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夜莺端着茶水和糕点走向坐在树下的慕瑾。
慕瑾回头,冲着夜莺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最近这两天,总有股不安心的感觉,但愿是她想多了。
“都有消息了吗?”慕瑾问道。
“没有。”夜莺摇了摇头,“小姐,先吃些东西吧,您一早到现在什么都还没吃。”
夜莺布好糕点,又给慕瑾倒了杯茶水,“小姐尝尝,这是刚到的新茶。”
慕瑾笑了笑,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夜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小姐,有消息传回来,两日前隔壁城镇有过一起刺杀,可能跟之前离开的公孙少主有关。”夜莺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看着慕瑾的情绪。
她不知道被刺杀的人是什么下场,但是传回来的消息,情况应该不是很好,但愿不是公孙少主,不然她们也难逃干系。
“怎么回事?”慕瑾反问道:“公孙河洛那般的人,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风见已经去查了,应该就快有结果了。”夜莺关注着慕瑾的情绪,好吧,她是有些失望的,她以为小姐会关注一下公孙少主的消息的。
“夜莺,你觉得公孙河洛这个人怎么样?”慕瑾喝着茶,随口一问。
夜莺就像被戳穿心事了一样,有些尴尬的说:“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您不是不喜欢公孙少主吗?”
“闲来无事问问而已,说说看。”慕瑾似乎没有看出夜莺的异样,依旧问着。
“小姐啊,夜莺觉得吧,其实公孙少主人也不错啊,要家世有家世,也一表人才,不,应该是隽美无双才对,还很关心您呢。”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夜莺想说的重点,公孙少主可不只是关心那么简单,他明明就是对小姐很上心。
“你喜欢公孙河洛?”慕瑾懒散的趴在石桌上,偏过头看了一眼夜莺。
什么时候,夜莺对公孙河洛的印象这么好了?
“小姐,夜莺才不喜欢他呢,公孙少主啊,是对小姐您好。”夜莺偷偷笑着,“他对您好啊,夜莺就很满意了。”
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从凡慕的事情过后,小姐在没有真正开心过,公孙少主在的时候,小姐会不像她自己,会将所有的情绪暴露出来,痛苦也好,难过也罢,会真正的暴露在公孙少主面前。
看到这样的小姐,她才会安心很多。
“看来你倒是对他很满意了。”慕瑾依旧是刚才的姿势,晃动着手中剩下的半杯茶,“可是,小姐我不喜欢他。”
她笑了起来,她现在什么也不愿意想,只要能完成她的复仇,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抛开。
“小姐,你又逗夜莺。”夜莺嘟起了嘴,一脸的无奈。
在她眼里,小姐已经好了很多。
至少,自凡慕那件事之后,小姐第一次有这样懒散的样子,像以前一样。
“咯咯~~”慕瑾轻笑了起来。
“启禀主子,风二爷回来了。”一名丫鬟走进院内,恭敬的禀报着。
“让他来见我。”慕瑾动也不动,等待着风见的消息。
“小姐,属下回来了。”风见手中带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剑走进院子。
“是谁?”慕瑾问的,是那把剑的主。
银白色的长剑,可不是所有的剑都是银白色的。
据她所知,屈指可数。
“小姐,属下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公孙少主手中那一把。”风见将手中的银白色长剑,递交给慕瑾。
那把银白色的剑上,有公孙家少主的标志。
公孙家少主独有的标志。
这把剑,只此一把。
“为何?丢下了他的剑呢?”慕瑾轻声问着,细细感受着那把足够象征他身份的剑。
“小姐,属下调查过那里,打斗留下的痕迹,可能公孙少主是独身一人的情况下遇袭。”风见依然记得,他见到的场面相当的血腥,所有黑衣人的尸体都死状恐怖,他们睁大的双眼,好想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一个人吗?他公孙河洛能坐上少主的位置,不会简单到哪里去的,风见你太小看他了。”那个人可是南绛公孙家的人。
“可是小姐,万一这公孙少主真受了伤,公孙家那边怕是会借题发挥了。”野营有些担心,如果真的是这样,不正好给了隐世的公孙家一个机会吗?
他们还不能和公孙家敌对上,至少不是现在。
“夜莺,他可是公孙家的人,不必担心。”慕瑾将剑教给夜莺,“收起来吧,他会回来取的。”
夜莺和风见相互对视一眼,小姐这么有把握公孙少主会回来取吗?还是小姐选择相信公孙少主了?
倒也是件好事,但愿公孙少主能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