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耀到底是朝堂混迹多年的老臣,稳如泰山,含笑反问道。
“萧公子,你人好端端的在这里,却说三皇子殿下买凶杀人,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个年轻小辈好对付,怕就怕他带来的那个身份神秘的人。
不过,买凶一事既没人证,也没物证,皇上也不会听信他们的话,而处罚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是有人救了我,才让我免于一难。”秦瑶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煞白的魏襄,笑语道,“但我活下来并不代表,他没有做过要杀我的事。”
“萧公子,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空口白话污蔑一国皇子,谁会信你的鬼话?”严耀质问道,买凶一事他是知道的,那些人都死了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证据。
“我信。”帝顼出声,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
白鹤斜了一眼自家主子,她说的的话,你有什么不信的。
现在她就是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你估计也会说太阳就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秦瑶瞪了一眼过去,帝顼凤目微扬,暧昧地冲她眨了眨眼,她正动无视转头说道。
“要证据?”
“既然你要靠御状,总得拿出证据来。”严耀认准了她拿不出证据来,毫无顾忌地追问道。
秦瑶深深一笑,面向魏皇抱拳道,“魏皇,可否传证人和证物上殿?”
他们当然不会留证据,可是她想要证据,自然能给你做出一大把来。
魏襄一听不安地看了眼严耀,他确实不曾留下什么把柄,这个萧凌该不会真有什么证据吧。
“殿下别慌,先看看再说。”严耀老成稳重,并没有被眼前的局面吓到。
魏皇看了看双方,沉声道,“传人证,物证。”
白鹤和俞周两相互看了一眼,一起离开大殿,不一会儿押着一人过来。
魏襄和严耀看了一眼,并不是他们见过的人,看来他根本就是拿不出证据,所以想弄个假证人诓他们。
“这是当初行刺我的其中一个,我特地留了活口带回来。”秦瑶面朝魏皇说道。
魏皇看了看三皇子的神色,见他并没有慌张着急的意思,想来这事或许和他无关,于是便放心大胆地审问了证人。
“下跪之人,萧凌遇刺一事快从头至尾,从实招来。”
证据畏畏缩缩地伏跪在地,瞟了一眼三皇子魏襄,战战兢兢地回话道,“回皇上,上个二十一那天,三皇子殿下找到了我们,说要我们前去江阴除掉一个人,出手就给了八千两银票,还说事成之后再给另一半。”
“胡说八道,本皇子根本就没有见过你。”魏襄见对方是要存心污陷,理直气壮地上前辩解道。
“小人,小人有三皇子的信物为证。”证人说着,取了一块玉牌呈上。
玉牌一拿出来,三皇子有些傻了,这玉牌……确实是他的东西。
可是,他根本没有给过那伙刺客做为信物。
现在这东西出现在这个证人手里,就算这证人是假的,别人也会认为是真的了,他根本百口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