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流言正盛,夜家却没有什么大动静,似乎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只是有人在开玩笑一般,渐渐的也就被遗忘,虽然依旧有人在宣讲。
繁墨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把刀刃不足三寸长的小刀,悬在手心上旋转起来,在手上浮沉翻转,很久没有玩了,有些手生所以动作并不算很流畅。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夏日喝些茶平平火气正好,也不管子中午用过午饭后就在这里坐着的政。
“主上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啊~”政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捏着杯子晃啊晃。
繁墨放下茶杯看他一眼:“有什么可担心的?”
政把杯子放在旁边:“虽然说流言有所消减,但是皇室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啊~主上~”
“我知道。”繁墨很清楚皇家的人那些人等这样的机会等了很久了现在能不抓紧机会麽?
“主上~我其实有办法解决哟~”政笑嘻嘻的看着繁墨:“不过有个条件。”
“说说看。”繁墨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就是——让寇不要在把我的东西丢掉啊~很简单对吧~”政冲繁墨眨眨眼。
繁墨的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本在指间旋转翻动的小刀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径直穿过指缝刀刃划过手指留下一道血痕。
她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柄小刀,用丝绢搽干净收回盒子里,抬眼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可以,你只管放手去做。”
政应下,就去做事了。繁墨将锦盒扔进竹篓里,落在竹篓里的盒子打开来里面的小刀已经尽数化成了粉末。
她提笔沾了沾墨,随意的在纸上勾描涂画,等回过神纸上的画赫然是上次刻在扳指是的那奇花,她愕然。
她做回椅子上,浅紫色的眼瞳又一次变成白色,渐渐的左眼有血红色的雾气从瞳孔那处开始渐渐晕染,先是几近透明的红色慢慢变深而右眼却是从巩膜(眼白)开始犹如墨水晕开渐渐将中心的红色吞没。
头有些疼,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却没有一点点的缓解,手上被刀刃划开的伤口上原本凝结好的血痂也裂开慢慢的往外渗出血,血沾染在画上让那花变得有些妖异。
闭上眼睛摇摇头,再次睁开眼睛一切又恢复如初,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她起身再次浇熄那安神香,回头她看到画中奇花上沾染的血迹,好像——那只扳指上原来也沾着血迹。
繁墨抿唇将砚中的墨全数泼在画上遮去那幅画原本的模样,墨水浸湿了纸张晕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来彻底将画中的东西遮住。
她将湿漉漉的宣纸扔进竹篓,手上沾染上了墨迹她并未在意,墨水也沾上了手指上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渗进去带着针刺一样的疼痛。
“今晚,皇宫要遭殃了。”她知道政的手段会是什么,用手撑着下巴看向皇宫的方向轻笑。
数日后,流言还是流言,只不过主角换成皇帝。繁墨拨弄着头发,关于不扔掉政的东西这件事的确应该好好的同寇商讨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