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并不是冲淡了他对她的爱,而是让他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慢慢地加深他对她的爱。
“可是人都已经死了,又能怎么样呢?”
杨子齐却无比自信的说,“能,怎么不能的,心儿无论如何都会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是我杨子齐心中唯一的红颜知己,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一句红颜知己,他说的真轻巧却在她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无论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还是在自己最高贵的时候,他逗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可是现在自己不就正站在他的面前吗,他怎么会人不出来自己呢?他不是曾经对自己说过,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他肯定都会第一个一眼就认出她来,怎么唯独这一点他没有做到呢?
“你那么喜欢她,她是不是长得很美?”
“是啊!她真的长得好美,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子的美丽都不能和心儿的美丽而相提并论。”
“她真的长得这么美吗?”
她都开始有些怀疑他说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自己,自己哪里有他说的这么美了,他也太夸张了把!可是他对她提出来的疑问却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如果有一天,你所认识的她没有这么美了,那你还会喜欢她吗?”
对此他仍然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会的,无论我的心儿她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话说的那么肯定,自己不就是他最因此的心儿吗?怎么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就是没有认出来呢?居然还敢在她的面前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
“四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姑娘,请等一等!我知道姑娘今天在外人面前说是来叙旧的,是为了保全我的名声,谢谢姑娘了!但是如果姑娘今日从我这里出去的话,你的名声可就糟糕了。”
“清者自清!”
他可是为了她好,她怎么能就给他这么四个字呢?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一点都不在意别人会说什么吗?
“姑娘还是留在这里吧!”
“好!”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吗?
后来月儿就知道杨子齐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因为他晚上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因为这里还有着心儿的味道,他曾经答应过心儿会重新为她在这里建起一个家的。
他不能离开他和心儿的家,否则的话心儿会生气的。她不明白,时间和环境到底意味着什么,怎么他都不一样了,连杨子齐这个哥哥都变成了这样,那杨子成的变化肯定也非常可观,不容小看。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了?他们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是因为他们只会适应环境,而不会学着去改变环境,面对环境他们这些人总是会觉得自己很无能,自己很束手无策,没有办法面对。
于是他们就只能学着怎样去适应环境,当环境的奴仆,而不是环境的主人。所以才会造成今天他们都不一样了的局面........
杨子齐先是离开了,可是他还会回来的。
月儿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就一个人坐在自己曾经的房间的窗口,静静的看着月亮,今夜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月圆之夜本来该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可是如今整个家都没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静静的暗夜,清宇悄悄来到她的身后,生怕别打扰了她的思绪,可是他还是打扰了她。
“清宇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啊!”
这么轻的步子居然都能听到,而且她怎么就那么的确定来的这个人就是自己,还真邪乎了。
“是我回来了。”
但是她好像等了很久一样,“清宇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杨子齐的王府里的祠堂上有一个你的牌位!上面还写着爱妻扬氏言心之灵位!”清宇的话似乎是在暗示她这个男人真的好爱自己,自己都“死了”,他居然还愿意把自己娶回家,他可以做到娶一个“死人”回家。
可是清宇却又告诉她说:“我还看到了倾燕儿,她一直都在杨子齐的家里,杨子成也在那里!”
“倾燕儿,那不是我六姐吗?她怎么会在杨子齐那里?”
三年前的大火不是把她烧死了吗?怎么她不仅没死,反而还待在杨子齐的家里,杨子齐不管自己,反而把燕儿藏在他自己家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说什么对自己的心永远都不会变的,会爱自己一生一世,现在看来原来男人真的都很不可靠,觜上说的比什么都好听,可是实际呢?却立马把另外一个女人娶回了家。
“男人就是一种只会说一套做一套的动物。对待女人永远都只是逢场作戏!”
“谁说的?我就从来都不会逢场作戏。”
她还惊讶了一下说这话的人是谁,她本来以为是杨子齐又回来,结果还是清宇,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这句话居然能从清宇的口中说出来,不止是她,连清宇自己也都感到很意外,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的。
“清宇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她看清宇那么紧张,那么的不自然,估计自己是十有八九都猜准了。
“你不用这么快否决,有没有的问题当事人是没有旁观者清楚的。”
真的吗?当事人没有旁观者清楚?还是说清宇他真的有喜欢的人就是自己不肯承认。但是她不知道,清宇从她十三岁那年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清宇只接触过她一个女人,要爱也是爱上了她,可是她自己现在并不知道,还在为自己的猜想自得其乐。
“你怎么那么高兴?”她的身后传来了杨子齐的声音,她再回头看清宇时,他已经不见了。‘闪的还真快,看来清宇的轻是越来越好了。’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杨子齐就郁闷了,在他的房子里,她居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己为什么不会回来?于是杨子齐就反问她,“我为什么不会回来,这里是我的家。”
“家!你的心里还有家这个字的概念吗?”
“为什么这么问?”杨子齐听她的口气好像不大好,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又哪里不对了?”
“哪里不对了!你如果清楚的知道家的概念,那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这里算是什么家?”
“这里算是我和心儿的家!”
家,如果他真的把这里当成家的话,就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那他为什么还要重建这里,为什么又要娶一个“死人”回家,他到底是为了证明什么!
“那你家里的那位王妃呢?你这么整天夜不归宿的,就不怕她会怪你吗?”
“哈!哈!哈!”
听见杨子齐这么爽朗的笑声,月儿她有些生气,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你笑什么?”
“世人都是这样,一件事情往往看不见它的本质,只在意它的表面现象。你吃醋了吗?”
“谁吃醋了?我没有。”
其实她还是吃醋了,因为这种事情只有旁观者才最清楚,当局者只会谜。
“你不可以喜欢我的,因为我绝对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了!”
说什么不会爱上任何人了,那燕儿是打哪儿来的,她冷冷的问,“为什么?”
“因为这辈子只爱心儿一个人,我当初无意中救了燕儿,我知道她是心儿的姐姐,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但是这里只是我和心儿的家,我不想把她放在这里,就让她住在了王府里。我知道她喜欢我,可是我只爱我的心儿一个人,除了心儿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我都感兴趣的!所以你不要爱上我。”
“那你把我带回来做什么?既然你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感兴趣,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
“那如果我说这只是一个意外呢?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好心儿好像,如果我没有看见你的脸的话,肯定就会一直认为你是心儿下去。”
她冷冷的问他,“四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我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什么都算吗?你将会是南越的一国之君,做人怎么能为别人留下话柄呢?”
他本来是很想向她解释清楚的,但是他听到了四个实在是太让人震惊的字,‘一国之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更何况南越王现在还活着呢,如果这话被别人听到了的话,是会抄家灭九族的。
“喂!你怎么这么大胆?这话也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相较于杨子齐的紧张来说,月儿则是淡定得很。
“你怕什么?这周围什么人也没有,而且我又没有说错!”
杨子齐却很事奇怪她的淡定,他就不相信,难道她就真的不怕死。
“我可是四皇子,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
“我不怕,因为你不会!”
万一他真的动了杀心怎么办,这些她就没有想过吗?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不会?万一我要是动了杀心呢?”
“你对我根本不会动杀心,因为我并没有说错。你敢说你没有想过要做南越王?不管是为了什么,你应该都动过这个念头吧!甚至还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动了杀心吧?”
既然她都已经把话挑得这么明了,而且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所以他没有那个必要去否认。
“对啊!”
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无法拒绝这个女孩,为什么这个女孩仿佛能探求到他的内心深处一般。
“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应该认识?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觉得很熟悉?我看到你,为什么老是会想起心儿?”
“那是你的事情,你哪来那么多得为什么,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近在咫尺的人儿他都不认识,还好意思问这么多得为什么!可是杨子齐根本就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十万个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十万个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怎么会有十万个问题?”
月儿不禁在心里骂他,“真是的,该听得没有听清楚,不该听得倒是听得真清楚,脑子有问题啊!”
“没有什么,只是一本书而已,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赶快做你想做而到现在也没有做的事情!否则的话,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我知道。”
后悔的滋味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清楚了,因为心儿,他已经尝试过这种滋味了!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了,也不允许自己再一次的后悔了!
“我不会让自己再一次后悔了。我先走了!”
他就离开了这个房间,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那就是这里是心儿的房间,这个叫月儿的女子为什么一下子就走进了心儿的房间里,为什么她会在心儿的房间里住的如此自然!这个细节忽略掉了,就让他与他的心儿失之交臂,但是后来的子成却认出了她就是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