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壶酒
水里浪里漂流
风里火里奔走
天大地大任我游
古来世间多少愁
闲言聚散话不够
只叹物是人非后
多少感慨在心头
纵然是是非非不问
恩恩怨怨不论
也盼得暮暮朝朝一乾坤
北冥醉霄楼内,雪发男子目带着柔情弄着琴,棱角分明的五官,冷峻得不闻人间烟火,不染凡事尘埃;
红衣男子吟着词,俊美的脸上添了一丝不羁,邪魅性感,身上还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花香;
白衣男装女子卧醉美人榻,慵懒独饮,绝美的脸蛋,淡漠的瞳孔,眸子深处隐约可见冷酷无情的冰冷,或许是喝酒了的缘故,朱唇不点自红,让她冰冷的气质中透着一丝妖冶。
一曲终了,贺兰神影放下酒杯,以肘撑头道“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令人荡气回肠!句句长词,清明婉扬,听来也尤为沁人心扉!”
“如何?”即墨悠然没头没脑地出声问道。
“各有千秋!高低我是分不出了,不过,我却不得不由衷的赞叹一句:你们真乃天作之合!”被问的贺兰神影习以为常,这三年来,这两人每每明着暗着相互抨击,就连这么高雅的弄琴作词之事都要攀比一番,当真小孩心性。
听了她评价的两人,脸色不约而同地瞬间变黑。
其中,独孤容裔不变应万变,脸色虽黑,却神情自若。
而即墨悠然则脸色难看气岔道“死女人...你!谁要同那‘丑男人’天作之合了?”
自即墨悠然看到独孤容裔的真容后,就对他长得这么‘勾人’一事颇为不满,所以一直以来便由‘面具男’改叫成了‘丑男人’。美其名曰‘不丑干嘛带面具?既然以面具遮面,定是长得极丑!’,却浑然忘却身为花飘香溢的自己也是面具党中的一员。
“主子!”适时,门外响起了寒衣的声音。
“进来吧!”贺兰神影遮住眼中笑意,对门外的寒衣说道。在其入屋后问道“何事?”
“外面有位姓花的公子找太子”寒衣看了贺兰神影一眼欲言,却最终还是先禀报了来人一事。
“烦请寒衣让他进来吧!”即墨悠然礼貌出声。
寒衣见贺兰神影颔首,便也对着即墨悠然点了点头,然后出去领人了。
这些年里,三人对各自明里暗里的身份,都心照不宣默契地从未对外人言。
“‘宫主’亲自找上门来,想来事儿不小,你确定你要在这儿说?”一直未曾出声的独孤容裔开口道。
“丑男人倒是提醒本宫了,那么就请你移步吧!”即墨悠然顺杆爬,这厮想要将自己变相赶出去,让他和这女人独处吗?哼...想得美!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着‘宫主’定是有要事要同你相商!”独孤容裔敛住神色,语气依旧平和,并没有因即墨悠然出口赶人而露出不满。
“原来你这般为我着想!既知是要事,有外人在的话多有不便,不如你索性将这份‘体贴’进行到底,腾个位挪个步?”两人都是龙中龙,不动声色已经运用得如火纯情。可即墨悠然心中却是嘀咕,这是在暗指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还非得拐着歪说他想多了!若他自己不是这个要赶人的意思,又怎知他多想了些什么?说话滴水不漏的,真是阴险,人皮兽心的丑男人。
“我估摸着东篱的帖子该到了...”贺兰神影想着方才寒衣的眼神猜测道,顺便打断了他们这几乎每日都要上演的暗斗,一个言语婉转深意隐晦,另一个言语犀利直接了当,都是淡漠的人,偏生就能彼此计较这么几年,真不知他们哪来的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