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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汪曾祺的《受戒》

课间时分

吴非正在给文陌桑讲笑话,只见他说道:“一老大爷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自动取款机,第一次用自动取款机时,取款机上传来语音提示:’请输入密码!’老大爷左顾右盼看没人,便弯腰侧身,双手拢嘴,低声窃语地告诉取款机:’六个零!’”说完吴非哈哈大笑着说:“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文陌桑淡淡地说:“一点也不好笑,我早就听过了。”

吴非接着说:“我再说一个,从前有一个财主很吝啬,有一天他在路上捡到一条咸鱼,于是他就回家把这条鱼挂在墙上,他们家每天吃饭的时候,就吃一口饭,然后看一眼那条咸鱼,吃一口饭,看一眼咸鱼,有一天吃饭的时候,他打了儿子一巴掌,儿子捂着脸问:‘爸,为什么打我’他说:‘你刚才多看了一眼那条鱼’,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这个有什么好笑的。”文陌桑站起身说:“我要去兔兮兮那玩了”

“哎,你别走啊,我还有一个好笑的,特别好笑,这个笑话我都笑了三个多月了”吴非急忙地说:

?在一层39层楼上,三个工人在上班,一个是法国人,一个是英国人,另一个是纽芬兰人,一天中午,法国人打开他的饭盒,大叫一声:“哦,怎么又是牛奶和包?!如果明天还是一样的菜,我就从这儿跳下去!”英国人打开他的饭盒也大叫一声:“哦,怎么又火腿?!如果明天还是一样的菜,我也要跳下去!”纽芬兰人也打开他的饭盒同样大叫一声:“怎么又是秋刀鱼?!如果明天也是同样的菜,我也要跳下去!”第二天,法国人打开他的饭盒后大叫一声就跳了下去,英国人也跳了下去,纽芬兰人也跳了下去。?

三个寡妇来到工地,法国寡妇哭道:“你不喜欢吃就说一声啊,你吃了这么久的这个东西,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喜欢它!”英国寡妇哭道:“你不喜欢也给我说一声啊,我可以学做别的菜啊。”纽芬兰寡妇皱着眉头,难过的说道:“老公,我有点儿搞不懂啊,你的午饭是你自己做的啊!?”

“哈哈哈,那秋刀鱼是他自己做的,你说好笑不好笑。”吴非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文陌桑说:“你讲完了吗,讲完了我去找兔兮兮了”说着她就站起身向后面走去。

兔兮兮的位置前依旧是围满了一圈人,一个别的班的女生说:“兔兮兮,你好可爱,长得好像动画片里的小兔子。”

兔兮兮说:“哪个动画片呀,我可喜欢看动画片了,我就是很可爱啊”它现在已经不那么胆小了,和同学们混得可熟了,文陌桑还没来得及挤进去,就听上课铃声响了,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一会儿,美女老师江姗姗就来了。她微笑地说:“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一篇非常经典的小说:受戒。”这篇小说是文陌桑非常喜欢的一篇小说,就是她在语文文学欣赏课上推荐的。接下来,姗姗老师打开这篇小说的有声版播放了起来,在优美的音乐背景下,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明海出家已经四年了,他是十三岁来的。?……”很快同学们都已经沉醉在美丽的江南水乡的世界里:

……

小英子忽然把桨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子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

“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

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

“你说话呀!”?

明子说:“嗯。”?

“什么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

明子大声地说:“要!”?

“你喊什么!”?

明子小小声说:“要——!”?

“快点划!”?

英子跳到中舱,两只桨飞快地划起来,划进了芦花荡。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枝一枝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蜘蛛。野菱角开着四瓣的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一种水鸟),擦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

小说播放已经结束很久,同学们还沉浸其中,久久回味,大家仿佛置身于,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美丽的小村庄、质朴的乡亲、可爱的小英子、聪慧的小明子、朦胧的爱情……太美了。

十几分钟后同学们才慢慢地从沉醉的情绪中醒来,文陌桑喃喃地说:“好美,真的好向往那里的生活,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一花一世界,三藐三菩提?,好有意境”有同学说道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颜一笑笑世上可笑之人,我喜欢这句”另一个同学说

“我喜欢小英子”“我喜欢小明子”同学们议论开了

“所有的我都喜欢,这篇小说太美了。”

…………

姗姗老师一真笑着,一边听一边点头,耐心地等同学们都说完后,老师说:“好——看得出来同学们都很喜欢这篇小说,大家放学回去可以写写读后感,明天带给我看,感兴趣的就写,不想写的可以不写,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节课我们看电影”

下课后,吴非又继续给文陌桑讲笑话,而坐在后面的叶明明则总是对着李思语唱:“大坂城的石头是硬又平啊,西瓜是大又甜…………”“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他翻来复去就只会唱这两句,也不知道是什么歌,李思语每次都会把头低下去埋在桌子上。

文陌桑心里想,他唱得可真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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