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没有过硬的证据说苏伟健是自杀的,可刘悦再次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让我有理由怀疑苏伟健是他而非自杀。”吴大顺将幻灯片切幻到一个灰色的图片上,将让技术部的同意将画面放大并复原到高清复像,可尽管如此,画面感仍是很差。
警员的目光一直盯着画面,半晌没看出来灰色的图片上有什么?
吴大顺望了疑惑的同事们,有些激动道:“刘悦的细心在组里出了名,可事发当天他在天台前后检查了几遍并没有发现这个可疑的足迹。这个痕迹是我在跟死者的前女友何宝莹、前前女友温婉聊过之后,在断了所有的线索时,想出来的一个荒唐的想法,让刘悦再去现场碰碰运气,谁知还真的找到了。这是一只很浅的狼爪印……”
话音刚落,众警员愕然,“狼?”
“我已经找转家验证过了,但由于这个痕迹很浅,他们确定是狼爪印的可能性有80%.我们都知道,苏伟健患有精神分裂症,他在医院住院期间,时常莫名其妙的喊‘狼来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害怕狼,并最终失去了生命。在他的生活,确实曾经出现过一头狼,它的名字叫‘赤那’,据死者两位女朋友反馈来看,他跟这头狼相处的并不愉快,甚至还产生过矛盾。”
“大顺,你是说一头狼杀了苏伟健?”一名同事不解地问道:“可是这也太荒唐了。”
吴大顺解释道:“你们有看过《孤狼》吗?那头叫赤那的狼已经在呼伦贝尔的地震中死了,但不否认有人利用狼来行凶。”
“可我们已经将所有的可疑之人都传唤来排查一遍了,皆没有作案时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仅凭一个模糊的狼爪子印,我们无从下手。”
“这也是今天我们重新开会商讨的理由。”吴大顺让刘悦将从医院提取的摄像资料回放。
刘悦将画片切放到凌晨三点五十分的医院走廊的画面,画面播了不到一分钟,幽静的走廊尽头,一扇门猛地打开了,一个身穿病服的男子慌张地从病房里冲了出来,嘴巴里不知喊些什么,跌跌撞撞消失在镜头中。
画片反复播了五六遍,刘悦将镜头定格在苏伟健骇然回头,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他似的。
吴大顺问道:“各位,苏伟健表情慌张,房间里似乎藏着让他害怕的东西。从他的嘴里判断,好像是在喊”救命,狼来了,狼来了……“
“苏伟健住院已经有段时间,据他的病友反馈,他这种失常的状态几乎每晚深夜都有发生。当晚他们睡得正熟,被他的惊叫声吵醒之后,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最后的呼救声,于是跟往常一样睡并没有多想。后面的录像我们之前已经看过了,除了苏伟健本人,没有任何人再从这间房出来过。他是在凌晨四点十分左右坠楼的,二十分钟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医院的录像带取出来之后,我们根据苏伟健的死亡时间往回推,从晚上十二点到三点,并没有发现可疑之物进入,然后再花了一天的时间让四名同事回看及排查医院近两天的录像,有发现几个可疑对象,但经过排查都不是。一枚出现在天台的狼爪子印,到底是怎么来的?”
众人沉默半晌,其中一人问道:“有没有摄像头的死角?”
刘悦摇头,“如果几个摄像头互补的话,是没有死角的。”
吴大顺紧蹙眉头道:“所以我们现在要考虑,在天台上采集到的模糊狼爪印,到底是有狼出没,还是施害者故意留下来,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咳……”一直没说话的副局长开腔了,“这个案子疑点重重,我们暂时无法以自杀定案。这样吧,我们分配一下任务,老庄跟小涂一组,再去打探一下死者生前有没有我们还没有排查出来的仇人,许川、孟柯到调一下A市有多少被驯养的狼,跟图片中的狼爪子印核对一下有没有相同的,狼狗也不能放过,一并查了。至于大顺跟刘悦……”
吴大顺忙打断道:“局长,我跟刘悦已经有任务目标了。”
许川、孟柯瞬间跨了脸。天啊,找狼就算了,全市的狼狗,数目得多庞大?再简单不过的自杀案,直接结案就是了,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思去查一个没有悬念的坠楼案。
“说说看。”副局长望着吴大顺,“有什么好建议。”
“我们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那个让苏伟健得了精神分裂症、口口声声喊着‘狼来了’的男人,我们并没有调查。我跟小悦想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副所长点头道:“对,我们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他叫莫梵睿,是温婉的现任男朋友,听说他有一双跟狼极其相似的眼睛。刘悦,你先将温婉居住小区的录像调出来,我们先了解一些情况再上门。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将一个正常人活活逼成精神分裂症。”
刘悦信心满满的点头,“没问,包在我身上。”
苏伟健的死,让温婉缓不过神来。
警察对于他的死有疑问,可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们却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对于苏伟键的自杀,温婉是不相信的,可如果他说是被人杀害的,她更加不相信。谁要杀他,谁会可能会去杀他?前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而且苏伟健已经相当落魄了,杀他非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要背上法健责任。
温婉的恍惚,心细如尘的莫梵睿自然是察觉到了。
“婉,你怎么了?”俩人坐在沙发上,莫梵睿将她搂进怀中,“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工作上的事让你不开心了?”主人不对劲,最近他挣钱满勤奋的,她该乐得合不拢嘴才对。
“没事。”温婉静静偎在他怀中,“这几天睡眠不好。”
“你这几天晚晚都在做梦,我几次迷迷糊糊吵醒了,当时记得你说了什么,谁知第二天就忘了。”主人不知道,她一直在梦中叫着苏伟健的名字,真是气死宝宝了。
“梵睿,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行吗?”温婉仰眸望着他,“我想将阿诗丹顿的表赎回来,再过不久就是我爸的生日了,我答应他回家陪他一块过。他含辛茹苦养育我二十多年,我想将表送给他算是敬意,你说好不好?”
莫梵睿挑眉,轻轻捏玩着她的脸颊,“送给岳父大人,我没有任何意见。”
“一会我将银行卡给你,你明天去将表赎回来。”温婉对他仍是有些不放心,放狠话威胁道:“不可以再像上次一样,否则……”
某人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表在人在,表亡人亡。”
“啊……”莫梵睿捂着脖子痛呼一声,倒在温婉身上,奄奄一息的呻吟,“婉,你好狠的心,居然谋杀亲夫。我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是做鬼也缠着你……”
“滚!”温婉喷笑,忙推开他趴在自己胸部的脑袋,“你要是敢缠着,我请茅山道士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用。”
“不行,我就是被挫骨扬灰,也要生生世世缠着你。”主人心情不佳,宝宝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豆腐了。趁着温婉跟他起闹的空,他不断埋在她身上兴风作浪,又亲又捏的不断揩油。
温婉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莫梵睿,摸着他的脑袋,“梵睿,你爱我吗?”
“爱!”莫梵睿咬着她的脖子,在她耳垂暧昧的回答,“爱你爱疯了,就想将你吃掉!”
“不要做背叛我的事,好吗?”她只谈过两次恋爱,第一次懵懂的跟苏伟健拍拖,平平淡淡过了三年,谈不上刻骨铭心,但感情确实是存在的。第二次跟莫梵睿,牛马不相及的两人,却在短短半个月时间犹如飞蛾扑灯般,似乎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莫梵睿对她的付出,让她耳濡目染了吧。他爱她,她也想奋不顾身的爱他,希望有一天能修成正果。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爱你一天。”莫梵睿封住她的唇,直接给她来了个法式深吻。
莫梵睿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根本不是随便的人,要不然跟苏伟健也不会闹掰了。他握住她的手,“我只是觉得,情到深处,肌肤之亲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勉强的,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洞房也不迟。”嗷,主人好敏感,宝宝太害怕了。
温婉悄然叹气,半晌才道:“莫梵睿,我对你是认真的,我现在只是想想好好谈一场恋爱,如果适合,我们可以考虑结婚的事。我是抱着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而不是为了打发空虚寂寞。我希望你也是,否则我们真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