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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生死又奈何

一句回家,给了林英多少难言的痛苦,不能说出口的挣扎。人累了,谁不想回家?他也想,但是,他的家,并不欢迎他的归去。想到到父亲因一时大意送命的事,他眼睛潮湿了。怕小叶跟玉儿看到他的伤悲,他抬起头来,咬着牙,看着天空,坚持着刚才的说法:“我还有事,等我办完事,就回去。”这句话说的心思沉重,说的没有勇气,一点也不像以往那个冷静,带着坚定力量的林英。

闻听此话,玉儿心痛的抬起头来,只看到他高抑的头,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从声音上不难听出他现是痛苦的,是无助的。他在极力的掩藏着谋种说不出口的痛苦。这是玉儿认只他以来,第一次知道他也有说不出口的痛苦。

身子一软,无力的跌进林英的怀里,双手绕着他的身体,轻声,柔柔的,弱弱的,怯怯的,情深意重,小心翼翼,怕伤到到他似的说道:“玉儿也有没办完的事,就让玉儿陪在你身边吧。”抬起头,痴痴的的看着林英。

虽然她不知道林英还有什么事没办完,但是她知道,那肯定不是好事,是很危险,很危险的事。她决对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等死。两个人,在危机关头也能多个照应。再者说了,她等待的人还没有出现,她怎么能离开茶院。

她等待的人?那个人是谁?是尾随着他们的黑衣人吗?还是另人其人?那个人的出现,会给茶院带来什么样的命运?

闻听此话,林英低下头,看着脸色苍白,略带疲惫,但是,更多的还是坚持的表情的玉儿,他错误的认为,她留下来之为他。他感动,没有办法不感动。“玉儿。”轻声呼唤着,把她抱在怀里。

细细想来,二十几年的岁月中,从来没有人肯像玉儿这样宁愿舍弃生命也就陪在他身边的人。

林英闭上眼睛,把眼泪流在心低。每次拼杀时,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害怕。他能感觉出来,玉儿心底的那份平静,那份平静是不属于拼杀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相信,玉儿心里的世界一定很美,很平静,没有一丝艰险。

事到如今,她选择留下来,陪在他身旁,作着她害怕的事,承受着她无法承受的害怕。林英不知道,这样作,她需要多大的勇气?

玉儿把头紧紧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迷迷糊糊的想着:“这辈子,都跟定你了。”她能想想到闯出茶院,林英跟自己携走手在秋天落叶纷飞的季节里。她能想到两个人一起慢慢变老,当白发悄悄爬上他额角的情影。能想想到两个人携着孩子的手走在春天里,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细数天上的星星。想,所有的想想让她欲摆不能,让她有勇气陪在他身边,迎接、接下来的风暴。

小叶跪在少爷身边,看到生死与共,患难相依的少爷跟玉儿,不禁被感动了。心里说道:“能这样爱一场,死了值了。”他向往这样的爱情,却不敢奢求这样的爱情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林英轻轻扶着玉儿的肩膀,让她坐直身子,看着她带泪的睫毛,抬起手,擦干她眼睛里欲流的泪水,轻声责备道:“听话,回家,免的我担心。”几个完全连不到一起的词,模糊的表达着他想说的意思。心里有千言万语,有万语千言,无奈,喉咙生痛,胸腔里憋一种要暴发的气息,使那些话说不出口。他一字一哽咽的说着,说的艰难,说的情深。

玉儿固执的摇摇头,肯定的说道:“我是人,我有自己的主张。有道理的我听,没理由的事,我从来不作。”说着,一双黑白分明,亮晶,水盈盈的大眼睛闪烁着让林以往陶醉,现在心痛的光茫。

玉儿声音还是这样好听,像风中银铃,又像露珠从荷叶上滚落到池塘里的声响。清清脆脆的响起:“你说的那个家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那个家。”说着,玉儿痴痴的看着他,怕他听不清楚,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向下说道:“你在那儿,那儿就是我的家。”说着,她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的白云,幽幽的向下说道:“从你拉着玉儿一起走到水里的时候起,玉儿就清楚的知道,这辈子,下辈子,只能属于你。”说着,她收回眼光,看着林英的眼睛,害怕,担惊的说道:“我不了解林家,我不了解茶院外的每一个地方,现在,我觉的,就连茶院我都不了解了。林大哥,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在散手而去,你让玉儿怎么活?”说着,眼圈一红,泪水围着眼圈打了几个圈,又咽回去。

“我觉的自己在变,变的我越来越不认识。我希望,你能带着我,牵着我的手走回家,回你说的家。就算不能回家,也请你,将玉儿留在身边,给玉儿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清清楚楚的表白,情深意重的用词,无一不深深打动着林英的心。看着玉儿的眼睛,看着她落寂的眼神,看着她忧伤眼神。心里想道:“是啊,玉儿整在一点点变化着,从这个茶院中消失,慢慢向我的世界靠近。现在,我却要她去一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地方,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的世界。”想到这里,林英心里很乱。

接着,想到丑三郎阴险的笑容,想到二狗子弃而不舍的追杀,想到白逍遥绝绝的表情,同时也想到了小叶被捉的片刻。想到这里,他吓的打个冷战:“如果那天被捉的是玉儿,我该怎么办?”问天,天无语,问地,地不回答。

每次拼杀,玉儿总是难免受伤。看着她一次次受伤,自己却无力保护她。那种心情,有谁能懂?

林英,从一个绝绝,无牵无挂,被人认为是恶魔的人,一点点的认识到情字的艰难,情字的沉重。也认识到无能为力的无奈的和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玉儿身上的伤口一遍遍提醒着他,玉儿根本就不适合拼杀,就算她功武奇高也不适合拼杀,因为她有一棵清纯的心,一棵跟拼杀不沾边的心。

第一次相识,他就认识到这上点,因为玉儿把两个大汉的刀击飞以后又换给大汉。在他出手相赶尽杀绝的时候,她出面阻止了他。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一个不适合这个朝代的女孩,硬是把林英的心牵住,让他不知不觉的沉轮,沉轮到完全没有自己。

想了很多很多以后,林英艰难的开口,每个字对性各高傲的他都是一种折磨,都是一种刑罚。为了玉儿,他还是甘愿承受这份痛苦,这份无奈。“玉儿,我保护不了你,只会害的你受伤,有可能送命。”想到在白逍遥的地盘上跟白逍遥上拼杀时,林英觉的自己很傻,天下没有比他更傻的人了。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这样作。

玉儿肯定的摇摇头:“死又怎样?”坚定的看着林英的脸:“如果今生无缘,我们就相约来世。”说着从林英怀里坐直身子,整理好衣服,跪拜在地,郑重的起誓:“玉儿愿意生生世世,陪在林英身边,不离不弃。”回过头,看着林英的脸,肯定,向往,认真的说道:“如果玉儿先死了,就让玉儿在奈何桥上等林大哥。如果林大哥先玉儿一步。”说着,她紧紧咬住嘴唇,神圣的说道:“玉儿一定追随地下,陪在林大哥身边。”她的爱是炽热的,是神圣的,一但付出就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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