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阳压下纷乱的思绪，提议道，“姐，一部150万拍出来的伪纪录片，你就别期待票房了，不如想点其他的事情，比如成立一家电影发行公司？”
“就为你一个人，我成立一家电影发行公司，有必要吗？”蔡艺侬一点面子不给。
何晨阳无视挫折，继续进言，“我一年保底两部片，然后，你也可以帮别人发行啊。而且，唐人有发行电视剧的经验，申请电影发行资格证很容易的！”
蔡艺侬面露疑惑，问道，“你难道想一辈子拍这种小电影？”
何晨阳点点头，“小电影比较顺手，人员少好控制；拍大片，两三百人围着我打转，肯定焦头烂额。”
“瞧你那点出息！”蔡艺侬极度鄙视，转念一想，又颇为意外，“那你当初哪来勇气找3亿的投资？”
何晨阳自嘲道，“脑子被门夹了呗！”
蔡艺侬莞尔一笑，“你现在又被夹了吧？”
“当然不是，我是认真的。姐，你的实力越强，我越无后顾之忧！再说，这栋楼里空房间不少，再挂块牌子嘛，好简单的！”
蔡艺侬揉揉额头，语气陡然疲惫下来，“又是电视剧又是电影，我忙的过来吗？你也要体谅我。”
何晨阳一愣，微微思索，赶紧热情地跑过去帮蔡艺侬捶肩膀，口里告罪道，“姐，都怪我不好，只顾自己爽了，忘记了您的承受能力！”
“说什么荤话！”蔡艺侬美目一横。
何晨阳反应过来，一脸尴尬，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
应该说，何晨阳的思维又超前了，现在的唐人根本没到资金雄厚的地步，没必要把摊子铺太开。
今年的贺岁档非常火爆，《满城尽带黄金甲》用胸挤出2.91亿票房，打破国产电影票房纪录。
博纳依然靠着港片出尽风头:
《伤城》7585万
《门徒》6400万
《双子神偷》1400万
……
博纳影业，放映室。
于冬看完《小森林夏秋篇》，真想问，这是坨啥子哟？
三个演员，其中2个龙套。
于冬搭在何晨阳肩上，真心感叹，“兄弟，人才啊，想不到电影还可以这么拍！”
何晨阳听出了弦外音，“是任性了点，您看着发行吧，我们也没打算做什么宣传。”
这点投资，根本不用靠票房，靠版权费就能回本，但如果投一笔宣传费，就不一定了。
于冬点头，还算有自知之明，“不用太悲观，有上一部电影打底，会有观众支持你的。可惜，你这次太极端了。”
何晨阳了解，《哪啊哪啊神去村》在岛国的票房将近10亿日元（近6千万RMB），两部《小森林》的票房则不值一提，因为只是小规模上映。
不过在豆瓣上，两部《小森林》的评分和评价人数都比《神去村》要多。
这是值得期待的地方。
于冬领着何晨阳走出放映室，“听蔡总说，你还拍了一部正常向的片子？”
“那部还在做后期，要等一两个月。话说，您今年早就赚够了吧？”何晨阳觉得要说点好听的，人家现在是大爷。
“唉，卖得越好，我越难做，现在都想分杯羹。”于冬苦笑，有了竞争者，港片就会坐地加价，这是个恶性循环，就好像当年他们对待台湾片商一样。
“增加点难度，人生才有意思嘛！何况，您是守擂者，别人是挑战者，您天生占上风，且放宽心。”
“哈哈，真会开导人！走，今天轮到我做东，去喝一杯！”于冬开怀大笑，搂着何晨阳出门去。
从首都回到sh海以后，何晨阳就赋闲在家，只是偶尔去视察下《我爱你》的后期制作。
当然，姚菁比他更无聊，天天重现《不求上进的玉子》里的场景。
何晨阳削了一个苹果，切成碎块端出来。
姚菁正在看她们公司的电视剧《女人不哭》，是部都市苦情戏，女主田海蓉，男主邓超。
去年公司还找她演这部剧的女二号，姚菁因为要拍何晨阳的戏，就婉拒了。
“你不如去学跳舞吧？这样好吃懒做，小心身材走样。”何晨阳挨着坐下，喂她苹果。
姚菁不以为然道，“我一直这么过来的，没见胖啊！”
“睁眼说瞎话，你摸摸，是不是有赘肉。”何晨阳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按了按。
姚菁拍掉他的手，“哼，眼光变高了啊？我以前就一直这样子，也没见你说。”
“眼光变高了，证明我进步了……”
姚菁语气不善地打断道，“对不起，我落后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话语到此一停，何晨阳摸摸头，无言以对。
姚菁继续诘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何晨阳想不出话，有点烦躁，“不是，你落后，你还骄傲上了？”
“我落后我骄傲，你去找你的先进吧！”姚菁丢下一句话，就跑进卧室关了门。
何晨阳愣在那儿，电视机里传来阵阵哭声，真闹心。
“就到看苦情戏的年纪了？真无语。”
何晨阳关掉噪音，想去敲门，半途放弃，灭灯，直接在沙发上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何晨阳迷迷糊糊听到揪心的哭声，醒了过来，捡起茶几上的手机。
03:18。
“喂，三更半夜不睡觉，哭什么？”
“有什么气就对我发，虐待自己算什么？”
“喂，开门吧，我给你认错还不行吗？”
“喂……”
何晨阳昏昏沉沉地从沙发上坐起，记忆渐渐清晰，昨晚，不，今天早上被姚菁闹了好久，他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只能回沙发蒙住耳朵继续睡。
何晨阳一看手机，10:07。
不得了，他赶紧去推门，门开，里面没人。
“喂，你离家出走啊？”何晨阳检查房间，发现姚菁的箱子、衣服都不见了，气冲冲地给她打电话。
“我回公司，有戏拍！”
“你这气生的好没道理！”
“喂……喂……”
“wc，挂了？”
何晨阳不信邪地再拨，不接！
“我哪里做错了？”
何晨阳发短信。
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