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分担便是将我贺兰府信息告知岳父吗?你可曾想过后果?”许久未出声的贺兰励打断太史倩,低声问道。
“我...”面对相公的责问,太史倩无言以对。
“倩儿,你所说的太史宏之苦衷,可是指灭门之仇,夺妻之恨?”贺兰擎天见太史倩不似太史宏培养的心腹,完全只是想尽孝道的女儿,便也开门见山,不再同她兜圈子。
“父亲如何得知?”太史倩惊讶,如此秘辛,父亲竟也能得知?
“我贺兰家能守着朝歌城屹立中州大陆这么多年,自是有着常人不为所知的底蕴”贺兰擎天眼中犹如一片汪洋大海。
“既然这样,看在爹爹没有做过伤害贺兰府的事情上,父亲能否帮帮他?他这么些年是真的不容易”太史倩腆着脸请求。
“妇人之见,你又怎知他没有做过?他若无企图又怎会让你将贺兰府的消息告知他?”贺兰励见妻子一副搞不清事态的模样,心中来气。
“是啊!弟妹,二弟说的在理!放开了说,就算你爹以前没有做伤害贺兰府的事,可你能保证他日后也不做吗?他对夏侯尘钰施展移魂术,想李代桃僵做东篱之主,这又岂会仅仅是报灭门之仇、夺妻之恨这么简单?”贺兰勋缓缓分析着,话虽说得委婉,可言中之意显而易见。
“这...”太史倩无言,这么些年来她就是感知再愚笨,也不会不晓这个理,只是念着亲情,不愿去深究不愿去相信罢了。
“倩儿,你向来醇厚,如今这般也是孝心所致,为父都能理解!只是...倘若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你又将如何?”贺兰擎天正色。
“儿媳愚钝,父亲明说无妨!”太史倩知道父亲不会说毫无依据的话,便也洗耳恭听。
“此事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众所周知,一百多年前北冥昭帝差点一统天下,怎奈其身体欠佳,在位四年便与世长辞,仅为皇室留下年仅两岁的皇子百里墨。而那时有位叫太史顾莘的便是北冥的当朝国师,也是百里墨的娘舅。你们可以想象太史顾莘即是国师亦为国舅,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着百里墨年岁增长,早已习惯大权在握的太史顾莘完全不将自己的外甥放在眼里。最终,矛盾的日积月累,百里墨无奈只得大义灭亲,但其念及亲情,并未对太史一族赶尽杀绝,因此也就留下了还尚且年幼的表侄儿太史易聪、表侄女太史易夏。为防将来二人寻仇,还特意将他们送出了北冥,且暗令日后不得让二人踏入北冥半步”贺兰擎天停顿一下,缓了缓神。
房内几人都明了,接下来的故事才是重点,遂都全神贯注的听着。
“后来,太史易聪兄妹经过多年辗转,最终定居在北冥与东篱交界的边城,因着自身才华出众,太史易聪兄妹很快便在边城站稳脚跟,接下来兄妹二人男婚女嫁自是水到渠成的事。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太史易聪不忍太史易夏远嫁他人,所以太史易夏的丈夫乃是入赘至太史家,多年后太史易夏之女太史方琦的丈夫亦是如此”贺兰擎天再度停顿。
“在这男尊女卑时代,男方敢不计世俗眼光选择入赘,若不是真心爱着女方,便是女方有着男方向往的权势财富”贺兰勋说出观点。
“老大所说不无道理,不过事情真相如何已不是外人可知!几年后与太史易聪交好的姜福才因着一些原因,将亲生女儿姜慕言交于其抚养,因此也成就了姜慕言与太史易聪独子太史宏的一段姻缘,而其女儿太史兰心则嫁给了宝儿的外公,如今的连城家主”贺兰擎天看了眼神色紧绷的太史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