,楚馨瑶沉吟片刻,略作思考了半晌后,从身边的粉色的包包内掏出同样是粉色的手机,打了个不知名的电话,”嘟嘟“两声后,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楚馨瑶,对,所有行动暂缓,不要让对方有所察觉。嗯,好的,但还是要小心,蜀国的人个个都很狡猾的,你难道都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败得吗?好好反省吧。算了,不说了,拜。”略带无奈地挂上电话后,楚馨瑶又打了两三个电话后,这才面带疲惫地将手机放回包包内,随即闭目养神。
“我勒个擦?钟少啊,您老人家也混得忒好了吧?”站在深圳LH区新开的一家豪华桌游吧的大门前,同行的几位少年不禁发出了羡慕嫉妒恨的感叹声。
“你个富二代!看招!”说着,绝夜便是“唰”的一下把钟离越从肩上摔了下来,抓着钟离越衬衣的衣领叫到,“你小子家里怎么越来越有钱了啊?”另一个少年眼疾手快,也是一把将钟离越的右手拉住,假怒道:“各位,这是资产阶级与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的战争啊!我们把他阿鲁巴了吧,让他长点记性也。”
一听这话,本来还准备假装强硬点的钟离越立马怂了,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的铁哥们,但还是不寒而栗,毕竟阿鲁巴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了……“喂喂,做人要厚道!算我错了行不?咱先进到包厢再说行不?”钟离越苦笑道,“我毕竟是这里的少当家,给点面子啦。”这一刻,就连钟离越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卑躬屈膝了,可是没办法,谁叫他们这一群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铁兄弟。从小学开始就是同一所私立小学,一直到高中,这个交情是从他们的父辈开始的,断不掉的友谊。
一看钟离越都这么说了,绝夜等人也只能罢手,嘻嘻哈哈地簇拥着钟离越进入桌游吧。这家桌游吧叫做月离桌游吧,是家上市的全球连锁的桌游吧。在全球各地有许许多多的分店,其经营范围极其广,就连作为这家桌游吧最大的股东钟离越他爸都摸不清楚,上至财经下至娱乐,不过这也令得钟家迅速跻身入桌游这个近来才新兴起来的行业,继而也奠定了钟家未来的发展前景,让钟家做出了新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