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令我吃惊的,便是米诺,她所表现出的大度,另我吃惊不已。那好像并不是一个准新娘该有的宽容。
她看雷蕾的眼神并不是仇恨,或者是嫉妒,可是她为什么要和哥哥结婚,我想我不得不好好关注一下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却是李雨薇的胡闹,李雨薇如果我没记错,她也是二十九了,在六年前在哥哥从婚礼现场逃走后,李雨薇的婚礼也就算了的,我很奇怪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改嫁。
我都知道她的心思,哥哥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被雷蕾甩了巴掌,我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即使她是我的发小,但是她的不懂事真的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那样说无忧子。
就这样我心里的计划被拖后了,不过我也很庆幸,雷蕾怀孕了,那么离开的时候也便没有很忙可牵挂的,我只等一个机会。
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无忧子,只是隔着门看一眼就走,我不想看到他们幸福的一家,我受不了,我自己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接受雷蕾已经原谅哥哥了的现实。
而我很诧异的是,在我要去看无忧子的时候,看见了雷蕾的爸爸在打哥哥,哥哥从小到大都是爷爷爸爸妈妈心里的宝贝,谁都不曾打过他,而今却是雷蕾的父亲。
看着哥哥挨揍,我心里一点都不难过,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被爷爷和爸爸教训,连带的妈妈都会数落我几句。
小时候被人数落心里很不爽,看着哥哥挨揍,我心里挺开心的,我也想知道现在的冰山哥哥心里是什么感觉。
别看雷蕾的爸爸差不多五十几岁的人了,打人的力道我看着还不错,哥哥脸上没一会就青紫一大片。
妈妈那天去找雷蕾,一道的还有米诺。米诺让我真的很不可思议,她的淡定,她的温柔,真的不是一个男人所能抵挡得了的,她的眼睛里看不到清澈以外的其他东西。
从小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不爱说话,文文弱弱的人,我们玩耍的时候,她确实很安分。
即使现在和哥哥结婚了都是,淡定的就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样的米诺让雷蕾如何招架,我开始担心了。
不得不说米诺是一个很毒的人,之所以这样说,原因很简单,她看人看的很准,了人的心思也是。她说我是喜欢雷蕾的。
难道我表现的很明显吗?我开始怀疑自己。米诺说得上是蕙质兰心,这种性格和文弱的性格很搭配。
那天出乎意料的米诺和我说了很多,但是无非都是一些小时候的事,而对于哥哥和雷蕾的事情只字未提。
我的担忧一直都是准确的,我确实没在米诺眼中看到对哥哥的眷恋和一个妻子在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一起的恼怒。
我想问的时候,妈妈已经从医院出来了,我放弃了问米诺的机会。米诺一如既往的表演着哥哥的好妻子,妈妈的好儿媳,我的好嫂子。
那份不安一直在我心里盘踞着,从未走开,米诺不爱哥哥,可是为什么要嫁给哥哥的,她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到现在的三十岁才肯嫁给哥哥,这里面的好多问题都很蹊跷。
听说还是米诺自己将要嫁给哥哥的消息给米家的老人说的,这里面的问题只有米诺自己一个人清楚,可是这会不会给雷蕾带来伤害。
我不能去找米诺问清楚,可是我能找人暗中帮助雷蕾。我去找邢梦妍。
其实邢梦妍我一点也不陌生,她小时候和我们一直玩,而且她那时候喜欢叫我小哥哥,而大哥哥就是哥哥。
颜颜小时候就喜欢和子默玩耍,只是大家都知道子默一直当颜颜是妹妹,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
颜颜结婚的时候我在美国,那时候我忙着在和我的毕业老师做实验,根本没时间参加他们的婚礼。
我们几个人一起长大,所以子默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就算是颜颜这个妻子都是知道的,可是大家也知道颜颜爱着子默。
我没想到我的唐突出现让正在吵架的两人红起了脸。
“怎么你们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顺了,还是一点也没看到雷蕾和哥哥那么失败的事实,还是嫌耀亭过的日子太好了呢?”
我从来都是这样,面对自己的好友的时候我一直不太喜欢拐弯抹角,那个不是我的风格,我宁愿他们当时恨我,也不希望他们以后后悔。
我的话让两位大神一脸的愧疚,而相较于子默的淡然,我看到了颜颜眼中的水雾,女孩子爱哭是正常,但是邢梦妍哭一点也不正常。
如若不是没办法,颜颜是不会哭的,他们结婚才六年之久,难道子默出轨了,算算也是时候到了婚姻危险期。
我现在觉得我和女人没什么区别,管的多,知道的多,想阻止的多,这世界怎一个多字了得。
“小哥哥你先坐会,我换身衣服。”颜颜不好意思的上了二楼,而子默却很无奈的坐到了沙发上抽烟,样子有些颓废。
“过来坐吧,站在那儿也不是你的风格。”
不错还记得我的风格,径直走向了沙发处:“说说吧,怎么回事。”
子默抿着烟没说话,颓废的吐着烟卷:“婚姻原来会把人的棱角磨光。”
“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要答应和颜颜结婚,到现在受伤害的却要一个五岁的孩子替你们承担年轻时所犯的错误。”
我反问子默,他还是抿嘴不说话,子默和哥哥同龄,小时候就叫他哥,而今长大了一直不曾叫过。
“哥,颜颜是个好女孩。”我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不然我告诉子默“颜颜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吗?”
子默冲着我笑了笑,他的黯然和淡漠让我想起了沙漠中的那头骆驼,一辈子走啊走的,最终才发现陪伴着的也只有他自己身上的那个驼峰。
我本是冲着雷蕾去的,我把心里的想法和他们说了,只是在一个不经意间我看到了颜颜眼中的异样。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雷蕾还是这么的让人喜欢,子默,我,哥哥,我们三个都喜欢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难道雷蕾就是我们的截。
看看现在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为了雷蕾大家都是‘心怀鬼胎’,瞬间觉得我们几个好可悲。
米诺,米琪、李雨薇、子默、我、哥哥,颜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7个人,终还是围着一个雷蕾转动。
该怎么说这样一个可笑的事情,该怎么说,又该从何说起。
那天我从颜颜家里出来,就去了酒吧,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解释清楚,面对这样一个被大家都喜欢着、讨厌着的雷蕾,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
无忧子在婚礼上生病的事情,将哥哥和雷蕾的关系拉的更紧了一些,无忧子就是一个小人精,所以他们的关系不用猜都会是他们关系拉近的催化剂。
哥哥在没有和米诺离婚的情况下和雷蕾同居,在法律上已经是不容许的,哥哥自然要加快米诺离婚的脚步,似乎雷蕾等不到哥哥离婚的那时候,在无忧子住院的那么时候就查出雷蕾怀孕了,等到雷蕾肚子里的小宝宝出生,无忧子就能得救了,我开心的不得了,那时候起我就着手准备去美国的事宜。
可是没等几天,雷蕾就要回家,一道的脸无忧子都带了回去,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雷蕾回家会好一些,毕竟在青城隔三差五的会受到干扰,况且那个孩子是大家期盼着怀上的,自然要保护的很好,可是也是这个大意,将雷蕾推向了她生命中的最深的低谷。现在想想那感觉真的恐怖的不得了。
雷蕾带着无忧子回乡下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她,有哥哥我自然会放心,再者也没有什么是我能插得上手,哥哥会处理的很好,我也只能是退避三舍的远远看着。
雷蕾刚刚走的第二天,哥哥就去了雷蕾那边,听说雷蕾出事了,哥哥走的着急,也没时间打电话,所以等到我知道雷蕾流产的时候也是在无忧子到美国的时候,那时候我已经出国了。
我前脚刚刚到美国,哥哥的秘书就给我打电话,说无忧子的手术准备进行就在美国,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捐赠者是在洛杉矶,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被车撞伤了,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家人签了捐赠协议就等他们过去。
无忧子和哥哥过来的时候,我去接的,正好那时候我有点时间。无忧子刚刚到美国有点不适应,但是小孩子适应力比较强,所以不用等很久,前后准备了一周到十天的时间,医生要求进行手术,捐赠者的身体出现了状况,身体内细胞正在急剧死亡,骨髓细胞可能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无忧子在美国缓冲的时间不是很长,不过医生觉得无忧子小,而且小孩子的身体本来恢复就要比大人快些,所以手术的事情进行的很快。
无忧子手术前就是不愿意进手术室,眼眶的泪水蓄积的很满,但是孩子很乖,总是坚持着没哭,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她抓着哥哥的手让哥哥给她妈妈快乐,她说她希望看着妈妈能够开心的笑,在哥哥的答应下,无忧子才不舍的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八个多小时,看着医院的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出,我心里乱成了麻,哥哥也不见得多放松。不抽烟的人在短短的八个小时里抽点了一大包,我还和他开玩笑说要是无忧子看见他这样肯定会笑话他,他没见的多放松,但是还是将烟收了起来。
那八个多小时耗费了我和哥哥所有的心力,手术成功结束的时候,我和哥哥松了好大一口气。无忧子被送到了无菌病房,我们家属只能隔着门看看,等到四十八小时后才能和她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