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你家小姐呢?”公孙河洛第二天就早早的来到慕家,他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昨天她苍白的脸色,让他很不放心。
夜莺抬头看了看天,说道:“现在这个时辰,小姐还在休息,公孙少主需要我去喊小姐起床吗?”
看着公孙河洛担心的样子,夜莺也不知道该向着谁。
公孙河洛是很好,会哄小姐开心,会让小姐更像个普通人一样有情绪,可是她最近怎么觉得,月公子好像也是喜欢小姐的呢?月公子对小姐可不仅仅是好这么简单了,所以她也很纠结。
“不必了,本少主等她起床。带我去她闺房附近坐坐就好。”公孙河洛也想她多休息一些,也不着急见她了。
“好,公孙少主这边请。”夜莺带了路。
只是在门外而已,她也会在一旁一起等,这样应该就不会被月公子骂了,夜莺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她对公孙河洛有恻隐之心,也许是潜在的,她更喜欢小姐和公孙少主在一起。
“夜莺,跟本少主说说你家小姐吧。”一路走着,公孙河洛开始向夜莺打听关于慕瑾的一切。
“公孙少主,夜莺只跟了小姐五年,论了解,现在慕家最了解小姐的人应该是小情和月公子了。”夜莺依然记得,她重病快死的时候父母抛弃了她,是小姐救了她,给了她现在的一切。
可是她不能告诉公孙河洛,关于小姐的任何事情。
“公孙少主,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她走到现在这一步其实很辛苦,可以的话,夜莺希望公孙少主不是敌人。”夜莺看了看前面的路,“前面就是小姐的通天苑,公孙少主可以在旁边的凉亭中坐坐。”
公孙河洛看了看四周,随即点点头,说道:“本少主就算与天下为敌,也不会是你家小姐的敌人,放心吧。”
她身边的人,都对她很好。
公孙河洛的话,说给夜莺听的同时,也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小慕慕,她是不是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公孙河洛问道。
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他一直都有这个疑问。
“是,小姐身子一直都不好。”夜莺给公孙河洛倒了杯茶,如实回答着。
“那,你家小姐和那个姓月的男人是什么关系?”他还是问出了口,他查不到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公孙少主,这些事情,您还是去问小姐吧,如果小姐愿意回答您的话,小姐自然会告诉您。”就算偏袒公孙河洛一些,夜莺也知道,小姐曾经说过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且,这些答案,不该出自她的口。
“好。”公孙河洛看了夜莺一眼,自知问不出来,也不再问了。
没多久,慕瑾就醒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随意拿了件披风就开了门。
“有什么事,说吧。”
她看也没看他。
夜莺回头,看见穿的极为单薄的慕瑾,顿时急了,“小姐,您怎么穿这么少出来了,您身子不好,天气又凉,我给您拿件厚一些的披风。”
“我就随手拿了一件。”慕瑾有些无奈了笑道。
看了夜莺着急的样子,她笑了笑。
看向公孙河洛的时候,就一脸冷漠了,“公孙少主一大早就来我慕家,是有何事?”
“小慕慕,本少主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道个歉。”公孙河洛看得出她的情绪,他也不在意,毕竟,她是不讨厌他的。
对于现在,这样就够了。
“现在看过了,公孙少主可以离开了?”慕瑾下了逐客令。
她有些害怕看见他,总觉得不自在,又不知道不自在在哪里。
“那怎么行?”公孙河洛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的意思,他可是专程来找她的,有些无赖的说道:“好歹留本少主吃个午饭。”
慕瑾皱了皱眉,对于公孙河洛的厚脸皮有些无语,“随你。”
一转身就回了房间。
公孙河洛着急地跟了上去,进了慕瑾的房间。
压抑。
这是他唯一的感觉。
“小慕慕,你还在生本少主的气是不是?”他开口问道。
慕瑾没有理会他。
“小姐,披风给您拿来了。”夜莺刚要出房门,就看见自家小姐又回到了房间,和随之跟进门的公孙河洛。
慕瑾系好披风,看了一眼公孙河洛,“我去趟花阁,除了月无双,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她的话,意指公孙河洛。
“是,小姐。”夜莺应道。
花阁,小姐很久没有去过了。
那才是个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又是谁,得罪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