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
芮苏苏瞪大双眼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盛怒的男人。
看到他那双怒涛翻涌的双眸,再往后一看,他身后的管家,一脸阴险的笑意,芮苏苏的心里咯噔一声响。
不好!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身子立刻往后挪了挪。
司马睿额角的青筋爆出,脚朝前迈出。
“你…………你,回来……了。”芮苏苏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司马睿,憋了半天的话,说出口的竟然只有这几个字。
“燕飞雪,你干的好事!”司马睿狠狠地盯着她,怒火冲天地质问,“没想到,你居然胆大到放火烧本王的王府!”
哎————
芮苏苏心头一叹,本来就是解释不清的事情,偏偏这位大爷又是位独断专行的主儿,他一旦认定的事,任你九头牛也拉不回!
不过,她芮苏苏也是这般的性子,是她做的,她会承认,不是她做的,也休想赖在她的头山!
她站了起来,无惧地迎上他的怒眸,心平气和地说,“司马睿,这不是我做的!”
她觉得司马睿虽然顽固,但还不至于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在判罪之前至少也先听听她的辩解吧!
哪知………………
“燕飞雪!”司马睿听完她的话,不但没有息怒,反而愈发的愤怒,他一把揪起她的衣领,狠狠地说,“怎么!敢做不敢当吗!没想到你如此的记仇,为了报复本王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当真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无药可救!”
“放手!”芮苏苏听闻,抬起右手狠狠地将他的手拽下,由于用力过度,右肩的伤口再度裂开,疼痛如针刺入骨头中,一时间,额角冒出了许多的汗珠。
芮苏苏咬牙挺住,愣是没在他的面前露出半点的痛苦之色,她厉声道,“够了,司马睿,你凭什么侮辱我的人格!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我说这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别把什么都往我头上扣!”
想屈打成招吗!
芮苏苏对他的刚愎自用的性子实在讨厌的紧,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她的辩解在他的眼里都成了狡辩!
“不是你,那你为何会在这里!”司马睿敛起眸,冷冷地说,“还是说,你燕大小姐梦游时自己走进了本王的王府!然后放了一把火!再自己走进这柴房!燕飞雪,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闻言,芮苏苏愣住了,丫丫的,绕来绕去,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不管自己是否神志清醒,他都认定是自己放的这把火!
“司马睿,我告诉你,老鼠和猫儿还有后院的烟是我放的,但是书房里的火我没放,就算是要罚,我也要罚的心甘情愿,但火我没放,我也绝对不会替别人背黑锅!捉贼捉赃,有何证据说火是我放的!”
“你!好,很好,你要证据对吧!今天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司马睿将手中的画轴展开,“这就是证据!”
“这,这幅画怎么会变成这样!”芮苏苏看了看他手中的画,眼噌地瞪大。
是那幅画,怎么会坏成这般模样,她记得在自己昏迷之前,这幅画还好好地躺在地上,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这副残破不堪的模样!
一道阴冷的光闪过,芮苏苏看到管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
麻烦来了!
芮苏苏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人栽赃了!
“你果然识得这幅画!”司马睿的眼里露出雷利的目光,“你告诉本王,本应该是在本王书房里的画,怎么就会到了你的手里!为何到了你的手里,她便成了这般模样!”
啊——————
当画轴展开时,芮苏苏心头一惊!
画中的女子一张秀丽的脸被人用刀划得面目全非,刀刀锋利,道道惊目的刀痕让觉得这个毁画之人必定对画中人恨之入骨。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这个世上对画中的女子恨之入骨的人,在世人的眼里,除了她——燕飞雪,还能有谁!
再看看他的表情,一副‘就是你干的’的表情!
这回连叹气都不用了,合着他早已经把自己判了死刑!那她还有啥好说的!
芮苏苏也生气了,她站到了他的面前,仰起头,“司马睿,你别信口开河,随便拿幅画就冤枉人,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今天我把话摆在这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是我做的,我会认,不是我做的,打死我也不会认!我告…………”
啪!——————
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声音拍响,芮苏苏的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巴掌。
砰——————
又是一声巨响,她的身子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被甩到了墙上,鼻子和墙壁来了个亲密的‘问候’,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啊!!!!
芮苏苏禁不住喊了出来,捂住流血的鼻子,她震惊地看向司马睿。
不敢相信他居然为了一幅画打了她,狠狠地打了她!
“你打我!”眼泪有些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有些暗哑,“你居然打我!”
就算她恶作剧地放了老鼠和猫儿进王府,就算她是想恶整一下他,那又怎样!
“本王这是在替你的父亲教训你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司马睿冷冷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恨他也就罢了,为何连思雨也不肯放过!
这般地诅咒思雨,思雨又何其无辜!
靠!一说到这个问题,芮苏苏更是一肚子的火气!
丫丫的,他都不顾同门之义,不顾燕飞雪父亲的颜面休了燕飞雪,他还有什么资格说替燕飞雪的父亲来打她!
最最重要的是,他打的是她————芮苏苏!他凭什么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