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说道:“程岁寒先生,我好怕。”
程岁寒说道:“春芽姑娘,你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来,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
程岁寒与春芽一齐坐下,春芽抱着吕盼春说道:“小姐,我没能力保护你,对不住呀。”
程岁寒说道:“春芽姑娘,你要坚强一些。你在吕盼春小姐的绣楼之上的做法,就令我十分的卿佩。现在到了关键时候,你可千万权顶住。”
春芽无助的看了看程岁寒说道:“可是,我们已经被金赤宣团团围住了。我们根本没办法逃出去了。”
程岁寒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们越是到了困难的时候越不能泄气。相信我们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战胜所有的困难。”
春芽说道:“嗯,我相信你。程岁寒先生,难怪小姐那么喜欢你,你确实与众不同。”
程岁寒说道:“春芽姑娘过奖了。”
春芽抱了抱吕盼春,说道:“程岁寒先生,如果我们能逃得掉。您愿意娶吕盼春小姐吗?”
程岁寒尴尬的回道:“春芽姑娘,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讲这个了。”
春芽却一直说道:“程岁寒先生,你知道小姐有多喜欢你吗?这些天,她为了你都茶饭不思的了。”
程岁寒说道:“吕盼春小姐是个好姑娘,谁要是能娶她做老婆,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春芽说道:“这么说,程岁寒先生是答应了?”
程岁寒没有直接回答春芽的问题,而是说道:“只是由于吕员外的死,给吕盼春小姐造成了重大的打击,让他的精神出现了恍惚,意识有些不大清醒。”
春芽说道:“我也看出来了。要不是看小姐这个样子,又是处在那样危急的时刻,说什么我也不会对小姐下如此之重的手的。”
程岁寒说道:“这不愿你。你做得对,当时如果不是你当机立断,恐怕我们连绣楼也逃不出来。”
春芽说道:“唉,只是这样让小姐受委屈了。程岁寒先生,您是望江山庄的弟子,我想请问一下,小姐的病情严重吗?会有得治吗?”
程岁寒说道:“春芽姑娘你放心,等我们回望江山庄后,我与师父自会全力给吕盼春小姐治病的。可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没有外来的刺激,她的病情用不了多久就会自然康复。只是在她生病期间,不要再有其他的精神刺激就好了。”
春芽说道:“小姐天生精神开朗,娴淑良德,不想竟会遭遇这样的打击。”
程岁寒说道:“任何人一生中都会遇到不同的挫折的。但是,我们只要有毅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春芽说道:“嗯,程岁寒先生你说的这句话太好了。我们一齐努力,一定要度过这道坎。”
“对。”程岁寒说道:“我们一齐努力,度过这道坎。”
正说话间,程岁寒就听到不远处就传来了搜索队伍行进的声音。
程岁寒对春芽说道:“听声音,他们好像是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春芽说道:“程岁寒先生,我们怎么办呢?”
程岁寒说道:“春芽姑娘,你与吕盼春小姐躲在这儿不要让他们发现。我出去拖住他们,等师父来。”
春芽说道:“嗯,好的。程岁寒先生,你一定要当心呀。”
程岁寒说道:“我会注意的。你们一定要在这儿躲好喽,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出去。知道吗?”
吕盼春说道:“嗯,我记下了。”
程岁寒嘱咐完毕,便站起来,双脚只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大石头上。
兵勇正在往前搜索着,却看到前面的一个人影。把总就对身边的士兵说:“前面好像有人,我们在往前搜着,你赶紧去向金大人汇报一声,就说我们找到了程岁寒。”
士兵说道:“那儿只像是站了一个人,却不知道是不是程岁寒呀。”
把总说道:“你笨呀,等我们看清楚时,再去汇报,还会有命吗?”
士兵说道:“可是我们贸然说是程岁寒,一旦金大人来了,一看再不是那我们怎么向他解释呢?那可是谎报军情呀。”
把总说道:“那万一是他呢?你报晚了,不仅自己的命会搭上,而且还有可能会落得一个贻误战机之罪。”
士兵说道:“可是——谎报军情是死罪呀。”
把关说道:“我是把总,这一点还用你教呀?你是当兵的,上级让你怎么做,你做去便是,还用你教我?你还想不想活了?”
士兵说道:“不敢不敢。既然把关这样说了,我去报告便是了。”说着,便向金赤宣去汇报去了。
而守在一旁的副把总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士兵走了,他才说道:“把总,你这样做万一让金大人来了,没有发现程岁寒,怪罪起来,那可不好说呀。”
把总说道:“兄弟,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他去报告,而没有让你去吗?”
副把总说道:“小弟不知,还请大哥明示。”
把总说道:“不管前面的人是不是程岁寒,我们都要去报告的。现在关键的是要把金大人、韦天和云中月叫到我们身边来保护我们。万一我们真的遇上程岁寒他们,就凭我们的本事,给他们当下酒菜恐怕连塞牙缝的也不够。”
副把总说道:“大哥想得极是。可是,如果前面那人不是程岁寒,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我们搜索的范围内,那对金大人也是无法交待的。”
把总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他去报告的原因。万一前面的那人不是程岁寒,金在人追究起来,我们便可以把责任推到那个替死鬼身上。”
副把总一听这话,心里才欲发明白起来,他向把总伸出了大拇指,说道:“高!大哥,你实在是高。”
把总说道:“兄弟,你命令队伍即刻停止搜索,坐等金大人、韦天和云中月前来。”
副把总说道:“我们不往前搜了?”
把总说道:“是呀。搜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该休息一下了。”
副把总说道:“可是前面那人就是程岁寒呢,我们搜了这么长时间,眼看就能发现他了,怎么好错过这么好受赏的机会?”
把总说道:“我的傻弟弟呀。就是因为前面的人有可能是程岁寒,我们才不能再往前搜的。”
副把总说道:“为什么?”
把总说道:“兄弟,你想一想如果那人真是程岁寒,我们贸然的搜索上去与他相遇了,他一下子要了我们的命怎么办?真到了那时,别说是奖赏,连命都没了还要那个有什么屁用。”
把总又接着说道:“兄弟,你要跟着哥学着点。危险的事情让别人去做,我们只干干面上的事就行了。不管做什么,可不能拼了性命去干。万一哪天丢了性命,可就晚了。”
副把总说道:“大哥,你说的对极了。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我们虽然是粗人,但是听了您的话,我感觉自己象是多活了十年呀。”
“哈哈哈哈。”把总说道:“我们兄弟两个之间,就不要如此吹捧了。你传命令去吧。”
说着,把总便席地坐下休息开了。
“是!”副把总给把总行了一礼,便下去通知让队伍原地休息了。
要说这把总和副把总是谁?他们便是后来成了潘黎知府大人的主将和副将的施鉴、邢玉春两个人。
程岁寒站在石头上,远远的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伙了兵勇正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搜了过来。他暗自运起了真气,就等他们过来,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可是,让他想不到了的是眼前的那伙人不但没有立刻向这儿走过来,而是发现他们竟一个一个的坐了下来,在那儿休息起来。
施鉴带领的兵勇与程岁寒所处的距离恰到好处,不远也不近。远了,他们就监视不到程岁寒;近了就很容易受到程岁寒的攻击,给自己带来危险。
程岁寒一时也不好进退。背后就是高山峭壁,退是不可能的了。如果进虽然可以将那伙兵勇杀掉,但是必然会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引来更多的兵勇,这样对自己还有吕盼春和春芽会更加不利。
程岁寒只好站在那儿,静观情况的变化。同时,在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期盼师父会早一点到。
就这样双方对峙的足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那个报信的士兵才带着金赤宣和韦天、云中月来到了施鉴休息的地方。
根据判断再加上远处传来的声音,施鉴知道金赤宣和韦天、云中月等人快要到达了,他就让邢玉春快点传令下去,让兵勇停止休息,立即投入搜索。
这一次,邢玉春完全明白施鉴的意思。大哥的意思明显是做给金赤宣看的,邢玉春便站起来说道:“是!”他便下令让兵勇们又展开了搜索。
待金赤宣来到跟前时,施鉴才装作刚意识到的样子,忙跑到金赤宣的跟前说道:“哎哟,金大人来了。恕小的只顾着搜索程岁寒了,没有看到金大人。金大人在上,小的给您请安了。”
施鉴只对金赤宣说一些客气话,却并不提发现程岁寒影子的事。
金赤宣说道:“施把总免礼。刚才,有一个士兵报告说是你们发现了程岁寒,是真的吗?”
施鉴说道:“报金大人,我们并没有发现程岁寒。”
金赤宣说道:“大胆,你竟敢让你的手下谎报军情,骗本府到这儿来!”
施鉴不慌不忙的说道:“金大人,您误会了。我们没有发现程岁寒,可是我们却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很像是程岁寒,我们不敢妄下结论。于是就派人请您前来,您看看那人是程岁寒吗?”
说着,施鉴便将手指向了程岁寒的方向。
金赤宣朝着施鉴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远处有一个人站在石头上,问道:“你是说那个人吗?”
施鉴说道:“正是。”
“你人一定是程岁寒!”韦天兴奋的说道:“大哥,那人就是程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