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即墨太子也是个心思深沉的,靠得住吗?”自即墨悠然离开后,染画便从房外走了进来。
“画儿,不知你是否觉得你问的这个问题有些滑稽?”贺兰神影懒洋洋睇了她一眼。
“滑稽?”染画莫名。
“哎...在山谷长大终究是过于单蠢了啊!一个他国太子你觉得靠得住吗?”贺兰神影戏谑地看着染画。
“既然靠不住为什么...”染画想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还要救他?为什么还会和他达成共识?”贺兰神影眼神深邃反问道。
“嗯嗯!”
“救他自然是因为现在他还死不得!咱们朝歌可是藏了一只猛虎啊!既然这只狐狸乐意以身试饵,我又何乐而不为?”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如表象这么简单,既然他想要来搅浑这趟水,她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是吗?可我总觉得小姐对他有点怪怪的”染画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你懂什么!我这叫物竞天择,适者利用”急急反驳,可话虽这样说,至于心中是如何想的,目前无人得知。
门外即墨悠然将房内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将准备推门的右手手缩了回来,看了看左手中的天山碧玉瓶,无奈着。他本打算将这天山碧玉丹送给她的,毕竟她救了他一命是事实,一丹换一命也是理所当然。怎奈一回来就听到这样的对话,虽然知道她是要利用他,他也愿意被她利用,可竟也莫名地还是觉得失落。不过,没关系的,有些感情就是从利用与被利用开始的不是吗?收拾好心情后又若无其事的离去。
对于门外发生的什么,贺兰神影一概不知道,因为她此刻心里也被染画的话说得有些乱乱的。否则依着她的功力又怎会不知外面还出现过一个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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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儿,这些年的优越感让你变得自负了”只见黑暗中一中等身形的男人对着站立在下方的女人愤怒着。
“您息怒,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南陵太子还与诡医相识,转而又让我派去的人全军覆没。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让他不能活着回南陵”闻人芯阴恻恻地说着,与平日里所表现的那副那少言寡语温婉可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有何办法?”
“借刀杀人不知可不可行?”
“借哪把刀?”
“现下我那便宜侄儿不是正在府中做客吗?”
“夏侯尘钰?不行!”男人坚决否定。
“有何不可?只要东南两国战事一起,我西楚傲世天下指日可待!若是即墨磊知道他的宝贝太子死在了东篱单脉皇子手中,您说这往后是不是会很精彩?”男人坚决的语气并没有打消闻人芯的热忱,依旧自顾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