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启186年三月,小皇帝武宣王下旨,黑旗军统领征西将军羽不凡御敌有功,不负众望,着即加封为卫将军,领黑旗军;荫其子羽凌飞威西将军。
接到朝廷的封赏令,羽不凡知道时机已到,便即上书,恳请扩编黑旗军,两个月后,按照羽不凡的请旨,朝廷封羽不留安西将军,镇守梓潼;周通加恩平东将军,代替陈熙坐镇巴东。而陈熙迁安西将军,调回合川。武启国皇帝武宣王希望羽不凡早寻战机,誓灭天狼反贼。
面对朝廷的盼战,羽不凡并没有积极回应,在回给武宣王的奏章中上禀道:今黑旗军刚刚发展壮大,各方面对于决战的准备尚有不足。待准备充分,时机成熟,臣定一鼓而下,平灭天狼逆贼。对此,武宣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有朝臣表示忧虑,但是武宣王明示:益州平乱事,仍以羽不凡一人而决。
羽不凡奉皇命整编黑旗军。原益州羽不留所部加上周通招揽训练的新兵,黑旗军扩展到六万余。分为三大营,青龙营三万人由羽不凡亲领,朱雀营一万八千人以羽不留为主将,白虎营一万两千人由周通节制。
同年九月,羽不凡发檄文:“今有天狼逆贼犯上作乱,不顾民生,欲以无辜苍生性命,换得一家之荣华昌盛。尔等不见自天狼作乱伊始,至今三年,大小战斗不断,无数无辜民众丧命,两军将士更是今日不知明日事。愚受皇命,领黑旗军益州讨贼,三年间无有寸功,愚心甚愧,今发此文晓谕天下,凡我武启军民当奋起抗敌,有通晓敌情者,赏金百两;天狼军有悔过来投者,既往不咎;凡擒杀敌将者,赏千两,官升两级。愚所领黑旗军诸君,当思报效朝廷,视死如归,即日发兵征讨天狼,誓灭之!”
次日,新任卫将军羽不凡调兵遣将,分别部署三郡兵力。
以安西将军羽不留为主将,威西将军羽凌飞为副将,率朱雀营一万两千人出梓潼,攻取东广汉郡;平东将军周通率白虎营一万两千人出巴东,攻取涪陵郡;卫将军羽不凡亲率青龙营三万人直取益州中部巴郡,副将陈熙。全军务求于冬月来临之前完成战略目的——拿下益州中部涪陵、蜀郡及巴郡三郡。建立益州中部防线,利用寒冬将天狼军锁于江阳、广汉以西。趁机休整,待来年开春,全军出发,扫灭乱军…………
黑旗军大营主帐,羽不凡对羽凌飞说道:“凌飞,知道为什么此次为父会让你跟随你叔父统领朱雀营吗?”
见羽凌飞懵懂不语,羽不凡接着说道:“为父知道你在为父帐下一定放不开手脚,所以特意命令作为朱雀营副将,到你叔父帐下听用。而且天狼军在蜀郡只有两万乌合之众,只要小心谨慎,便不会有什么危险。去吧,大营外有为父给你准备的亲卫队。”
羽凌飞拜别羽不凡,疑惑的走到军营门口,却见一彪身着黑袍的军士正等在那里。待羽凌飞走近,为首一人掀开套在头上的帽子。竟是羽家老供奉张大凡。
“张爷爷,怎么是您?您什么时候来的益州?”
张大凡慈祥的笑着说道:“不止是我,还有他们呢。”说完侧身指向身后一众黑袍人。
只见众人纷纷揭去黑帽,对着羽凌飞躬身行礼:“暗血堂一百二十八人参见主子。”
原来是暗血堂一百二十八位少年,羽凌飞亲切的上前一一打量众少年:“哈哈,你们都来了,两年没见了。一个个都长高不少嘛。”
一番寒暄后,张大凡向羽凌飞解释道:“老太爷知道益州大战在即,所以命我带着暗血堂前来相助与你。”
“爷爷他还好吗?他为什么不来呢?”
“老太爷最近身子大不如前,不过无甚大碍。”顿了顿接着说道:“老太爷倒是想来,你母亲也时时牵挂着你们父子两,但是自古以来,对于在外的领兵大将,朝廷都不会轻易允许家眷跟随。一是不利于战事,第二嘛,也有作为人质,防止在外的大将不听号令的意思。此是应有之意。”
“张爷爷,父亲命我立即带领两郡黑旗军赶往梓潼听候叔父调遣。你们需要休息一日再出发吗?”
张大凡笑道:“不用了少爷,我等昨日便已到达合川城,家主已经让我等在城中休息了一日。今日特地在此等候少爷一起上路。”羽凌飞现在已经十四岁,而且早已是军中领兵将领,再以小飞称呼多有不妥,所以张大凡已经改口称呼羽凌飞为少爷。
当即,羽凌飞便带着暗血堂和两千援军往梓潼郡进发。而平东将军周通也于数日前赶往巴东接收新编白虎营。同时安远将军陈熙在周通抵达巴东黑旗军驻地时便即返回巴西郡合川地区。
九月下旬,羽不凡所率青龙营三万人率先向对岸天狼军发起进攻,同时梓潼郡羽不凡所部朱雀营和巴东郡周通所部白虎营也分别对两郡南部天狼军发起总攻。
沉寂两年后,武启军队终于发起了全面反击。
两年来,羽不凡借助益州北部雄厚的经济实力迅速发展,恢复民生,遴选青壮扩大黑旗军。而益州南部本就是穷山恶水,加上交通不便。冯毅已经是艰难维持局面,属下多是桀骜不驯的各少数民族。所以天狼军在最初的迅猛攻势占领大半个益州之后,内部势力忙于争夺胜利果实。一直各自为政,莽莽山林中虽然还有无数善于山地作战的蛮族,但是面对武启方面的三路攻势,却是束手无策。
短短月余时间,黑旗军三路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先后打破天狼驻军,夺回了犍为、蜀郡和涪陵巴郡四郡之地。
此时冬季来临,南部地区本就山路难行,更有积雪凝冻。因此双方休战,各自整顿兵马,最后的决战,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