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些蠢材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桑达拉困死,那就打错算盘了。”桑达拉望着溃退的敌人,狰狞地笑道,“如果当初我没有找到合适的退路,我在这儿扎窝不是自掘坟墓么,跟我来。”
孙达跟着桑达拉再次来到防空洞,桑达拉默默计算了一会,用枪柄敲碎一块壁砖,里边竟然有一个小键盘,他输入一组密码,防空洞底部的墙壁向两边退开,露出一条隧道,他们进入隧道前行了五十多米,听见潺潺水声,桑达拉伸手打开洞壁上的灯,孙达看到,在前面五六步前的地方,有一条河缓缓流过,在河上竟然停着一艘小型潜水艇。
桑达拉说:“十年前,我之所以选桑堡这个地方做为我的藏身之所,除了桑堡周围全是绝壁,易守难攻之外,就是因为我偶然发现有一条地下河流经桑堡,通向山外,我花了一年时间,才秘密凿开这个隧道,疏通了下游水道,并建造了这艘潜水艇。”
“他奶奶地,你这家伙真是个天才!”孙达拍手赞道。
“有一个难题,我这艘潜水艇只能装载二十人,我的人也装不完,加上塔里乌的手下,就更加……,当然,我一定会带孙先生走的。”桑达拉言辞闪烁道。
“哈哈哈,这问题好解决,你忘了了们是如何进桑堡的了吗?”孙达拍着桑达拉的肩膀说,“事不宜迟,我这就通知塔里乌做好撤退的准备。”
塔里乌接到孙达的讯号,立即赶到防空洞和孙达桑达拉汇合,三人研究确定了撤退方案。塔里乌说:“就算走,我也要让那帮孙子吃足老子的苦头,别忘了,老子不光是一个巷战专家,还是个布雷专家。”
“你这家伙真是个战争疯子,谁惹了你,怕以后没有安稳觉可睡了。”孙达看着塔里乌一对嗜血的眼睛,摇头叹道。
“哈哈哈,你说得不错,在巴国,他们就叫我魔鬼,如果让我搞清是那个混蛋在背后暗算老子,老子一定让他天天做恶梦。”塔里乌大笑着走出防空洞。
看着塔里乌铁塔般的背景,桑达拉叹道:“老子自谓就很疯狂了,这家伙比老子还疯狂!”
塔里乌带着一帮巴国手下,在进入桑堡的所有必经之地,全部布上地雷,之后又将一吨烈性炸药埋入古堡内的宴会厅地板下,布了一个感应延迟触发器。
他估计,当他们战领桑堡后,这里是一个不确的集结休整之地,他设置的这种感应延迟触发器,工兵根本就无法探测到,它可以感应周围人体发出的温度,当周围的人体超过十个之后才会触发,并在一分钟后爆炸。
这是今年某基地组织最新研制的,专门用于集会爆炸袭击的触发器。
布置好这个威力强大的陷阱,塔里乌带领众手下进入防空洞,走入隧道,孙达,阿梅,桑达拉和他的手下已经进入潜艇,在潜艇后拴着一根粗绳,塔里乌指挥手下换上防水服,戴上潜水镜和氧气罩,潜入水中,抓住粗绳。
看着一个个手下准备完毕,塔里乌正要换衣,一名桑达拉手下快步跑来,敬礼后说:“塔里乌长官,桑达拉长官在潜艇上给您留了位置,请将潜水装备给我吧。”
塔里乌将潜水装装备交给他,亲眼看着他入水,这才进入潜水艇。
塔里乌进入潜水艇后,不由得啧啧称奇,这艘潜水艇从内部看,完全就是一辆大轿车。问过桑达拉,才知道,这艘潜艇是由一辆大客车改装成的。
这艘自制的潜水上设有二十个座位,还在尾部隔离出大约七八平米的地方,像一个小包箱一般,放着沙发和茶几,算是桑达拉个人空间。这会儿坐着孙达、塔里乌、阿梅和桑达拉四人。
塔里乌进入包箱没坐下三分种,就对这自制潜艇大感好奇,提出要参观一下。
“这有什么可参观的啊。”桑达拉嘴上这么说,但做为主人的桑达拉见大家对他的杰作充满好奇,心里自然高兴,便带着孙达三人从尾部开始介绍。
这艘潜水艇原是一部报废的大客车,车门被焊死,车架被加固,外壳的铁皮被换成了薄钢板,当然车轮也被拆掉,加装了推进器,两侧的行李箱变成了水箱,通过对水箱储水或排水来控制潜水艘下潜或上浮。
除了操作室多了许多仪表之外,这艘潜水艇内部和客车无异,确实没什么可参观的。
只是在参观过程中,塔里乌像孩子一般兴奋,对潜艇内的什么设施都感到好奇,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拍拍那个。谁也没有注意到,塔里乌将一粒粒白色东西偷偷贴在人们不易看到的地方。
塔里乌进入潜水艇后,潜水艇便开始下沉,然后沿着弯变曲曲的地下河道缓缓向东前进。
担任这次突袭桑达拉任务的是塔什干特警中队,指挥官叫鲁卡。
就在孙达他们离开五分钟后,新一轮轰炸开始了,这次他们出动了五架武装直升机,轰炸持续了四十分钟,除了古堡外,桑堡内的所有建筑物全部被炸毁。
空袭结束后,地面部队立即从四面八方向桑堡发起了进攻,让指挥官鲁卡疑惑不解的是,他们的这次进攻,竟然没有遭遇一点抵抗,难道桑匪在突袭中全部被炸死了?
就在乌国特警顺利突破桑堡城墙,举枪高乎之际,剧烈的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十名特警在这一轮爆炸中丧生,二十五名重伤,气得鲁卡脸色乌青,命令所有特警停止前进,紧急调来五名工程兵实施排雷。
五位工程兵忙了两个小时,这才清理出一条通往古堡的道路。
就在鲁卡指挥工程兵排雷之际,桑达拉的潜艇拖着塔里乌的手下,已经通过地下河,穿过卡加拉山,进入阿姆河。
进入阿姆河后,潜水艇开始上浮,两侧的玻璃窗终于透进了亮光。潜水艇的前进速度不知不觉间加快了。
在小包箱内,孙达打拉着脑袋在睡觉,塔里乌在玩手机,阿梅则爬在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孙先生,我能不能请教一个问题?”桑达拉扫了腕上的金表一眼,打开身边的酒柜,取出一瓶洋酒,和四个高脚杯,给每人倒了一杯酒问。
“有什么就请问吧。”孙达揉着眼睛说,“经过这一仗,我们就算是战友了,客什么气啊。”
“老实说,我玩枪也有十多年了,孙先生的枪法是我最为佩服的,你能指点一下在下吗?”桑达拉恭敬地问。
“指点谈不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练得多而已。”孙达接过酒杯呷了一口说,“这就是中国古人说的,熟能生巧。”
“我能欣赏一下孙先生的枪吗?在下一直对枪有一种特殊的喜好,特别是枪王的枪,您在我眼中,可是枪王中的枪王。”桑达拉言词逾来逾谦逊。
“这有什么啊,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孙达大大咧咧从后腰上拔下三把手枪,随便扔在茶几上。
“如此就多谢孙先生了。”桑达拉眼中闪过一丝不已察觉的喜色,拍拍手,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
“将那三把最新制式的P45手枪拿来。”桑达拉说。
年轻人出去一分钟后,拎回一口箱子,打开,里边是三把黄光灿灿的手枪,从外表看可比孙达的手枪漂亮多了。
“这是美国得鲁公司今年才推出的p45型手枪,就送给孙先生吧。”桑达拉将三把新枪递给孙达,孙达看也没看顺手插入后腰,桑达拉将孙达的佩枪收入皮箱交给年轻人。
亲眼看到孙达将自己的佩枪交了出去,桑达拉脸上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松手将酒杯掉在地上,随着一声脆响,三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来,三把微冲指着孙达三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把你们身上的武器都交出来吧。”桑达拉得意洋洋地说。
“我的就不用交了吧,估计也对不响。”面对三把微冲,孙达毫无惧色,轻轻呷了一口酒,看着桑达拉淡淡地说。
“聪明,你的枪法我是见识过的,如果不先将你的枪下掉,我真的有些不放心。”
桑达拉示意两名兵士用枪逼着塔里乌和阿梅,另一个将他们身上的枪全部取走
“哈哈哈,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只要一逃出古堡这家伙一准翻脸。”孙达弹着酒杯说,“不过哈,老子一万美元可是到手了。”
“他娘的,还真给你说中了,看来这帮贩毒的家伙果然没一个好人,害老子输了一万美元。”塔里乌晃荡着杯中酒说。
在桑达拉说出可以从地下河逃走的那一瞬间,孙达从他闪烁的目光中读到了很多内容。
孙达想:这种不可一世的枭雄在古堡内被老子摆了一道,是不可能没有想法的。这家伙说潜艇很小,只能装载二十多人,势必将他们和塔里乌的手下分开,这将是他动手的好机会。
所以,在孙达通知塔里乌带着手下撤退时,还附加了一项内容:准备防止桑达拉翻脸。
塔里乌说:不至于吧,如果没有我们他说不定已经成了死桑达拉。
孙达说:一定的,要不要打一赌?
塔里乌说:好,一万美元。
等孙达随着桑达拉钻进潜艇后,发现这个大客车改装的潜艇非常大,光坐位就不至三十个,就更加肯定桑达拉有心将他们和塔里乌的手下隔开,当安全离开古堡后,变脸是可以肯定的了。
“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面对三把微冲,难道就不怕么?”阿梅看着孙达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这家伙早就想好了对付桑达拉的办法,笑嘻嘻地说。
“毕竟做了一次盟友,我保证不会要你们的命,不过,以后的行程就要听在下安排了。”桑达拉一挥手,三名手下取出三副手铐,就要给孙达三人戴上。
“老子从来就没有被人带铐的习惯。”塔里乌说着,在食指上的戒子上一点,只听“啪啪啪”几声连响,塔里乌刚才暗暗贴在潜般内各处的麻醉弹全部爆开,潜艇内立即被一团白烟充满。
这是美国比利加公司最新研制的高效神经麻醉弹,麻醉弹爆炸后,毒气被人吸入,两秒钟内就可以被麻醉。
二秒钟,桑达拉和他的手下一楞神的功夫便全部被麻醉,软倒在地,有一名士兵倒地时,手指一痉挛,扣动了板机,一梭子弹尽数打在潜艇顶上,爆出一串串火花。
当然,孙达、塔里乌和阿梅三人预先服用了解药,吸入毒气后,只感到微微有点头晕而已
在塔里乌引爆麻醉弹的同时,阿梅冲进控制室,控制了驾驶员。
阿梅命令驾驶员将潜艇靠到岸边,塔里乌首先跳上岸,指挥手下上岸后,将杂在其中的桑达拉手下控制缴械后,这才让他们将桑达拉和他的二十个手从潜艇中抬上岸。
塔里乌指挥手下将桑达拉的手下全部缴械后,用那条绳子将他们捆在一起,这才给桑达拉注射了解药。
“这里据约定的集结地只有二十公里,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孙达看看地图问塔里乌。
“他娘的,老子一定要搞清楚是谁想要老子的命!”塔里乌恨恨地说,“如果让老子搞清是谁陷害老子,老子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要搞清陷害我们的人说容易也很容易,只要杀回乌塔基地,找到契拉耶夫,就明白了。”孙达皱眉道,“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和乌塔为敌了,乌塔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巴国政府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小小个乌塔,怕他个乌,陷害我们,契拉耶夫那老东西一定有份,我们就杀回乌塔,活捉契拉耶夫那个王八蛋!”塔里乌杀气凛然道。
“乌塔基地虽然比不上一国政府,但它屹立三十多年不倒,防卫力量自然不弱,靠我们这些人,硬撼自然是不行的。”阿梅担心地说,“我听父亲说过,乌塔有一股隐藏的防卫力量,人数超过一个加强团。”
“是啊,正面对抗别说杀进乌塔,可能还没有冲到其外围,我们就被他们消灭了。”孙达捏捏鼻子说,“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动脑子是你的长项,办法由你来想,我们坚决执行就是了。”以前塔里乌只是佩服孙达的中国功夫,经过这三天的相处,塔里乌对孙达的智力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孙达要的就是塔里乌的这个承诺,说:“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三天前,他们从乌塔出发时,和主教官刚斯约定,完成任务后,在桑堡之南五十公里的一个沙堡前集结,然后由基地派出车队接他们返回乌塔。
孙达带领塔里乌和其手下押着桑达拉到达指定地点后,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孙达让塔里乌和十三名手下扮成伤兵,站在约定地点等待车队,其余人员在地点周围挖出一圈沙坑潜伏其中。
二十分钟后,由五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出现在远处地平线上。
看着车队越来越近,塔里乌命令手下做好准备,十三人悄悄将一枝枝麻醉针藏入袖中,躺在地上,做出受伤十分严重的样子,发出一声声呻吟。
塔里乌像铁塔一般叉着腿站在路口,一道绷带将他的半边脸裹得严严实实,显得异常狰狞。他一手持枪,一手抓着桑达拉。
车队在离塔里乌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带队的主教官刚斯跳下车,面色沉重地问:“任务完成了吗?”
“他娘的,任务是完成了,可我们的损失也太大了。”塔里乌将桑达拉交给高斯说,“这个桑达拉太难搞了,我的人有十一人阵亡,就连这批学员中最优秀的中国学员孙耀文阵亡了,其余十三人全部受重伤。”
“只要完成任务就好。”高斯拍拍塔里乌的肩膀安慰道。
他指挥车上的警卫和司机全部下车,将伤员往车上抬,这些人抬着伤员只走了两步,只听塔里乌指着刚斯背后大叫道:“你看,那里发生了什么?”
刚斯刚一回头,塔里乌便将一枚麻醉针头准确刺入他的颈静脉血管,刚斯连叫也没来得及叫就扑倒在地。
听到塔里乌的叫声,那些浑身缠满绷带的伤后突然大吼一声,跃将起来,手中的麻醉针闪电刺向前后两名警卫,只一两秒时间,刚斯带来的十三名警卫和司机,便有八人被刺中倒地。
侥幸躲过突袭的五人见势不妙,拔腿就往车前跑,但只跑出两步,身边的沙漠中,突然跳出六人,三拳两脚便将五人制服。
孙达判断,如果契拉耶夫参与了对他们这批学员的陷害,这一事件也只能是高度保密的,否则乌塔以后将无法在间谍界立足,知道这一机密的,很可能只有契拉耶夫一人,所以,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他一定会派出车队,装模作样的接他们。
如果要杀进乌塔,就只有在和迎接他们的人员到达后,以雷霆之势将他们制服,控制他们和基地的通讯设备,然后换上他们的服装,伺机潜入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