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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永不相忘

“翊轩啊,红妆为何还不回来。”长空一动不动的盯着李翊轩痛苦的吃下他的黑暗料理,一边撑着头问。

“师傅,您都不知道,那我肯定更不知道了,弟子法术不如您,还未到观微的境界,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师妹的行踪的,到是您,想找红妆直接用观微一望不就可以了吗?非要在这儿跟个怨妇一般。”李翊轩优雅的擦擦嘴唇,不着痕迹的把吐在地上的饭菜抹去。

没想到长空却一脸正色,道:“不知为何,为师总是看不透红妆那丫头。”

李翊轩摆摆手,似是极为不相信这件事情,道:“师傅即使是山无棱,天地合,我也不会相信您了。”

“不,为师确实无法探究那丫头的行踪,并且为师敢说,即使是千里眼,顺风耳,也是绝对无法一眼勘破。似乎在她的身上,有一股来自于远古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守护着她,这种无力感,为师只在三万年前的空谷身上感受过。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深陷泥潭,但是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挣脱一样,为师从第一眼便选择红妆有至少一半是这个原因。”长空潋滟的眸子微微掩上,躺在美人榻上,慵懒的道,哪里是有一点上仙的样子。

“不可能!若是那样,长老们决计不会让师妹进来。”李翊轩义正言辞的说道。

笑话!想他在下界历练几十载,还未听说过如此怪异之事,若是有高人护着,也就罢了,但是长空却说连他都无法窥得丝毫,试问天下比长空仙术高的又有几人?

长空轻蔑的斜了他一眼,仿佛是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狂傲一般,道:“长老们年事已高,自然没有年少时的敏锐,自然是无法感觉到了,还有,长老们个个都是老顽固,冥顽不灵。当真让他们知道这世间有一人不在他们掌控中,那下场,便不是不让进那么简单了,轻则关于赤焰囚牢永世不再放出,重则直接打散魂魄流离于阴曹地府之外,你觉得,为师会说吗?”

顿了顿,又道:“总的来看,现在只是看不到,对青轩应该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长空梦呓一般说完这句话,便沉沉睡去,大有睡到天荒地老之态。

李翊轩叹息一声,走到门外把门带上,便跳上‘折柳’遍地寻找着红妆的踪迹。

在青轩里,不穿道服的只有三人,其中两人是长空的弟子,李翊轩,红妆。还有一位,叫王欣。

这王欣,一无强大靠山,二无绝世武功,但是她却有一个另青轩女弟子羡慕妒忌恨的一点,她是李翊轩的救命恩人。

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王欣对李翊轩起了女孩子家的心思,大胆的在七夕那日告白,李翊轩因为感念那次的救命之恩,便也答应同她试试,王欣惯会顺着杆子上爬,天天嘘寒问暖,饶是李翊轩再冰冷的心也被打动了,两人开始正式交往。

便有了刚刚长空与李翊轩那段对话,长空对王欣很是不喜,他总是可以从王欣的眼睛看见一股骄傲之气,还有一种仙家最为讨厌的东西——贪婪。

只是王欣掩饰的何等之好?长空也算是过来之人,这才发现了一点点端倪,换做常人,只觉她活泼可爱,丝毫没有半点架子,这又触到了长空讨厌的一点——虚伪。

言归正传,当李翊轩不紧不慢的找到红妆时,红妆盘坐在莲花上方,分明是那么薄弱的莲花,微风一拂便颤颤巍巍的,却承受得起红妆的重量,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却见红妆周围不断散发出一股清清凉凉的气息,正是仙术中最为简易却最为有效的清心咒,李翊轩也不好意思打断,走上前便默默的坐在一旁护法。

于是,红妆睁开眼便被吓了一跳:“师兄走路都没声儿的吗?叫红妆好生惊吓。”

李翊轩唇角勾起一抹笑,颠倒众生:“小师妹天不怕地不怕会怕师兄?师兄有那么可怕,比那洪水猛兽还要可怕?”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道:“小师妹为何独自离开,可把师傅他老人家着急坏了。”

“对不起,师兄,我这次是突然有所明悟,很快,快得抓不住,所以才匆匆消失,寻找静心之地罢。”红妆面不改色的撒着谎,李翊轩心底知道却不揭穿她,道:“师妹该回去了,更深露重的,万一走火入魔便不好了。”

夜光如水,打在李翊轩的脸上,尽管他常常下界历练,只是肌肤却依旧是莹白色,此时在月光照耀下,瞧着便有些不真切了。红妆突然觉得,李翊轩并不是那无上耀眼的太阳,而是那挂在天幕上的皎皎明月。

那么温和,却又总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像极了李翊轩。

李翊轩此时已经唤出了折柳,宠溺道:“还不上来,师兄免费当脚力,错过可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师傅的大白鸟也歇息了,便无人来接你回去了。”

红妆忙不迭的跟上。

在空中,李翊轩高大精壮的身躯挡住了绝大多数风,却还是把红妆吹得鼻头红红,她轻车熟路的偎在李翊轩的背上,淡淡的竹香,自成一股清雅之风。

“师兄以后也会这样待我的,对吧。”红妆盯着李翊轩的背影,认真道。

李翊轩爽朗大笑,道:“只要你一天使我师妹,这样的待遇便永远留给你。”本是无心之语,却在红妆心里激起了万张波涛。

她算是死,三世轮回,也不会忘记这句话。

晚上,红妆辗转反侧竟是睡不着了,暗暗在心里描绘着李翊轩的倾世容颜,却适得其反,真真是心头如同蚂蚁爬过,痒痒的在叫嚣去看看。

红妆心想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悄悄潜入李翊轩的房间,看看李翊轩的睡相,也好一解相思之情。

当即一个起身从床上滚了下来,迅速穿戴好衣物,轻手轻脚的爬到了李翊轩的窗台处,用手指戳破了一层窗纸,奇怪的是,李翊轩法术比她高那么多,但是却并没有发现她。

“话说你这师兄也真是不警觉,你这么个大活人都未曾发现。”一道戏谑的身影从身后响起,确是让红妆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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