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歌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别误会,他不是不赞同芮苏苏的做法,而是在同情冷夜皇,他对冷夜皇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
就在刚才,芮苏苏已经借着那几下的拍肩,将一种药粉散在了他的身上,可怜的冷夜皇却还兀自沉浸在芮苏苏方才的话,未曾发觉。
晚膳过后,冷夜皇静静地坐在凉亭里,西凉的琉璃盏,精雕细琢,握在手中,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指尖透过肌肤,薄凉的感觉在指间萦绕。
冷夜皇看着手中的金边琉璃盏,那精美的花饰,流萤的夜光流转过那些精美的浮雕,游离出一种静柔的美。
“庄主大人,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冷夜皇轻酌一口,将酒樽把玩在手中,眼底却流溢着淡淡的光彩。
“我只是好奇,为何如歌会在宫中,不是王爷你把人带走的,如今又为何被人带进了宫中,竟然连王爷你都见不得!”胡清歌伸出手,冷夜皇为他倒了一杯。
“好酒!”胡清歌轻酌了一口,点了点头,“西凉国的琉璃杯果然适合来饮此酒!”
“胡庄主不是都知道了吗?”冷夜皇低头笑道,“不然,你为何会在这里,不过你有把握能赢吗?”
“国主大人如今生死未卜,如歌一个人在宫中也未必能撑到多长时间,而你似乎并不着急,莫非王爷有更好的计划?”胡清歌却并未被他的言语所迷惑,精明的光芒划过眼底。
冷夜皇一口将酒樽中酒饮下,将酒樽放在桌上,双手负背看向园中,“胡庄主,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情为何物?”
“恩?”
“为何你们都会被情所困?”他想了一整夜,始终不能明白为何这几个男人都愿意为了一个如此平凡的女人,甘愿做个傻子。
“莫非冷王爷你想了一夜,想不通的竟然是这个?”胡清歌淡淡笑道,“冷王爷好雅兴,不过这个问题恕在下实难回答!”
“为何?”他都不能回答。
“王爷你爱过吗?”
“不曾!”冷夜皇不屑,感情这种东西只能成为自己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从小师傅便告诉自己,要强大就必须无情!是以,他从不谈情,周旋于胭脂巷里也只是缠绵于欲望,没有丝毫的情感。
“那么,等王爷有了这种感情了,自然就会知道情为何物!”胡清歌满饮此杯后便甩袖离去。
冷夜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勾起嘴角,“胡清歌,本王永远也不会体会到这种情感,不是不会,而是不能!”要成大事者,必先绝情!
是以,你们注定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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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冷夜皇会出卖我们?”芮苏苏听完胡清歌的汇报后,拧起了眉头。
“他这个人,非正非邪,几番谈话也都避开要害,态度暧昧,不好说!”胡清歌看不透那个男人,似乎他很容易懂,其实又难以看懂。
“既然他想要两头都讨好,那我们就让他两头都不讨好!”芮苏苏最恨的就是这种风吹两边倒的人!
“我看冷夜皇倒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先是借助天阁的力量把天阙国控制在手里,可惜他终归不是正式的继承者,原本以为将流浪在外的皇子如歌找回便可名正言顺地登位辅政王,谁知阁主却突然反悔,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一来,冷夜皇又只能来依靠我们的力量来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胡清歌冷静地分析,“这一切看似合理的解释,但是却又有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
“以我对阁主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这种宵小的行径他是不屑而为之,他要是想控制天阙国,手段多的是,根本不必挟持如歌,另外,冷夜皇为何要带你进宫见如歌,这个倒是令我费解之处!”
“你认为冷夜皇在自编自演?”
“有这个可能!”
“那他的目的何在?”
胡清歌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我只能说,猜的到各种的可能,却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个人看似一眼可以看穿,其实,一切又都在这全无中隐约透出了不安的感觉,冷夜皇这个人不简单!”
“恩,我也这么想,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一试究竟!”芮苏苏贼贼地笑着。
“看你笑的这么贼,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主意!”胡清歌了解她,每次她想出什么馊主意的时候会,就是这个表情,而一旦她出现这个表情的时候,那么就意味着某个人要倒霉了!
“非常时期,对付非常之人,必用非常之手段!”芮苏苏嘿嘿一笑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拍了他的肩膀吗?”
“恩!”
“我在他身上散了些奇特的药粉。”
“他的师傅本身就是毒医,你这招对付他没有用!”胡清歌认为冷夜皇恐怕早就知道了。
“NO,NO!”芮苏苏摇了摇指头,“他就算是毒王的嫡传弟子又如何,就算他知道了所有记载在书中的药物,毒物,可这天下的植物何其多,更何况是整个自然生物界,种类更是举不胜举,他总不能一一都识别过吧!”
“你的意思?”自然生物界,好奇怪的名称!
“我用的并不是植物上提取的药粉,而是从萤火虫身上提取的银光粉!”芮苏苏在黑森林的时候,曾见过一群的萤火虫,本想着让司马祁好好看看,可惜他始终没有机会去看那一片的荧光似海,于是那时她便有了个主意,将萤火虫身上的发光物制成银光粉,没想到刚刚研制成功就试用在了冷夜皇的身上,貌似那小子天生就是做实验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