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赵琛,白浪就急匆匆的回将军府了,还好没有被白刚抓到。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跨进院门,瑞儿忽然跳了出来。
白浪吓了一跳,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你干嘛?”
老远就闻到白浪身上的臭味,瑞儿捂着口鼻,关心的问道:“公子,您又被人打了?”
白浪摆摆手,恨恨的道:“没事,被一条发情的公狗扑倒水里了。”
瑞儿小声嘀咕,“发情的难道不是公子?”
白浪心里正有气呢,看他那疑惑的表情就知道是在鄙视她了,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兔崽子,越来越不正经了,要学好,堂堂正正做个男人,不要满脑子的小蝌蚪。”
当然,瑞儿不知道小蝌蚪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从他家公子嘴里说出的肯定是很损的话了。
瑞儿委屈的摸着后脑勺,“奴才在等公子。”
白浪疑惑的扫了他一眼,“等本公子做什么?本公子又不会翻你的牌子宠幸你。”
饶是瑞儿习惯了自己公子的言行无忌,每次看着公子色眯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很害怕,自觉后退保持一丈远的安全距离,双手抱住身体,好像这样就可以免遭荼毒。
瑞儿紧张的道:“公子,那个……”
白浪不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吞吞吐吐的,爷累了。”
她推门进屋,无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
瑞儿发觉公子自从挨打之后比以前更暴力了,尤其是在白浪不高兴的时候,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道:“账房先生晚饭后来过了,留下一份账目清单,让奴才转告公子,最好十天之内还清。不然,他就要请示老爷。”
白浪脑袋搁在桌子上,没有一点力气,侧脸看那账单,看着看着,忽然就跳了起来,愤怒的把那张账单揉成纸团,“他在威胁本公子吗?”
长长的账单,每一笔消费的时间地点都记录的清清楚楚,而且没一笔消费都不小,动辄五十一百两白银,白浪真的怀疑,这个白琅是不是放弃治疗的精神病晚期,白家又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生意人家,她怎么花钱如流水?
白刚是根正苗红的寒门子弟,为人正直到迂腐的地步,别说贪污,就是部下送他根鸡毛,他没有鸡毛也得抱只母鸡送回去。
白刚的几个夫人也不是家里金银堆积成山的主儿,否则也不会克扣白琅的例银,从白琅的牙缝里抢东西了。
瑞儿在旁低头不语,心说:“公子啊,出去混,总归是要还的。如果不是奴才兜着,只怕迟早把老爷也给卖了。”
白浪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还庆幸这一世可以衣食无忧混日子,没想到一下就成了债台高筑的可怜虫。
白琅真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女。
衣食住行样样讲究,就说吃吧,明明不能吃狸唇韭菜馅儿的饺子,还非得吃出韭菜味,而且是在数九寒冬,这时候没有温室大棚,价格自然是高的离谱,人力物力算下来,一只饺子足足得有一两银子……
白浪也是个十足的吃货,可她的宗旨是简单精致不奢侈,作为医生,她追求的是卫生和营养均衡。
五万两啊!五万两。
白浪一阵心痛。
搁在现代,如果有这么多钱,至少也是个千万级富婆啊!
可问题是,这是她欠的债。
原以为天上掉馅饼,结果接住了,却是上天劈下的一道闪电,她有种瞬间被劈得外焦里嫩的感觉。
前世,算命先生说她命途多舛,现在看来,只要没逃出地球,上帝总是对她不怀好意的。
在别人那里,都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然而,在白浪这里,却是前人造孽,后人哭爹!
白浪不甘心的向瑞儿求证,“瑞儿,本公子花银子真的有这么大手大脚吗?”
瑞儿退了几步,确定她巴掌伸不到跟前,才嗫嚅道:“不是大手大脚,而是挥金如土。”
白浪果然咆哮了,“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