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后,我去了老头子的住处,我把此事原原本本的和老头子说了,老头子抽了一根烟道:“小子,你知道我最遗憾的事是什么吗?
我心想,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我也不是神仙,不会掐指一算!所以我只是望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你刘叔在办靖江之前就找过我,让我和他一起弄,80年代,那时候我感觉服装才是最挣钱的行业,不错,服装经过了好几年发展的黄金期,那时候也挣了不少钱,所以在你刘叔最困难的时候,我可以帮他忙,但是越到后面,服装越来越不好做,反而你刘叔的靖江是越办越好,这时候就是你刘叔建议我做宾馆用品,然后一直拖着我发展到今天。”
说到这里,我看到老头子一脸落寞的表情,他接着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今天没有叫我吗?那是因为,我的思想跟不上他的思维模式,而且我也和他提过,以后就在家养老了,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你做。所以他帮你,就是在帮我,其实说愧欠多一点的,反而是我愧欠你刘叔多一点。”
老头子抽了口烟道:“现在既然他准备提携你,现在我只问你,你觉得能不能做,如果能,我把厂抵押给银行,弄个2个亿应该没问题,我们要玩就要玩大一点的,说道这里,我忽然发现老头子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几岁,真有点伟人指点江山的风范啊!
但是同时我也感觉压力山大,老头子这是把宝压在我身上!这一个决定失误,这钱就打水漂了,2亿啊!弄一起可以堆成一个小房间了。
我知道老头子现金流一直很好,因为他一直大头订单都是靖江,就他和老刘的关系,也没人卡他的钱,所以他的现金流很充足,固定资产全是自己弄的,县里的银行找他十几次让他贷点钱,他都没贷过,为了这个事情破例一会,我要弄崩了,我真没脸见他们了。
老头子看我不说话:“你也不用压力大,最多把厂陪进去,但是我手头还有几百万,保我们家过日子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厂在,每年在业务上我们也还能赚不少,大不了慢慢还银行.
“老头子,那你怎么不做决定,让我做决定”
老头子很厚颜无耻的道:“我女儿都给你了,以后这些东西全是给你的,这些事你的钱,当然你决定了”
我不由翻了翻白眼;“那让你女儿做决定去。”
“女主内,男主外,我女儿以后吃糠喝稀全是你的事”
老头子的无耻我终于领教了。
“好吧,我被你打败了,但是这事,我现在下不了决定,让我回家和你女儿商量商量。”
老头子装作很欣慰的样子,笑道:“这个才是做事的方式嘛!大事情就应该夫妻间学会一起商议。”
回到我的住处时候,我看到桑娟正从客厅走过,我叫住她,把和他父亲商议的情况和她说了下,结果她道;“你看着办就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我好像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出一拳,却打在空处。郁闷的吐血。
看样子指望她是不可能的了,我回到房间又想起这件事,这个决定真不太好做,忽然我又想起刘伟刚今天反常的表现,我给老鬼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一杯。
我和老鬼在附近的一个烧烤摊见面的,老鬼的确是老鬼,那些伤现在基本看不出来了,就是脸色苍白了点,这个还是失血过多遭成的。
“最近怎么样,看你脸色白的像吸血鬼似的,你不是真成昼伏夜出的动物了吧”
“我要成吸血鬼,第一个就是干掉你这个变态,我真心佩服你,你这种凡人和神人间的转变太自如了吧,一点不受影响啊。”
“废话少说,看你这样子,我估计风一吹就倒了,要不你今天就喝水吧,不然你一会望外飙血,我都不知道怎么摆弄你。”
“行了,有什么事说事,不然你不会大半夜把我叫出来,好心请我吃烧烤。”
“最近帮我盯一个人,我感觉他今天很奇怪。”
‘谁?你老婆吗?要是你老婆,我可不想八卦,危险系数太高,你到时候要发狂,我估计我肯定死翘翘。“
‘去你大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我岳父的一个朋友,叫刘伟刚。“
“就是靖江的刘伟刚”
“妈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把我这边信息查的一干二净。”
老鬼不好意思道:“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别废话了,我感觉他有点奇怪。”我把前天见了刘伟刚的事,和他表现出和他性格不对称的行为和老鬼说了下。老鬼沉吟片刻道:“听你这么说,是有点奇怪,好吧,明天我就去看看,但是我怕最近我们那佣兵团的在那里。”
“你要是连最基本的伪装还要我教你,那你的教官估计会被你气死。这里是国内,什么时候佣兵敢在国内肆无忌惮的搜人了。你稍稍化点妆,他们能找到你。”
我和老鬼聊了一会,我看他身体恢复的还不行,就让他早点回去,现在很多事情,我只能指望他帮我完成,我的闪光太大,我是在国安挂了号的人,平时没事的时候都有人来调查调查我,这还是现在,我刚退伍那三年,一直有人跟踪调查,就怕我这样的人出现问题。
回去后,我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我的决定关系着以后的生活,我也是左思右量。就这样熬到快天亮了,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会,结果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睡了40分钟不到。起来后,我有点茫然,脑袋中还在想那2个亿。
我打开房门,看见桑娟居然在客厅,她看见我双眼红红的,就问了一句:“怎么你的压力很大,还是我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让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压力很大。”
这话听着虽然拗口,但是我懂她说的意思,但是不可否认,我们的这种关系,让我的确很难做这个决定,如果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可以随意的做决定,但是我不是,我要考虑,我一旦做了这个决定,但是后果是糟糕的话,到那个时候,我和她的关系曝光了,那真是对不起桑强夫妇。
桑强那么信任我,可是我和他的女儿一直在用欺骗的方式在伤害他,越晚发现伤害越大。他要是听到我和他女儿的这种关系,我估计他的心脏病一定无药可医。
桑娟道:“你一直在自己的思维中脱离不出来,但是你想过为什么我爸和刘叔都让你拿主意?”
难道不是看我是小辈,好欺负吗?我心中嘀咕道。
“因为他们两个都看重了你的某方面能力,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刘叔也能让你拿主意,那就的确你身上存在他喜欢的,或者欣赏的优点。所以,这个是他们对你的认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决定代表着我爸的决定,这是双方默契的一种条件,我怎么说你能懂吗?”
“我明白,其实这次投资,你爸是肯定会参与的,刘叔没叫他,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因为如果他去了,你爸肯定会跟着刘叔投资,因为这个是你爸感觉愧欠刘叔的,但是只有我过去,就是代表理性的投资,不是掺杂感情的因素在里面。现在我感觉好,其实就是刘叔释放给你爸的信号,这个项目,我是以项目的事情让你一起赚钱,不是让你投钱。你也不愧欠我”
“你能明白就好,所以再我看来,你根本就不需要烦恼,这个项目只要你认为不错,那就做去吧,即使亏钱了,我爸也不会说你什么”
看我明白中间意思后,桑娟就出去跑步了,我也去健身房运动了会,自从老鬼事情后,我就一直在做一些恢复性的训练,以前我一直不锻炼,是因为我想忘记那些东西,我不想回忆任何和那个部队有关的任何事,我让身体放松,让肌肉习惯恢复正常人,但是那天的杀人,让我知道,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忘掉那些东西,那些烙在骨子里,流在血液中的东西。
而且,从那件事情后,我就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我平静的生活可能要被打断了,为应付以后突发情况,我要恢复到以前身体8层,因为以我巅峰时候的战力,杀那三个人,我只要3秒,可是那天我用了快8秒。还是在心里释放后的兴奋状态下。
没有人天生就会很多东西,都是后天不断学习才拥有的,当你看到别人光鲜的一面时候,请想想他当时付出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