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似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竟然把晴天走成了雨天。夏天总是这样,明明前一刻还阳光刺眼,下一秒就能大雨磅礴,让你猝不及防,只有被淋的份。
“/站在十字路的交点/该怎么走/我却只剩回头/做回朋友/我却为何不懂挽留/谁能体谅/我的雨天/过去那些/大雨落下的瞬间/……”
终究,我努力想要为彼此迈出的一步,还是失败了。
今夕何夕曾相见?不言不语不留恋!或许,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我再也没有/别的借口/去拥有你的什么/此刻脚步/会慢一些/如此坚决/你却越来越远/是否太晚/路已走远/我的眼眶泪太满/走不回你身边/……”
雨一直下,我一直走……
我来过两次,也失望了两次。在这期间,整整一周时间里,他没有一秒钟联系过我。我想,他一定知道我去找过他。可是,他却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这难道不是说明,他已经放弃了吗?已经放弃我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注定此生无缘,即使偶有交集,也终会错过。
一瞬间,我终于发现:那个曾经深爱过的人,早在告别那天,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尽头。心中的爱与思念,都只属于自己曾经的记念。我想,我爱你,是我的劫难!
是不是人就是这样?还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会对一些人、一些事、一些东西,情有独钟、念念不忘?只可惜,向来缘浅,奈何情深!我,逃不开,躲不掉,放不下,忘不了……
有些人,曾在我们的生命里那样灿烂过,却注定只是擦身而过的路人,就像地铁穿越城市,总会路过沿途的风景,却终究不会为谁而停留。
人生就像一列车,车上总有形形色色的人穿梭来往。你也可能会在车上遇到很多你以为有缘分的人。但是,车也会有停下的时候,总会有人从人生这列车,上上下下。当你下车的时候,挥挥手,一转身,能记住的只有回家的路。
是时候——放手——离开了……
可是,我不甘心,还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一座孤独的城市/在天空和高楼交接的尽头/谁追寻空旷的自由/阳光覆满这一刻宁静的我/隔绝了喧嚣和冷漠/川流不息的人/游荡在街头/谁能听见谁的寂寞/……”
是时光,无情地吞噬了我们的勇气。因为已经不再是二十岁的年纪。所以,我们都不敢了,都不敢那样去爱了。想当初,年轻、朝气,奋不顾身!可如今,许多东西,让我们望而却步。
当我想要抽身离开,却终是无法全身而退。无意的转身,才发现,自己早已情根深种!
既然在公司见不到,那么我就换一个战地。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陈寒一定会去。因为,他非常孝顺。而且,这个地方我也很熟悉。
这条路,很熟悉,我曾用无数心情走过。
可是,当我真正站在这个地方,距离他咫尺之遥的时候,我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你是在等人吗?”身后突然有人跟我说话。
“啊?不……不是。”我回过身,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短头发,却很美。
“可是,我都看到你好多次了。”她笑着说,一脸了然的懂你表情。
“哦!我是……”鉴于现在的情况比较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你是不敢进去吗?你们吵架了?他病了吗?”女孩笑着问道。
“啊?什么?不是……”我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
“慕容楠!”有护士在远处大声地喊她。
“来了!”她扬声回道。
“我要回去打针了。你要不要一起来?”女孩看了我一眼,说道。
“啊?”我有点搞不懂她。话说,貌似现在的孩子都很难搞。
她一个人兀自朝医院的大楼走去,没有等我的回答。走在阳光里的她,像收起了翅膀的天使,就是身上的病服很扎眼。
“等等我!”我想了想,追了上去。我跟在她后面一起进了她的病房。
这是一间环境很整洁也很安静的单人病房,室内宽敞很明亮,没有普遍印象里的杂乱和可怕。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窗台,白色房门,白色的柜子,还有白色的床单被罩。这一切无不暗示着这里是医院。不过,墙面上的素描画和窗台上的百合以及红色的郁金香,多少给这个苍白冷漠的屋子增添了些许的色彩和温馨。
“坐吧!”她很随性地说。
“嗯。谢谢!”我看了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离她有段距离。
“谢谢你,关姐!”那孩子的声音很甜,长相也很讨人喜欢。
“没事,有事叫我!”护士为她换好输液的吊瓶,出去了。
白色的护士帽包裹着挽起的头发,白色的护士服罩住整个身体……对于没有住过院的人来说,所有的护士都长一个样。你无法从一大群护士中,分辨出某一个是谁?
女孩一边输液,一边拿笔在纸上画些什么,表情很专注,似乎是忘记了我的存在。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一部动漫的名字,《仰望半月的天空》。
“你在画画吗?”我不确定地疑问。
“对。”她干脆地说。
“那你在画什么?”我忍不住有些好奇。
“你!”她没有抬头,继续作画。
“我?”我不禁有些错愕。
“嗯,一会画好了,送给你。”她抬起头,看了看我,用那种观察模特时特有的专注眼神,缓缓说道。
“谢谢!”我说,有点受宠若惊。
“你喜欢郁金香?红色的!你的男同学送的?”我笑嘻嘻地问道,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爱的告白’。
“不是!”她果断地否定我的猜测。
“哦……”我瞬间没词了。
“郁金香,红色的,不是他送的。他送的是旁边的百合,白色的。”她见我一脸无措,用拿着画笔的手指了指花的方向。然后笑了,笑得灿烂。
“你……似乎不太喜欢百合?”我看那花都有些蔫了,白色的百合已经变成黄色了,不像旁边的郁金香还郁郁葱葱的。
“我只喜欢红花,红色的花,红得热烈,红得灿烂。最好是大片大片的开得郁郁葱葱的,漫山遍野都是的那种。譬如郁金香。跟它的花语无关。”她一边低头画画,一边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