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如既往的静谧如斯,幽远深邃的夜空中,一道流星划过天际,消失在无尽的永夜里,只留下一道斜长的银白色轨迹残留天边。
司马睿抬起头,看了看幽深如墨的夜空,沉沉地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腕,那里一片怵目惊心的细长的伤痕如纵横交错的网斑驳地密布在肌肤上。
记忆浮现在眼前,那日胡青鸾拿着解药来找他,说是要与他合作,他当场便拒绝了,后来,她又拿苏苏的生命来威胁他,为了不让自己毒发后迷失心智,做出对苏苏不利的事情,他便在她的面前用刀子狠狠地在手腕上划出了道道狰狞的伤痕。
他抬起鲜血直流的手腕,冷冷地对她说,就算是疼死,他也不会受她的摆布做出对苏苏不利的事来!
胡青鸾先是一愣,随即冷冷地笑了,她说,迷心丹只是将你潜意识里所极力想隐藏的东西挖掘出来,让你内心深处埋得最深,最渴望的欲望释放出来,所以,不是迷心丹厉害,而是你心底深处就是这般想着,想着得到那个丫头!
如今看来,胡青鸾倒是比自己看的清楚,自己这几日来的举动,真的只是被迷心丹迷失了心智,还是,自己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是这么想的,想要得到她!
一想到自己藏在深处的想法竟是这般的可怕,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不可以,他绝对不可以再这样沉迷下去!
“司马睿,她是我的!”三哥说的这句话,一直都回绕在耳边,他心底清楚的很,三哥一直都看得很明白,在这场善意的谎言的游戏里,迷失了的只有自己!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他答应过三哥只是做戏,可是曾几何时,他却沉入了戏里,长长地叹了一声,他该清醒了!他绝对不许自己再这么沉沦下去!绝对不可以!
芮苏苏微微皱起眉头,周身泛起一阵酸痛,全身无力,每一处的骨头都像是被车子碾过,酸痛无比。
身子刚一动,就被一只大手揽住腰身,拖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肌肤与肌肤的摩擦,燃起了火花,芮苏苏原本雪白的小脸噌地一声,腾起了红晕。
想起昨夜的种种,芮苏苏的小脸又是一阵的辣红。
“怎么还害羞啊?”耳边传来一阵清越的声音。
司马祁把她紧搂在怀里,将脸埋进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里,深吸了一口,心情愉悦。
“谁,谁害羞了!”芮苏苏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挑起眉,不甘示弱地回道,“我只是腰有些酸…………”其实不是有些酸,而是很酸,也不只是腰酸,她是全身都酸,酸痛到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力气。
“真的很酸吗?”他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秀发,接着一只手便复上她的腰,轻柔地按摩着,“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恩…………”芮苏苏满意地勾起嘴角,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他的怀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侍,手指勾起他的青丝绕在手指间,如丝般柔滑的青丝在指尖轻绕着。
“在想什么?”难得看到如此安静的她,他轻声问道。
“在想为什么胡清歌的娘亲那么的恨我?”芮苏苏想起那时她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的仇恨,那双阴霾的眼似要透过自己看清什么人,她究竟为何如此的恨自己的这张脸呢?
“不许想别人!”司马祁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霸道地宣布,“以后在我的面前,你只能想我,不许想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转个身就可以想别人了!”芮苏苏挑起眉,俏皮地笑道,“那我转过身,继续想我的事!”
刚想转身,腰身一紧,身子便被压向了他,赤~裸~裸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一股暧昧滕然而起。
“你确定,你可以转身?”司马祁邪魅地笑道,然后恶意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细长的眉眼透出一种慵懒的华度,一种邪魅的气质在他那如魅的笑意里如波四溢开来。
“你,卑鄙!”芮苏苏举起小手抗议,象征性地朝他捶打下去,“只许你霸道,我也有我的原则,你休想控制我的人生!”
就算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也不代表着,他可以控制她的人生,她的人生只属于她自己!
“哎哟,你当真打的下去手啊!”司马祁捂住胸口,装作很痛的模样委屈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身子,“这个身子昨夜可没少被你蹂躏,如今你享受过了,却也不好好地待它,它会伤心的!”
说着,他还掀开被子,将整个赤~裸的身体呈现在芮苏苏的眼前,指着身上,肩膀上那些被她抓伤的痕迹,对她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里都青紫了!”
噗——————
芮苏苏自觉地鼻子一热,鼻血便喷了出来,她连忙扬起头,不行了,她要受不了了,太挑战她的极限了!
这厮明摆着就是来色~诱自己的,还非得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样邪魅至极的司马祁她算是服了,再看下去,她估计会毫不顾忌地扑上去直接把他‘吃’了!
芮苏苏连忙按住被子,将满目的春光遮盖住,然后紧盯着司马祁很严肃地说道,“记住,这副模样,你只能在我面前露,否则,家法伺候!”说罢,她还举起拳头以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