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月可能会发生许多的事情,新生的婴儿和去世的老人,人们无法遏止住许多事情的发生,却可以去改变。
在这三十天里都暻秀经常陪着我,起初的不习惯,久而久之慢慢接受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他总是让人感觉到沉稳和安心。
都暻秀推着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坐在床边手心全是汗,但在听到他温暖的声音竟然渐渐定下心来。
“我扶你坐到轮椅上吧。”
“嗯。”我点头,有些手足无措,紧拽着身体两旁的床单。
都暻秀扶着我,均匀的呼吸在低头时轻轻洒在我的耳尖,我侧着脸,努力压着心底异样的感觉。
“小心点。”他在我耳畔低声说道。
因为看不见,我走路动作格外的警惕拘束和笨拙,小腿总是隐隐作痛,我坐到了轮椅上,都暻秀细心的为我的腿盖上薄毯。
“走吧。”头顶飘来他的声音,整个身体开始向前移动。
“叮——”电梯门开了。
都暻秀推着我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里还有其他的人,大概是都暻秀的同事,听着他们的闲聊。
“暻秀,听主任说你是在美国工作的呀,怎么会来这里工作呢?”
“为了处理些私事,所以回来了。”都暻秀回答的谦和有礼,却好像并不愿意多提这件事。
素来,我不喜欢探听别人的私事,所以没有太在意他们的对话。
医院一旁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园,听着都暻秀的描述,应该是个很美的地方。
阳光照射着我,脸上和手臂都是暖意洋洋,耳边偶尔有孩童打闹的声音和大人的呵斥声。
“医生,你经常来这吗?”我问他。
“嗯……”他思考了片刻,轻声一笑,“放心,不会让你迷路的。”
“医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逗你的。”都暻秀把我的几丝碎发捋至耳后,手指还有一层薄茧,当他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时,全身好像电流流过一般,我慌乱的想要甩掉这莫名的感觉。
“医生,能不能回去?我有些不舒服。”头有些发沉,我闷声开口。
都暻秀好像十分的紧张,大概是医生的职业病。
“哪里不舒服?”
“没有,也许是昨天没睡好,?头有些疼。”我的手贴着头,确实越发的疼了起来。
都暻秀紧锁着眉头,推着我,一路上,半句话都未开口。
我闭上眼,脑袋沉重的让我觉得很难受……怎么会突然……这么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