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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相看两无言

放学时西土和小明他们说了一声不和他们一起出去就跟着柳梓走了,看着跟在后面的江邱啧啧称奇。

“诶,这几天都不见你心情怎么好的原来是在等着周末啊。安排了什么节目这么期待啊,连上课都魂不守舍的。”

“都说了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而已关周末什么事啊,是你想太多了。至于安排了什么节目么,我们要去公园那边,都是情侣哦!你要一起来么?”西土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就是在埋汰我吧,不去。头发短也不是说要当电灯泡的啊。”江邱摸了摸刚剪完的平头不忿地转过头,吊儿郎当地走回去。

“咱挺久没有这么正式地俩个人一起出来逛了吧。”柳梓晃了晃拉着的手感慨地说道。

“是呀,一直都没有什么时间俩个人出来啊。不过四个人惯了俩个人出来反而不习惯啊。”西土感觉四周空荡荡少了两个人有些不习惯的。

“俩个人出来更好啊,私密空间啊。”柳梓表情上带着点坏笑。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拉着手走在街上,四周灯光闪烁,车流往来不息。西土想起了初中时看得那些爱情小说,里面都会这么的写着主角两人冰释前嫌牵着手走在街头。现在不正是那样子吗,虽然真正在闹矛盾的只是自己一个人,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诶诶,有没有感觉到刚才走过的那两个女生在看着我们啊,是不是因为我太帅了呢。”在西土发冷之际柳梓连着叫了几声,等西土反应过来那两个女生已经过去了看不到正脸只剩下背影。

“哪里有啊,是你太自恋了吧,别人看你两眼你都觉得是因为你帅才看你。”柳梓微低着头磨叽地说道:“哪里有啊,其实刚才走过那俩个女生我认识的,初中同学。应该是觉得我谈恋爱了有点惊讶吧。”

“既然是你的初中同学为什么不打招呼呢,就这么走过不太礼貌吧。”西土想着柳梓说的话,为什么会觉得高中谈恋爱有点奇怪。突然又想起那个女生说的话‘初中时追了两年差一点就在一起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在那个初中就人尽皆知,那么大家都觉得惊讶就不出奇了。想着想着西土晃了晃头,想什么想什么呢,出来玩还在想着。

“里面有个女生我认识的,叫黄静祺,以前和她蛮好的。”柳梓接着说着,但西土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黄静祺?”

“是呀,黄静祺,怎么你认识她么?”

“没有啊,只是觉得这名字挺特别的。”西土不自在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黄静祺刚才走过的那两个女生就是了么。仔细想了想,刚才她们走过的时候自己正在想东西反应过来时她们已经走远都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是么,名字倒不是怎么特别。但是人挺特别的,也挺好的。”柳梓有些慨叹,但落到西土的耳中就觉得有些刺耳了。

“怎么个特别法呢?”西土挑着字眼来问,或许柳梓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瞬间两个人之间有些冷场。

过了似乎好久,久到他们从街头走到公园里的凉亭,西土和柳梓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相互牵着的手没有松开,但是西土无法从哪牵着的手中感觉到丝毫的暖意。一个人想着过往,另一个人在想着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窥视那遮遮掩掩的过去。

西土坐在凉亭里,眼神飘忽地四处游走。柳梓坐在旁边双手肘部撑在膝上,一言不发。

知道西土盯着亭檐上的一片叶子眼睛将近花了的时候柳梓终于开口了:“黄静祺啊,她怎么特别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对我来说,她真的很特别很特别,贯彻了整个初中。”

西土听着本来就不太会说话的她更加不知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回了一声:“哦。”干巴巴的没有任何起伏。就这么一声后接着的还是沉默,两人之间依旧沉默。

西土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他们俩人沉默了两个多钟。西土无声地笑笑又毫无情感起伏地说道:“回去吧,今天我想过我姐那边。”说完利落地起身走人,这里压抑的气氛差点令西土崩溃。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光是气氛就令西土觉得委屈万分。

难得俩个人出来一趟结果就是由始至终都是沉默,原因只是街上看到了那个女生一面。西土紧了紧衣服,只是初秋怎么感觉像是伏冬。来时觉得这街逛得像小说一样浪漫,回去时也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只是像小说里那么的孤寂。周边还是车来车往沸沸扬扬,自己却像来到了外太空。原来一个人走在这热闹的街是这样子。

西土在前头走着,柳梓在后方默默地跟着,不言不语。

上楼开门进屋关门,西土没有看一眼后方的人动作一气呵成。关上门西土就这么地站在门旁,听着外面的声音,一步一步地远离。西土,猛地拔出钥匙走到阳台外面盯着楼下的小路。

看着柳梓一点点出现,慢慢走过,再一点点地离开了她的视线。始始终终柳梓没有抬头看过一眼,嘴巴张了好几次声音还是消失在喉咙里,西土还是没有喊出来。连名字那么简单的俩个字都无法喊出来。

“西土,怎么了,一回来不是对着门发呆就是跑去阳台,在看什么?要是有空的话帮我把碗筷洗一下吧,有点忙怕是赶不及洗了。”姐姐的发问终于把西土的眼神从小路拐角拉了回来。

“嗯。”西土应下了低着头从姐姐身边走过,刷着碗眼眶却红了。西土忙深呼吸了两口气:“干嘛呢干嘛呢,没事,没事呀。”扬起手时却有几滴水珠跌回洗碗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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