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道挖得颇高,虽仅容一人通过,但可直腰奔跑,显是为紧急避走之用。秦宗陆点燃一个火折,见得地道岩壁几十丈就留有几个火把,点燃火把,和秦宗陆和夫人一人负起一个少年,展开功夫,快速奔袭起来。奔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方使见到微弱的月光透出的洞口。深夜火把耀眼,虽已远离客栈数里路程,但仍怕惊动了对头,秦宗陆出洞前用土掩盖熄灭了火把。抬头望去,洞口又是甚小,自是为了便于隐蔽。
几人陆续出得洞来,月光照映下,果然便是朱老板说的一个乱坟岗子,四处杂草丛生,人迹罕至。想来即使有人偶然发现洞口,地处在这乱坟之处自也不敢入内窥探,秦宗陆又不免暗暗感慨朱老板用心之深。又想若非自己一行人今日投店拖累,朱老板师徒三人听到院外异声,定能及时遁入地道逃走,不免心中遗憾。
秦宗陆夫妇向四下望去,见到五里之外一个去处灯火明亮,知是包围客栈炽焰教众人的火把。赵日天就着月光递过刚刚秦夫人交代的银两包袱和锦囊。夫妇二人将包袱银两分作六份,秦宗陆留下一份,对几位把式说:“今日之事虽因朱老板而起,但也是内人师兄,牵连各位地道遁走委实过意不去。所幸几位无有损伤。这趟买卖是做不成了,微薄银两权当这些日子劳顿之资,望各位收下。”
除那赵日天往年常随秦宗陆贩马,几个把式虽是秦宗陆此趟临时招募,但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下来,知道秦宗陆待人诚厚,所付银两业已超出先前商定这一趟走马的价钱,当下也不埋怨,五人接过银两,拱手道别。
秦宗陆待几个把式走远,握住妻子的手,眼含热泪说道:“夫人,你我夫妻情深,今日却不得不告别了。”秦夫人心里一惊,立刻明白丈夫客栈中当机立断带领众人从地道遁走,是早存了返回协助朱师兄之心。
秦宗陆又道:“朱兄与我虽不至情同手足,但却是交心的朋友,又是你的师兄。我虽是小小马贩,大丈夫又岂能不讲义气,贪生自保。我先前若在客栈兀自和朱兄争辩,只怕误了你和小儿们躲避。现在看来,距离敌人尚远,夫人可安全带离两个孩子。我这就返回协助朱兄料理对头,只求夫人不再阻拦,好好照顾两个孩子。”
秦夫人心下明白,他们夫妻情深,丈夫深知自己不会让丈夫独自涉险,甫一出洞便支走几个把式,自是让她没有人再去托付孩子,只能自己带着投奔父亲。转念又一想,敌人人多手硬,丈夫此一去,必是生死未卜,心下不仅纠结难过,望着丈夫,一双凤目蓄满了泪水。想要说让丈夫留下随自己走,又想起丈夫援救的是自己师兄,话就说不出口。
秦宗陆见状,怕朱双双听到,拉过妻子在一旁抚慰道:“我知那平凉有家客栈,便叫做大悦客栈,你带同两个娃娃去那里等我,我自会小心行事。回去时若朱兄已遭难,自是不会露头,待对头退去,好好安葬了就来。若对头仍旧在和朱兄纠缠,我当然免不了出头,就盼对头不是那般不讲理,若能讲得通理我自会毫发无伤来见你。”接着便交代了客栈在城中的方位。顿一顿又道:“若两日内不见我,也许我和朱兄避走他处,无论如何你要带着两个小儿尽快离开平凉城,投奔娘家。”
事已至此,秦夫人也知多说无益。丈夫舍身赴难,自己要紧的就是照顾好元举和双双,秦家和朱家唯一的骨血。她虽知敌人厉害,但毕竟没有照面,又盼着或真有缓和余地,点点头,拉过元举道:“孩子,和你爹爹……道别吧。”只一句话就说不下去,眼泪兀自簌簌连珠般落了下来。
秦宗陆拍拍元举的头,握了握他稚嫩的小手,千般万般不舍。又拉过双双,叮嘱两个孩子要听秦夫人的话,再深深看了几眼妻子孩子,便快步奔向洞口。秦夫人呆立当场,直到丈夫身影完全隐没在洞口,这才收好包袱,领着两个孩子,向平凉方向奔去。
秦宗陆待几个把式走远,握住妻子的手,眼含热泪说道:“夫人,你我夫妻情深,今日却不得不告别了。”秦夫人心里一惊,立刻明白丈夫客栈中当机立断带领众人从地道遁走,是早存了返回协助朱师兄之心。
秦宗陆又道:“朱兄与我虽不至情同手足,但却是交心的朋友,又是你的师兄。我虽是小小马贩,大丈夫又岂能不讲义气,贪生自保。我先前若在客栈兀自和朱兄争辩,只怕误了你和小儿们躲避。现在看来,距离敌人尚远,夫人可安全带离两个孩子。我这就返回协助朱兄料理对头,只求夫人不再阻拦,好好照顾两个孩子。”
秦夫人心下明白,他们夫妻情深,丈夫深知自己不会让丈夫独自涉险,甫一出洞便支走几个把式,自是让她没有人再去托付孩子,只能自己带着投奔父亲。转念又一想,敌人人多手硬,丈夫此一去,必是生死未卜,心下不仅纠结难过,望着丈夫,一双凤目蓄满了泪水。想要说让丈夫留下随自己走,又想起丈夫援救的是自己师兄,话就说不出口。
秦宗陆见状,怕朱双双听到,拉过妻子在一旁抚慰道:“我知那平凉有家客栈,便叫做大悦客栈,你带同两个娃娃去那里等我,我自会小心行事。回去时若朱兄已遭难,自是不会露头,待对头退去,好好安葬了就来。若对头仍旧在和朱兄纠缠,我当然免不了出头,就盼对头不是那般不讲理,若能讲得通理我自会毫发无伤来见你。”接着便交代了客栈在城中的方位。顿一顿又道:“若两日内不见我,也许我和朱兄避走他处,无论如何你要带着两个小儿尽快离开平凉城,投奔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