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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玉龙力会冰藏法王

话说玉龙由四名白天岭的仙使领路,往赴玉洁宫。玉龙心里老存疑惑:“这些仙使是怎么知我之名,知我是为追拿千年雪莲妖至此的呢?想必是他们由二妖口中审问出的。”行走一路,到在了玉洁宫前。见此玉洁宫为八角形,最顶造成十三层塔的形状。银瓦漫铺,宫身洁白。宫的法殿(即正门)外有两只玉麒麟,威风而立。四名仙使请玉龙宫外等候,他们入宫向冰藏法王交差去了。玉龙在法殿外候了好长时间,却还不见有人出来,心中未免有些焦躁。但为了能拿得雪莲妖,只好耐住性子等待传入。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仙使甲出来,对玉龙说道:“大神,真对不起,方才我家法王正在接待一位远方来的朋友,我们这些下头人自然不敢打扰。所以等到客人被请去休息,才作通禀。故而时间延误,让大神您久等了,请别见怪。”玉龙道:“哪里哪里,但不知冰藏法王现在可否方便见我?”仙使甲道:“见,见,大神,殿内请。”玉龙在后,由仙使甲引路,迈大步进入了玉洁宫冷寒殿。

仙使甲向法座上的冰藏法王回:“法王,敖凛带到。”说完,退到一边去了。玉龙偷眼看冷寒殿上,几十名白衣仙使各执着剑拐锏鞭,个个挺胸拔脖,横眉立目,面笼杀气。连那冰藏法王也阴沉着脸,目露凶光。整座殿为肃杀气氛所充满,着实令人可怕。冰藏法王所坐九龙墩,九条龙饰昂首扯颈如翘翅,其中一大为靠背。另八条小一些的分别目冲不同的一个方向并脑后各具一鉴,法王可通过它们来观察岭内岭外的情况。但有犯者,一目了然。冰藏法王已从中领略了玉龙的功夫,不免有些吃惊。见玉龙来至,法王仔仔细细将之打量一番,暗思:“真好人物,好气质,颇具英武,且又本领高强,不愧能居而今仙职。然太过狂傲矣。”冰藏法王是一方仙派之主,年岁也要比玉龙长多多,所以礼面上应过得去。玉龙深施一礼,道:“冰藏法王于上,敖凛这厢有礼了。”显得很谦逊。冰藏法王淡淡说了声:“免了。”以为受之应当。问道:“敖凛,你到在我白天岭所为何事?”玉龙道:“敖凛是为追拿千年雪莲妖而误入白天岭。不明此间规矩,冒犯之过还望法王谅解。法王,闻雪莲妖被押囚贵处,还恳请您赏脸,把孽妖交于敖凛,以完结公事。”冰藏法王道:“敖凛,那雪莲妖的确为本尊所捉,但现在已经放掉,出白天岭了。”玉龙诧异,来问:“啊,法王,您为何要放走他?”只不便问对方是不是在耍自己,他应该早知道自己为的什么来,却为什么刻意反逆行之。冰藏法王脸一沉,道:“怎么,本尊放不放他走,难道还要经你同意,事先请示吗?你想包管本尊一切吗?”玉龙听语锋不对,好生困惑,忙说:“不敢,不敢。法王,那雪莲妖乃上界所要的钦犯,敖凛奉上峰之命拿他,不敢延误半点,打算现在就此告辞法王,待办完公事后,再来登门拜访。”“哼哼,”冰藏法王冷冷道:“敖凛,你认为本尊的玉洁宫来去自由吗?进来容易,出去难,还要问本尊允不允许。”玉龙拉下脸来,问:“法王,你这话什么意思?”觉察出里头太多毛病。冰藏法王道:“什么意思?敖凛,你先寻思一下。你自从做了天海湖圣水大神,统辖百泊千水以来,所作所为是不是多有超出权限与不通情理?”玉龙听言,不由胸中升起一股无明火来,晓得对方居心不良,未怀好意,更是板起面孔问道:“法王,我不明白你到底要论什么。敖凛光明磊落,身降此方为神以来,何有做错的事?如果法王认为哪件不对,还请来直提当面。”冰藏法王道:“敖凛,你做圣水大神以来,滥用权势,侵凌高野仙界众士,恣肆驱逐,随意屠诛杀,做下了许多滔天血案。这难道也叫光明磊落?”玉龙怎肯让他,反问道:“法王何出此言?说我迫害本方仙界之士之事,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谁说的呢?凡所有不可信口雌黄,证据可有?”“这……”冰藏法王无词语塞。但这位法王向来惟我独尊,岂是让人的,有时也会耍蛮不讲理。今被问住无答,不免羞恼,道:“敖凛,这你少问,无证本尊不会如是说。况你自明己为,何用我道出一一?”玉龙冷冷道:“法王,这便不对了。你不将佐证摆于桌面,如何服得人呢?”冰藏法王着实给噎个很,怒颜而道:“敖凛,你坐上圣水大神之位,一不来拜望我第一仙;二无视我威,在本尊眼皮底下滥用权力,大行不仁,残害听我所调度的仙士;三又扬言要将本尊也平灭不存,而由你来坐第一仙的尊位,号令此方仙界。尔此一些行举,对待我是亲还是仇呢?”玉龙道:“真无中生有,法王,此说我不知言由何处,但也肯定不是你想象出来的。谅必你是受了歹奸之人的挑拨,不满于我。俺敖凛不敢说自己是一纯然清正之士,但绝无不德不仁之为,更不曾有过任何侵凌法王你的地方。”冰藏法王冷笑,问道:“是如此吗?”玉龙道:“当然。法王乃一方圣者,敖凛岂敢不敬?”虽如是说,但有些没好气。“哈……”冰藏法王大笑道:“敖凛,冲你这态度,便是对本尊不恭。咱别的事不说,只就你擅犯我白天岭便是一错。按本尊所立规矩,当将你投放热釜里油炸了。姑且念你乃玉帝所钦命天海湖圣水大神,得有今日也非容易,便发发善心饶你一命。但你必须跪爬着出我玉洁宫,以为惩戒。否则,本尊必改变主意,管你是神是仙,是人是妖,俱要油锅里烹熟。”这便叫强词夺理。听其言甚是无礼,加着自己于此耽搁的时间过久,贻误了捉拿雪莲妖,胸中在自然生有闷火,玉龙立时恼怒,理直气壮,针锋相对,绝无退让,道:“冰藏法王,你也是太过强人所难了吧?本神(已不自谦)是误入了白天岭,但事出有因,乃授命于天,捉拿那扯旗蔑天的千年雪莲妖,并非冲你而来。另一说了,白天岭也是世间公有,非许你一人独吞霸占,近而又碍妨你什么?你又挑着哪门子理?难道你向天皇地帝买下它了吗?因你为一方圣者,本神三分尊敬你,才对你有礼有矩。从进殿那一刻,面上何有过不去?你还要计较什么呢?倘若本神不把你当回事,也自然对你不会正看一眼。本神无暇在此与你多费口舌而耽误了捉拿雪莲妖的重任。法王,某告辞也。”说完,扭头转身往外便走。

玉龙一番言语,把冰藏法王彻底惹翻了,怒火冲顶,不能遏止。自出世以来,何曾受此一回抢白,让手下一帮人看之也脸上无光,得找回尊严。冰藏法王厉声喝道:“敖凛,你想出我玉洁宫,却是难上加难,走不了你。”吩咐手下:“予他教训,先废彼双腿。”已不顾及后果。一班仙使应声,各晃兵器来伤玉龙。玉龙也不甘轻易就伏,亦不客气,身子飞转,腰里丝光锤化成数十个,“嘭……”将围上来的仙使皆打翻在地。但也未伤及他们的性命,力度把握较轻,因为他们一非恶类,二与自己无怨无仇。冰藏法王一见手下挨打,火气更大了,大吼声:“敖凛,欺我特甚,这里而亦敢张狂撒野?俺冰藏法王来斗斗你。”到底谁欺负谁呀?冰藏法王离座飞起,扑向玉龙。二人走旋身形,展开拳搏。有十余合,玉龙说了声:“殿内难以施展开本领,咱外头去战。”飞身而出玉洁宫。冰藏法王担心对手走脱,说了句:“这就来。”身一抖,将寒酷万物杀的玉印和黄绫两件护身宝贝收在身上,待伺机会使用。然后,也飞出玉洁宫。到得外头,冰藏法王单掌一推,一团白光击出,撞向玉龙。玉龙高纵,那团光由脚下过,击到不远处一堵矮崖上,冰壁立刻炸缺一坑,冰渣迸扬一片。玉龙推掌还一着。冰藏法王疾出光团,与玉龙之掌所发光团相互碰撞。“砰咔”巨响,辉芒亮亮夺目刺眼,初接如新日生成,但刹那爆为飞“针”,一瞬而化强大力量周外扩散。地动山摇,震落纷纷冰雪。连那一座玉洁宫也险些倾覆夷平。二人竞开法力。玉龙试出,这冰藏法王果然功力甚高,非一般般,只在自己之上而不处自己之下。时间过长,只恐自己吃大亏栽跟头,急忙祭神鞭来打冰藏法王。那法王见鞭来,一不躲二不闪,将口一张,一团玉光喷出,竟然将神鞭撞回。冰藏法王手扯黄绫一抖,“嗖”,如一根坚柱射撞向玉龙前胸。玉龙侧身闪过。可那绫骤然变软,“唰”,回卷,来索玉龙腰际。玉龙即被卷住。玉龙乘之尚未完全收紧,急忙身缩成一光线射起,疾速脱身绫缚。他心说:“这才算真正对手,果然强劲。”施金缚索,“唰”,金光一条来绞冰藏法王的脖子。冰藏法王连忙垂头避过。冰藏法王将绫一抖,化成百数条,射向玉龙。玉龙将金缚索舞动开来,形成无数圈子,把绫绞住,使仍成一股。二人各运法力于宝物之上,较量开了。绫与索剧烈抖振,根本看不出各是一根,却似一金龙、一黄螭那里卷绕争斗。时间一久,玉龙有些支持不住了。那黄绫突长,将玉龙的持索手臂缠住了,继而全身。冰藏法王用力引拽。玉龙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忙运“千钧坠”,盘根扎定。以火来烧绫,但无功。再运意念,金手一只钻出绫团,见风变成多多只,“嗤嗤嗤嗤”将黄绫扯撕成了碎片,并紧接攻向法王。“我的宝贝,”冰藏法王不由惊叫一声。又见无数手影抓将过来,一时不能应付,情势不妙,冰藏法王将身一晃,周身现一团白气。他带气而起,飕地由玉龙头顶上过去。玉龙赶及回身之际,冰藏法王早一抖右服袖,里头藏着的寒酷万物杀的玉印打出,正中玉龙后背。玉龙“啊呀”一声,扑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冰藏法王一瞧,乐了,“敖凛,你中了我一印,起不来了吧。看你还凶不凶。”收印,空中落下身来,探视玉龙生死。刚挨着对方,俯下一半身,猛然趴卧着的玉龙疾快身转,姿式变为躺,右手一探,三五金手影抓向法王前胸。“啊,”冰藏法王根本没有料到。但毕竟有功底,本能地一蹿,只伤了衣服。立足未稳,群蜂攒扑一般百千金爪攻迫而至。法王只能等挨抓了,听天由命。却在此时,空中“唰”地一道白光射地,恰把金手影挡住,算是救了法王一命。冰藏法王与玉龙俱是一愣,抬头看,有一人轻飘飘落下来。来人身高也在二丈左右,一头银发,胡须长而雪白。头顶戴着月牙箍,左鬓竖一红芝玉。荣光满面。一身肥素装,胖大身躯。在手中持一根金头玉身虬龙宝杖。玉龙不见则可,一见来人,顾不得背上伤痛,跪倒口称:“恩师在上,徒儿有礼。”大礼来拜。来人忙用手相搀,道:“凛儿,快快起来。”来者为谁?非是旁人,乃是玉龙在北海的另一位师父冰玉禅师。冰玉禅师让玉龙起来后,道:“凛儿,你受伤了,来,吃粒丹药。”取药丹一粒,教玉龙服下。玉龙谢恩。方才玉龙诈死,致使冰藏法王受骗险丢性命。要不是冰玉禅师赶到及时,投杖挡住金手影,法王恐怕就得枉费一生修行。

冰藏法王见是冰玉禅师来到,忙倒身来拜,口称:“师兄。”这是怎么一论呢?原这冰藏法王数百年前曾到北海游冰山并拜访过冰玉禅师,两人倾心攀谈极是投机,关系越来越密,便以兄弟来论。但他俩并非凡俗人且有一定身份,不能你叫我“弟弟”,我呼你“哥哥”的,遂以“师兄”、“师弟”来相称。冰玉禅师比法王要早修炼近一千年,自然是冰藏法王的“师兄”了。二人时常往来(此说往来不同于常人串门走亲戚,每一动也要间隔几十年,关系胜于亲胞。这次冰玉禅师来在高野,一是到师弟处做客,二是想顺路到天海湖看看玉龙的近况。先来到白天岭,却看到玉龙与冰藏法王正在争斗,当然于内心也不愿见到这种情况,更不希望伤到谁。冰玉禅师心中好奇,不知他俩何故起了争端。又见玉龙而今的本事,与当初还在北海跟随自己学艺之时自然不能同日而语,长进那是极大,着实令人值得高兴。突然下面出了事,冰藏法王先用万物杀印击倒玉龙,禅师解救不及。而玉龙就计又欲制害冰藏法王,冰藏法王如果让金爪伤着,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冰玉禅师才急忙救下冰藏法王。

冰玉禅师问冰藏法王:“师弟,你与敖凛论来可是他的长辈,却为何欺负起小辈来了?有失身份。”冰藏法王道:“师兄,言差矣,您误会我了,该责备的当是他——敖凛。有……一回事,我们才斗将起来的。”将雪莲妖那一番挑拨之词说于禅师,又讲了之前玉洁宫法殿发生的事情,言玉龙如何渺视自己,不敬畏长辈。冰玉禅师又问玉龙:“法王所言可否是实?”玉龙言:“非也。”做了辩解。冰玉禅师道:“你们说的各有理据,我也一时难说谁之对错。咱们到宫内一点一字来论。”入宫后,经过一番细谈答辩,冰藏法王理屈词穷,心平下来细琢磨,明晓还是自己理亏,当场认错。为罚自己,冰藏法王说:“我定帮助敖凛逮住那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险些使我酿成更大之错的雪莲妖,以弥补过失。”先将宫内当年拴黑杀王的索子取来,使大法竟生生把他给拘来了,摄回玉洁宫。冰藏法王向牦牛精索问雪莲妖的下落,讲出可饶之不死。牦牛精不敢不说,言雪莲妖现在北面五百里处的碧叶山。冰藏法王打算前往碧叶山去擒拿雪莲妖,但玉龙认为不可,道:“上峰命小侄擒捉雪莲妖,若师叔代劳,那非小侄之功,非小侄完毕差使,于理不好讲。师叔查得雪莲妖下落,小侄已感激不尽了。捉拿雪莲妖的事还是由小侄亲自做的好。”当下问清了碧叶山坐落和雪莲妖在山中什么地方,便即刻离宫驾云驰往碧叶山。

玉龙未用多大工夫便来在碧叶山,见此处相比冻藏、白天二岭别是不同,处于低地,很是暖和,生长着苍松黄竹,红花碧草,也算是所佳境。于外乍观清气,但透仙眼可见山中隐着瘴气,乃妖精停留之所。见有摩崖刻字——“碧叶山”,确定下来,玉龙倍加小心入了山中。雪莲妖就在山里头的双雄洞藏匿。玉龙寻到这里,见门户闭着,前弹手指,力发达百尺而轻击到洞门上,犹似在敲。那门小开,由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妖,尖头窄脑,一脸的黄毛,穿身青衣,是个黄鼬精。这黄鼬精叫道:“谁在敲门扰我们安静?”玉龙喝道:“妖精,俺乃天海湖圣水大神敖凛,追拿冻藏岭的千年雪莲妖至此。若他在这洞中,就速些让他出来受伏。”黄鼬精一听,“吱溜”,钻回洞中,把门又关上了。干什么去了?报信去了。

再说这洞内有三十多名妖精,当头的有两个,一个是八百年兀鹰精,一个是七百年雪鸡精。小妖无非是些野驴、野马、沙鼠之类。两个禽精现在正陪着雪莲妖在洞中吃酒,更是解愁。雪莲妖与牦牛精逃避道碧叶山双雄洞,二禽精设宴相待。可未吃多久,牦牛精突然凭空没了,眼瞧着,把其他妖精闹个傻愣并骇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洞里洞外又遍山之中找了好一阵,也没见牦牛精半个身影,只好都重归洞内闷坐,眼观整桌丰盛的酒菜,却吃不下一两口。忽然有那黄鼬精来报:“祸事,祸事,外头来了天海湖圣水大神敖凛,要清天明土救世圣主出洞去见他。”雪莲妖一听,心头猛惊。身子一颤,椅子一歪,摔倒在地。二禽妖赶忙把他扶起,问道:“兄长,您这是怎么了?”雪莲妖言:“哎呀,二位贤弟,敖凛找到这里来了,我怕让他逮住。可如何是好呢?”兀鹰睛笑道:“兄长,您快成惊弓之鸟了,怕他什么呢?不就一个小毛神。即便难缠,一身之力制之不能,却难道咱们三个联手还收拾不了他?”雪莲妖说:“二位贤弟,你们没有与他会过,哪知那敖凛的厉害,本领胜我非止一筹。要不愚兄怎会落到无家可归的狼狈地步,躲到贤弟这里来。只可恨我太过无能,枉活千岁。今敖凛找到此处,又要牵累二位贤弟,我心歉疚。罢,罢,愚兄出去与他敖凛一拼,豁出一条命不要了,也要泄一泄愤,存些骨气。”说完,亮剑就要出洞。如是落魄,反还会激起斗志,不知实心虚相。雪鸡精劝拦道:“兄长,何必呢?莫用气,安静一下,听小弟说上几句。”雪鸡精有些鬼点子,道:“咱们虽然本领不比那敖凛,但却可以运用智慧取下他吗。”雪莲妖一听,有了精神和悦色,忙来问:“贤弟,你有何妙计?”雪鸡精道:“我们可……”那二妖听了,皆言“甚好”,于是照计而行。

玉龙在双雄洞外等候了好一会儿,方见洞门霍然大开,由打内里“呼啦”出来数十名妖精。为首二妖,全是小脑鼠目喙嘴,有羽翼,被皮甲。玉龙忙“唰”地拉开个应斗架势。但细一瞅,出来的妖精却个个手无寸铁,身无兵刃,玉龙心觉奇怪,便垂下了宝剑。兀鹰精与雪鸡精来在玉龙面前,拜倒而行大礼,口称:“圣水大神在上,碧叶山双雄迎接来迟,还望恕罪。”其后的小妖野跪倒一片,称“恭迎圣水大神爷,小的们给您见礼。”玉龙心中更加疑惑不解,谓二禽精:“你俩起来回话。”二禽精起身。玉龙问道:“你俩可是此碧叶山之主?”兀鹰精道:“不敢担此称谓。”玉龙又问:“你们何以对我如此恭敬?”兀鹰精道:“大神,我们二兄弟虽身居僻处,但却也多听人讲大神的丰功伟绩,贯闻大名,对您十分钦佩敬仰。大神尊驾到此,另我等倍是欣喜,所以特来恭迎。”雪鸡精在旁插言道:“我们还清楚大神此来是为追拿冻藏岭那欺天蔑圣,自己狂称‘清天明土救世圣主’的千年雪莲妖。”玉龙一愣,问:“你们何以知本神正为此事?”雪鸡精言:“只因我们与那雪莲妖常打交道,但他却是仗着好能耐对我山多行侵凌,把我们碧叶山充作了他的附属。今日,雪莲妖来到我处,说是受到大神追拿,无他处可去,因此呢来双雄洞避祸。我们惧他一头,不敢不留,所以容他寄身于洞。可他是天帝欲要的钦犯,我们收留他自然也被牵扯进案子里去,难脱干系。也岂不是与上天,亦与您对着干?又岂不是找祸觅死?为保全我们身家性命,解脱罪责,因此先将那雪莲妖稳住,然后用酒将其灌醉,再加绳捆索绑,装在一个木柜中,只等大神来取了。”玉龙道:“这么说,你们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喽?”其实并不相信他俩之说。又见两妖头说话时笑得不太自然,似强装出来的,且眼珠子乱转。与自己一对眼,对方目光带有怯意而急忙避开,像似怀着鬼胎,不能不引起玉龙的怀疑和警惕。但还要应变,于是道:“若真如此,那本神定会向玉帝给你们奏上一功,也予以你们个仙位来坐。”兀鹰精道:“那太谢谢大神了,请大神入洞一歇。”玉龙并不客气,即使虎穴也要一闯,由众妖簇拥着入了双雄洞。

二禽精请玉龙上座,吩咐小妖摆酒上菜。玉龙摆手道:“不必,本神公务在身,无工夫与闲心在此吃酒,速把那雪莲妖献缴上来。”二禽精一听,有些丧气,第二计落空不得使。他们为玉龙设下连环三计,头一计是骗取玉龙的信任,看来还算较成功,没白费唇舌。二一计便是上宴,酒菜中投毒,以置玉龙于死地。可现在玉龙不肯吃宴,又不能强劝,避免玉龙疑心变脸,对自己生出不利,所以算是此计白想了。惟有进行第三计,也只能指望它来达到目的了。兀鹰精令小妖将一大木柜抬来,然后揭去盖子。兀鹰精对玉龙道:“大神,请观,雪莲妖便在里面。”玉龙起身离座,迈步来至大柜之前,往里面一瞧,果不其然,雪莲妖躺在里头“酣睡”着呢,身上还绑着道道绳索。可玉龙不是等闲人,也并不粗心,他发现了疑点。既然喝醉,那么身上应该散发浓浓酒气,而今闻来却只有那么一点点。当然是妖精谋划不周之故,应当多向雪莲妖身上洒些酒才是。正当玉龙俯身观察之际,柜中的雪莲妖猛地睁开眼,身子突然挺起,绳索全无,右手上却握执着了一口宝剑,疾刺玉龙前心。幸好玉龙有所防范,急忙来个大旋身,剑擦身而过。二禽精见雪莲妖行刺未遂,便各绰了红缨枪一杆,朝玉龙来扎,此刻是凶相毕露。玉龙身腾纵起,两条枪亦刺空。还未等玉龙落下来,雪莲妖已跳出木柜,手一抖,宝剑飞射玉龙。玉龙手一探,一束光出,霜雪游锋射。双剑之尖相触,“铮”一声,各自飞回。玉龙张手接剑,稳身落地,大喝:“你等几个妖精,敢设圈套诱杀本神,真是胆大妄为,自找死路。本大神必取尔等性命。”飞身向前,怒奔妖精。雪莲妖、二禽精与手下小妖也往上扑,舞挓挓乱弄兵器。玉龙哪把他们放在眼里,剑光落处红泉喷涌,定有命丧。洞内妖精顷刻间死了大半。兀鹰精吃玉龙一记丝光锤暗打,脑袋粉碎,倒地销魂。余下的妖精胆裂魄散,抽身往洞外飞窜而走,包括雪莲妖与雪鸡精亦如是。玉龙哪里肯放过主妖,霜雪游锋飞出,“噗嗤”一声,穿透雪鸡精后、前心。雪鸡精仆地而死。玉龙身飞出洞,同时收剑在手,来索寻雪莲妖。那厮恐惧极点,连头也不回,没命般奔窜。玉龙疾飞向前,很快赶上是孽。事到这般田地,雪莲妖穷凶极恶,犹如困兽,反冲消了怕意,做出孤注一掷的架势来与玉龙拼杀。但他毕竟内心不沉着,见出狂躁,急于求成而制对手,虽招出疯狂频繁,然缺少了章法,最终力量迅速泻失耗尽,体乏臂软。雪莲妖急忙吐出宝珠来打玉龙。玉龙施出金手,把珠竟给捏成碎末。“哎呀,”雪莲妖心疼欲裂。此珠可是天生,在雪莲蕊中随花长成,再经雪莲妖许多年法炼而成神物。雪莲妖仗此珠胜过太多的对手,珠如其命根。今日遭毁,雪莲妖强抑伤泪,继战玉龙。犹似疯犬,即使死也要先咬人一口。玉龙飞金缚索,形成环环索套,缚了这个蔑视圣天的千年魔凶,以符箓镇住。之后,玉龙回转白天岭玉洁宫望过师父和冰藏法王。再之后,又会得在焦急寻找和等待自己的大雪人和雪狸精,回到天海湖。休息一日,玉龙解妖犯往天界交差。雪莲妖下场自是很惨,被投入炼炉内烧成了一撮灰。

就在玉龙完成是宗公事不久,有一次外巡而连数日不在湖中,留有金庆、雪猫精、雪犬精、雪熊精、雪豹精及一班吏卒护湖守府。可有谁会想到,在期间一日夜里,天海湖神邸出了大乱子。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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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我们必须面对各种困难。自我的满足感,在不断的努力中获得。人生的真正报酬,取决于贡献的质与量。不论长期或短期,我们因自己所播的种子而得到收获,如同我们的职业,必须先付出劳动,才能谈论薪金和各种福利事项。忠诚无价,责任无敌,感恩无限,这些观念一旦树立,成为性格心理的组成部分,就具有稳定性,使人能自觉、主动、积极地尽职尽责。于是,当一个人完满地完成任务时,就会产生满意的、愉快的情感,如果没有,就会深感不安和内疚。可以说,忠诚、责任、感恩的员工通过工作内在的荣誉渠道直达人生神圣的殿堂,也是个人的价值能够得到充分、合理的体现的保障。
  • 波澜之猎魔使者

    波澜之猎魔使者

    又是夏洛安特学院的开学日,盖亚在自己的班级里竟然看见了自己本应上高中部的哥哥瑞尔斯,放学后,他和朋友遭到怪物袭击却被一位神秘女孩救下,然后转学生学姐瑞千凌出现,带着一只叫安可的精灵,带着雷伊等人了解了一个奇异的职业:猎魔使。可是,随着瑞千凌的真实身份曝光,让盖亚和哥哥开始渐行渐远,然而,谁也不知道,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安可,却在秘密准备着一个惊天大阴谋,魔物和猎魔使,是否真的就是大家所认知的那样?
  • 我的倔强天使

    我的倔强天使

    眼前的人是她吗?不!她不是,但为什么总在她身上看到她的影子呢?两年前他的心不是跟着她一起死了吗?难道现在会因为眼前的这个她复活吗?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美丽高贵﹑清纯可爱﹑乐观进取……如今沦落到做女佣已经够衰了,竟然还要把她当别人的替身……
  • 奔跑久了,自由惯了

    奔跑久了,自由惯了

    我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对他:“合适比喜欢重要。”,对他:“试着去了解那些你讨厌的人,你会发现真是越看越讨厌。”,对他“不主动的男人比你想象的更不爱你。”;我不会自欺欺人,也不会将就,更不会念旧。这是一个表面强大傲娇毒舌,内心无比敏感坚强的女人年轻时死作的故事,坚守了一辈子,拒绝了一辈子,孤独了一辈子,回忆往事的故事,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哭笑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