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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蝶恋新花丛外去,云衔旧梦枕边流思维碎片(2)

浣溪新沙——聚散四七回2008-06-2519:41把酒西窗原不愁举杯只为咏春秋无端风月上心头蝶恋新花丛外去云衔旧梦枕边流醒时亭阁醉时舟跟着路走——聚散四八回2008-06-3023:46是谁证明了世界是圆的,其实一切事物的轨迹都是这个形状的,就像僧人的念珠,周而复始,只有起点,没有尽头。天下分分合合无休止,眼光也在山山水水和非山非水之间循环着,找不到所谓的最高境界。脚下的路更是通向一个未知的地方,但我知道一直走一定会走回来,只是到时候可能我已忘记途经过哪些地方所以意识不到了。我看见眼前有百千条支路,可是我只能走一条,而这个选择也是早已注定的,我权衡利弊权衡得失,别无他路,只好遵从上天的假民主。它总会放置很多很多的机会在一个人的面前,而人能把握的,其实又只是唯一的,你会发现别的选择都不适合你。朋友的意见我一向是一定听不一定从,天意降临,只要我遵从就可以了。我又看见身后的人尚且孩童般地哭着笑着,而我和旁边的人已经给风雨磨砺得不会哭不会笑没有表情了,再看前面的人正在违心地在别人面前把哭当作笑用笑掩饰哭。我怕自己也会到达那里然后变成那样,所以打算绕道而行,宁肯远一些,只怕连我想绕着走的路都没有。我百无聊赖地在路边采下一朵花,忽然有人问我为什么采花,我说明天它就凋了,他说那又怎么样,我说那就不美了,他说美就要死在你手里吗,我说不然它也会死,他说那是它的事。我很尊重这种态度,我也这样想过,不过我想表达的是就算我不葬送它上天也会这样做的。你能阻止我今天不采,可你能阻止它明天凋零吗?现在的人们已经分不清轻重缓急了,只知道拘泥小节而不去顾全大义。当然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一朵花,至少可以相对地自生自灭,被采摘时还有人打抱不平。我想做我的事,比如静坐片刻休息一下,可是我只能走下去,而且没有方向。那就跟着路走吧。

依伊难舍——聚散四九回2008-07-0618:58题我诗句的你画像还挂在书房描出心内双丝网那人指间琴弦仍在响这我手中画笔不敢当线条左侧题着的诗章深意小心藏偏偏灵犀不肯让读不懂这一整页的思量空有花面人面共芬芳低吟翘首朝天上可有仙娥听得泪千行头绪乱嚷忍不住铺开画卷又端详嫣然还是旧模样只是来去太匆忙眉头皱往红颜旁边花开的方向灵台事变——聚散五十回2008-07-1313:10从来到人世间时那般清澈剔透的眼球到离开时的老眼昏花,世事一直都在污染着每一个人的眼睛,说不清人们看东西是越来越透彻了,还是越来越模糊了,总之是越来越看淡了一切,不是因为又改为相信命运了,而是已经能够接受任何结果。

世界本就这么大,就算分隔地球的两端又能有多远,所以人与人之间也许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差距和真正的差异,我们异曲同工,我们殊途同归,而并不像以前我不知不觉随同别人所标榜的那样,其实我们不是两种人。原本大同小异的心理,由于虚伪程度的深浅使得有了不一样的表情,仅此而已,误会一场。

没有人不想被接受,即使他特立独行也只是想用他的方式被接受;没有人不打算让人明白他的意图,可是有人真的不理解,那也出乎他的意料。人们的误解和他的本意原也相去不远,况且他可能已习惯建立在孤立基础上的不得已的清高和随之而来的寂寞了。有一天有人说他用的不是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变了,他一定想回复说如果我不故意这样我们还有共同语言吗?交谈的基础是一方的迁就,只谈你,不谈我,不然就不能继续了。我的寂寞从不想和人分享更不愿意被夺走,我还是不向往不寂寞的生活的。如果有一天我还没有张口就有人知道我的想法了,我会受宠若惊到不习惯的地步。这也是我不敢尝试一些东西的原因,怕有人真的会破坏我的寂寞。

那时因为有了棱角才显得和别人不同,才有了清高的资本,但是迟早也变成了圆形的,却也应该感到充实的,这不是随波逐流,而是随机“应”变,毕竟自己的圆更大一些,而且是包容的圆,不是他们圆滑的圆。

生活恰如一部影片,它不能让人看完就静下来思考,但如果你静下来去看,一定会有感触的。对比如斯的逝者的上游与下游,你会更清醒的察觉,原来昔时今日的自己都没错,只怪漂泊的孤舟漂进了不同的水域,总要有不同的方式来对抗不同的风浪啊。

我知道世界多姿多彩,所以看见什么都不会意外,包括自己原则的调整。看着自己心灵深处的“巨变”,我表现出令自己惊讶的从容,也许,是更加懂得包容两个字了吧。

有容乃大——聚散五一回2008-07-2019:50海风从看不见的对岸侵袭过来,也邮递来无尽的思端,把我包围起,与旁边的嬉笑喧嚣隔离开来,将它们驱走或者碾碎了。很多事情就像戴着耳机听音乐,你听得很陶醉,怡然自得,别人根本体会不到。当然你也不会明白那边的那个人在傻笑什么或者为什么对着天空发呆,大家都不是互相理解的,一方面难以做到,一方面都在忙碌生活顾及不上旁人。我开始游目骋怀,并不介意别人的不闻不问。

我看到了前边海面很广,可是毕竟在我眼里;我看到了后边地面很阔,可是毕竟在我脚下;我俯仰天地,发现宇宙虽大也不过在我的心中运转着,所以没有任何一粟之于沧海的渺小感。我尽力回想一些描写海的话,可是没有一句和我的心情相符,却也不觉扫兴,只想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只想一笑。随后意外地有了灵感,想起一句很有豪情的话:风力掀天浪打头,只须一笑不须愁。

有一组原本天经地义的反义词,可我却觉得他它们之间有些矛盾。悲观的人什么都看不开,难免消沉甚至哭泣,因为他总会看见不好的一面;而真正乐观的人什么都看得开,败又怎么样,同时胜又怎么样,既然这样,没有什么可伤心了,也没有什么可开心了,既然开心不起来还算乐观吗?过去我不同意用这个词形容去留无意,宠辱不惊的高人,觉得换成“豁达”也许更合适。那一刻,面对着世人把它的胸怀渲染过无数次的大海,我突然觉得自己也很豁达,继而莫名地想笑,我意识到豁达和乐观原来是相通的境界。真正的乐观就是没有开心的事还可以笑得出来。

经常有人谦虚地说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就是没人有胆量去想甚至没有胆量去说,那天外的一片天,山外的一座山很可能就是所看见的这个,也许自己就是那人外之人啊。其实“谦虚”的终点也是“虚伪”的“虚”。我笑这种人,和不自量力自视甚高的人一样,他们都缺少一种气魄,一种海纳百川的气势和胸怀,不会站在天外把自己当作众生之一来看待,而是那么局限。

我又笑那些老是误会别人的人,只有自己的概念,不会替别人考虑,如果你是他,你也会那么做的;我又笑所有迷惑中的局内人,不知道换位为局外人更不会从旁观者的角度去思考;我又笑争名夺利的人;我又笑看破红尘的人;笑一无所有人;笑难以自拔的人;我又笑斤斤计较的人;笑默默无闻的人;笑依依不舍的人;笑碌碌无为的人;我笑一切人,当然不是取笑。我也笑自己,笑自己还在自以为是地笑别人呢。

在海的面前我想起我也会笑的,是不是我也有些乐观呢?我只知道离开这里以后如果依旧庸俗地被琐事所扰的话,一定会来看海。以后再想看海其实也不难,因为走的时候,我会随身,随心,把它带走的,并让它一直跟在我身边,伴我在尘世间继续赶路。

宽之容之——聚散五二回2008-07-2822:31气势比波涛更加汹涌色彩比朝阳还要艳红不是千言万语两个字——包容境界比浮云略高一等威严比嵩山胜过万重不是高谈阔论两个字——包容波涛两岸靠他才得以沟通朝阳初起有他才愈加鲜明浮云总会随风而去再高的山也终会任人攀登锋芒赛过刀光剑影胸怀胜于翠柏苍松不是三皇五帝两个字——宽宏内涵犹如落叶的寂静魅力好似月光的朦胧不是博儒雅士两个字——宽宏刀剑遇他便不再继续无情松柏逢他也自会甘拜下风落叶虽静更显悲惨月光再美未到黎明不懂宽容方是真正的困窘没有宽容才算纯粹的冷清让衰败走向兴盛使懦夫变成英雄将平凡转为伟大把失败引入成功付出宽容未必能得到一个光辉前景播种宽容定将会收获一个美丽人生误解因他走向尊重暂时由他变成永恒悲伤为他转为喜悦仇恨被他引入真诚能化解天下的艰难苦恨可排除世间的羞耻光荣不是灵丹妙药两个字——宽容忍一时即可风平浪静退一步自然海阔天空不是圣人天子两个字——宽容原应叹息——聚散五三回2008-07-3111:29这些年我没有虚度过一天,我从未懈怠过自己的那份责任,可时间还是这么快的就过去了,久经风霜的我当然不会再感叹流年的不返。我疑惑的是该做的我都做了,怎么还是会有遗憾?是不是不小心把不该做的也做了呢?我对照自己今年和去年的照片,发现除了换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变。还是二十岁的人,还是三十岁的脑,还是四十岁的心,还是五十岁的身,还是六十岁的貌,还是七十岁的情,还是已经作古的魂。很多事情,以前我不做,因为我知道没有结果;如今我选择做,因为我准备好了接受坏结果,但我一直不承认自己缺乏勇气,也从不怀疑自己的取舍,因为别无选择的处境下怎样决定都不是错误的。正如明代的那个大思想家所说的,我不是圣人,可是圣人要是换成我,也不过如此。因而无悔,只有些可惜:应该没有第二个它让我这么在乎了,也应该没有第二个我这么在乎它了。原本应该叹息的,只是我的理智不允许,它不仅不提供充足的理由给我,反而告诉我没有必要这样的,毕竟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别人更没有错。可是我的情感里面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苦和累,不知该怎么样去宣泄,只好收敛。当情和理发生了冲突,当情感和理智变成了对立,即使是神,佛,造物主也该束手无策了吧。男子汉就要利落坦荡。洒脱自然,拿不起就不要拿,放不下就不要放。如果需要放下,那就不要再有任何犹豫,不管有多么不舍。不喜欢过分地迷恋什么,那会让我有被牵制的感觉,这样也好。每当孤独时我便回首,每当回首时我更孤独。我想醉一次,不是为了醉,我不向往长醉不醒,只是更加喜欢醒的感觉:睡眼朦胧,看不到人间的恩恩怨怨;心如止水,感受不到尘世的悲悲喜喜;可以尽情地回味梦中的酸酸甜甜。如梦初醒的时候,似醉方觉的时候,我不会叹息,虽然原应叹息。

悲凉惬意——聚散五四回2008-08-0810:35醉也无聊,醒也无聊。所以会在夜里不睡觉听窗外的青蛙叫直到天亮,所以会在考试时答好后不交卷关注别人的神情,所以人们早就扔掉了的包袱我还是念念不忘,老是意犹未尽地反复观摩把玩。总是慢人家一步,因为我不光喜新,而且念旧。听的还是那几首歌,看的还是那几部电影,读的还是那几本书,想的还是那几个人。

最近我经常梦见这样一个情境,正是:溪流山涧,瀑落深潭;白云横雾,紫霞生烟;竹青柳翠,鸟语花言;人间天上,天上人间。莫名其妙地觉得好象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那些美好一些的回忆似乎都发生在这里。其实小时侯所处的环境没有这么好,应该是曾经的美感让我意无意地把它渲染得这么理想。那时不懂生活,却最会生活,活的最潇洒,到现在我也不敢说将来会不会有另一段美好能出其右,甚至和它相媲美都很难,更不要说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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