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河洛回过神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在这盘棋中,慕瑾下的棋有多大,算计了多少人在内,他心里也已经清楚了。
这盘棋下的可真大!
要独自一人和所有人对抗吗?
公孙河洛有些担心,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要承担的比他还多。
算了,他有什么好想的,她有把握的事情,何必要去担忧?
公孙河洛也没有去找过慕瑾,一直好好休养着,安安静静。
日子一晃,七日已过。
天刚亮,一名侍卫从前门匆匆赶到夜莺的住处,隔着门禀报着,“三爷,有客人来,是否要告知主子。”
夜莺被吵醒,已经是很不开心了,平时她可没有这么早被吵醒的,不悦的开口:“是谁?”
敢打扰她的好觉,真是活腻歪了。
“回三爷,对方说是公孙家的人。”门外的侍卫一阵冷汗,战战兢兢的回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么早来吵醒夜三爷,谁都知道夜三爷没睡醒的时候不能去打扰,轮到他当班,怎么就这么不幸运?
夜莺一听是公孙家的人立刻就清醒了,没想到还真的被小姐说中了,“现在人呢?”
“属下不敢怠慢,已经让人领去了前厅。”侍卫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以往吵醒夜三爷的人,不是被送到了后山的黑牢训练一个月,就是被夜三爷训练十天半个月的半条命没了。
黑牢,他可不想去。
夜莺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她的觉没办法睡了,“我知道了,你做得不错,先下去吧。”
“是是是。”侍卫一听夜莺让他离开,激动的立刻跑没了影。
夜莺有些无奈,其实她也没那么可怕嘛。
洗漱之后,夜莺换了身黑色衣裙就去了慕瑾的房间。
此刻慕瑾的房间里,月无双也在。
月无双看着躺在软塌上的女子,一脸惨白,没有了生气。
她七日前就已经昏睡过去了,他断了她的药,她再也没有醒。
她醒来,会更不喜欢自己了吧。
月无双这么想着,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小姐,您醒了吗?”夜莺匆匆赶到慕瑾的房间外。
她明显感觉到里面的气息不对,所以只是开口唤了慕瑾。
“公孙家那边你先去招呼着,让风见去找公孙河洛,慕瑾会晚些来。”月无双冰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夜莺身子一震,就知道小姐又出事了。
七日前月公子吩咐的时候她就该猜到的。
夜莺一阵恼怒,现在小情不在,她该更细心一些的。
“是,属下知道了。”
带着剩下的情绪,夜莺灰头土脸地走了。
“你看,事情总是那么多,不累吗?”房间内的月无双,坐在软塌旁的椅子上,伸出手摸了摸慕瑾的额头,将准备了许久的药喂给了慕瑾。
许久之后,太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开始洒在房间里。
慕瑾缓缓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她身旁的月无双,眼眸一沉,“有事吗?”
见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月无双没有理会她,去倒了杯水给她,“先润润嗓子。”
慕瑾乘着身子坐了起来,她此刻嗓子也干哑的难受着,于是接过月无双递来的水,一口饮下,将杯子又给了月无双,她直盯着他的双眼,“说吧。”
“公孙家的人来了,比你预想的来了晚了些。”月无双接过慕瑾递给他的已经空了的杯子,放在一旁,“我帮你准备衣服。”
“好。”慕瑾无力的开口,“今天是第几日了?”
她记得上次她昏睡过去的日子。
既然公孙家的人到了,日子相隔应该不短。
“七日了。”月无双挑着衣裙,心思并未在回答她的话上。
“这么久吗?”慕瑾说的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快听不到。
“衣服给你准备好了,起了吧。”月无双挑了一套暗红色的衣裙给她,颜色和他今日的一样。
在慕瑾没看见的时候,他嘴角笑一起个似有似无的弧度,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好。”慕瑾起身,任由月无双给她穿上那件暗红色的衣裙。
月无双很快帮慕瑾系上最后一道衣带,这件衣裙本是她最繁琐的那件,但也是他最喜欢看到她穿的那件。
“头发就不用你帮我绾了,散着吧。”慕瑾一头如墨的青丝散下来,绝美的容颜还是有些苍白,此刻的她像极了妖精。
月无双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倒是知道我不会了?”
他从未觉得眼前的人儿能如此吸引他,如此妖异的她,只此一眼就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慕瑾笑了笑,苍白的脸色开始好了一些,“我就是知道。”
月无双一愣,慕瑾许久不曾这样对他笑过了。
“能站得住吗?”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刚醒过来的她身体很虚弱,别人不清楚,但他是清楚的知道她身体的状况的。
“还行。”慕瑾忽然觉得,她是不是以前对他太过苛刻了?
面对这么关心自己的他,她是不是一直都要求他太高?
近乎完美的他,却心甘情愿一直在她身边,她是不是也该对他好一些?
月无双没有说话,打横抱起慕瑾,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自己怀里,“我抱你过去。”
虽然有些冲动了,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察觉到了她那微妙的变化,虽然有些措不及防,心底也是有些欢喜的。
慕瑾脸有些烫,这是第一次,不讨厌他的情况下被他抱了。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一同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