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芮苏苏突然记起那晚遇到的那四个拦住胡清歌的黑衣人,“他们是你派来的吧!”
“恩,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依然会保护你!”即使他不在她的身边,他的心却会永远和她在一起,如同她的心也牵挂着自己一样。
“谢谢你!”芮苏苏伸出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今日是你的魅人坊开业的日子,我没来,你很失望吗?”
“有那么点,不过现在不会了…………”
“你不听听我的解释?”
芮苏苏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他,“我信你!”今晚他来了,便是对自己最好的解释。
那一句,我信你,简单却有力,字字敲进了他的心坎里,邪魅一笑,他再度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缠绵悱恻,缱绻意浓,辗转反复间,唇齿相依时,传递着对彼此的深深思念,对彼此深深的情意。
芮苏苏满脸通红地将头抵在他宽阔的胸膛,大口地呼吸者,余光却瞥见他那一头如丝的乱发。
“你看,头发都弄乱了!”伸出手想去为他理清,却被他紧紧地握住。
“苏苏,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为何无论男女到了成年后,这一头的青丝都必须绾起?”
芮苏苏摇了摇头。
“无论男女,一旦成年了,这满头的青丝就只为一人而绾起!”
“为何是成年后?”之前都不绑起来吗?
“绾发和绑发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在行成年礼之前,可随意的绑发,在行了成人礼之后,男女便可自由婚配,一旦婚配了,无论男女,都必须为了对方而绾发,也只能由夫或妻为对方绾发,不假他人之手,表示他们会一心一意地爱着对方,不离不弃。”
“原来这里的绾发这么讲究。”一向马大哈的她,又怎会知道这些习俗。
司马祁不语,笑意愈浓,要不是她这么的迷糊,他又怎么能骗到她,为她绾起那一头的青丝,定下了她的一生。
“所以,那晚你执意要为我绾发?”突然记起,之前被他耍了一回,如今想起,却是无比的甜蜜。
“今晚,你就用那把木梳为我绾发如何?”司马祁半睐着眸子,眼里流转着魅色流光,直直地看着芮苏苏。
唰)——————
脸又是通红一片,逃不开,他的目光,躲不开,他的笑意,她总是如醉酒般,沉醉其中。
她从怀里掏出那把木梳,细细地摸索着木梳上的纹路,那里还残留着斑斑的血痕,是她对他爱的证明。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都带着它?”
“不需要知道……”他执起芮苏苏的手放在了左胸上,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道,“因为它时刻都感觉得到!”
他的语气是那般的清越柔和,醉人心田,看他那自信飞扬的神采,那般的高昂酣畅,竟让这一夜的旖旎都失了色彩,剪一片月光,却无法掩盖住他的华彩无限。
芮苏苏笑了,没有动听的言语,没有激昂的辞藻,但他的那一笑,却终是落进了心坎里。
手执着木梳,坐到他的背后,一手执着他的长发,一手执着木梳,她细细地为他梳理着。
每一下,都带着她的笑意,他的满足,如网交织在了一起,漫天弥漫开来。
月色轻柔中,屋内有两个人在细细涓流的缠绵中,对镜而看,那眼中的缱绻悱恻,羡煞了旁人。
一道人影久久地立在树荫下,双眼却望向屋内,那敞开的窗户里,一道人影紧紧地锁住了他的目光。
看她笑的那么的甜美,笑的那么的幸福,他本该开心的,怎知,他却开心不起,反而沉重了些。
仰头看着那轮明月,明明是朗月晴空,他却无比的惆怅,低头自问,是从何时开始,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个人的影子?是从何时起,他的思绪里多了一份的牵挂?
轻叹一声,似乎一切的混乱都自她的出现而起,自从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张自信飞扬的脸蛋便在无意间,吸引了他的目光,揉进了他的思绪中,自那以后,混乱便一发不可收拾…………
“后悔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清幽的声音。
鬼面人警惕地转过身去,看着他,“你…………”
来人一身的暗红绯靡,金丝绣的牡丹在月色中泛起柔柔的冷光,腰间系着金穗长带,落落下垂的流苏随着他的每一步,来回摆动。
一张魅倒众生的脸上泛起丝丝冷笑,细如丝的眸子如同一潭幽泓,碧波荡漾,却是寒意连连。
“后悔也没用,是你亲手把她推向那人的怀抱,如今再来后悔却是迟了!”
胡清歌看着不远处的那扇窗,当目光扫到他们执手相视而笑的那刻,眼底却掠过一抹暗芒。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鬼面人淡淡地说道,目光却无比的锐利,“倒是你,我警告你,若是你再胆敢动苏苏,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哦?”胡清歌侧脸,斜睨着他,眼里透出讥讽,“你倒是要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句话?”
“你!”鬼面人一愣,是啊,他要以什么身份来保护她,来警告他!
“哼,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我只会保护她,不会再伤害她,所以,你大可放心去做你的事,苏苏她就由我来守护!”
“哼,我想你是自作多情了,苏苏的身边已然有了人来守护,你只会是多余的那一个!”鬼面人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