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钰,这个与君东来齐名的天才,在天海城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
当然,他的出名并不是因为天赋。
他的成名经历与君东临有相似之处。因为最开始的时候熊钰也是一个人们口中的练武废材,并不被家族看重。这也是为什么君东临对熊钰有印象的原因。
但是与君东临的“前世”不同,熊钰并没有自暴自弃。
他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凭他自己的本事一点一点得来的。
当初资质不佳的熊钰,眼见武道无望,便毅然走进了龙首山这个充满了危险和机遇的地方。
正是在这个地方,他迎来了自己人生的春天。
虽然他的武道天赋不佳,但是他的运气却是好的出奇。
每一次进入龙首山,都会有所斩获。
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他的实力不断提升,已然达到了淬体四重巅峰的境界。
熊钰同体大腰圆的熊家大多数人不同。
他的身形消瘦,长的非常英俊,眼神很犀利。而且他的脾气也很怪,声名鹊起的熊钰在受到家族重视之后,获得了大量的修炼资源。
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而是把自己获得的资源都给了自己的弟弟熊俊彦。这也是为什么熊俊彦的资质虽差,却可以成为淬体二重青铜境的武者的原因。
熊钰一年之中大约有半数的时间都在龙首山中,因为他坚信,只有这里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地方。他就像是一头固执的孤狼,游走在大山深处,寻找着自己的机缘。
这一次,他的运气依然很好。
他发现了一株青阳果树,上面竟然结了两颗青阳果!
青阳果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服用一颗可使淬体白银境的武者整整提升一重境界,同时对于今后突破至白金境界还有着无穷的好处。
所以,尽管这里足足有一整个疾风狼群的看守,熊钰还是决定做了这一票。
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便有了熊钰被狼群追赶,被君东临遇到的这一幕。
不得不说,熊钰的运气确实不错。如果不是他刚刚采摘了青阳果之后才被疾风狼群发现,如果不是君东临恰恰在他得手之后恰恰走到此地,恐怕熊钰早已能了狼群的口下亡魂了。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两人对坐在一个小山洞里。
篝火噼噼啪啪的响着。
熊钰看着君东临说道:“今天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可否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君东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熊钰。这个熊钰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古怪,同为昔日天海城出名的练武废材,他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君东临嘿嘿一笑说道:“恐怕你知道了我的名字,说不定会起身打我一顿也说不定呢!”
熊钰不解的看着君东临,说道:“阁下此话怎讲?”
君东临微微一笑道:“熊钰兄,实不相瞒,我就是那个把你弟弟熊俊彦揍了一顿的君东临。”
熊钰听罢,目露惊讶,凝注了君东临半响,方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嘴角竟似露出了笑容,说道:“原来是你。”
君东临呵呵一笑问道:“熊钰兄难道不想为俊彦兄报仇吗?”
熊钰闻言笑道:“东临兄切莫取笑为兄了,俊彦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他确实太过荒唐。我只是忙于修炼,不曾对他多加管教,东临兄教训他一顿正好让他老实老实,在下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东临兄?更何况东临兄今日对我熊钰有救命之恩,我若是对东临兄无礼,岂不是禽兽不如么?”
说罢,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熊钰从包裹中取出一个玉盒出来,放到君东临跟前说道:“东临兄今日仗义相助,熊钰无以为报,这枚青阳果权当谢礼,还望东临兄不要推辞。”
听到“青阳果”三个字,君东临面色一动,连忙推辞:“不可不可,青阳果乃是不得多得的天材地宝,熊钰兄历尽艰险方才得到的,东临不敢居功。”
熊钰闻言微微一笑道:“东临兄此言差矣,这青阳果是你我二人合力得来的,这是你应得之物。”
说罢,不由君东临分说,硬塞到了君东临手中。
君东临见推辞不过,也不矫情,便将玉盒放入怀中。
两人彻夜长谈,颇感对方很对自己的脾气,很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君东临说道:“不知熊钰兄是打算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龙首山历练。”
熊钰微一沉吟道:“实不相瞒,在下打算明日便启程回天海,毕竟已经得到了青阳果,倘若再贪恋宝物不归,恐怕会得不偿失。”
说罢,熊钰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君东临,缓缓说道:“毕竟,在这龙首山中,不只有妖兽啊。”
君东临心下一凛,是啊,妖兽固然危险,但最危险的往往还是在这山中寻找机缘的人类。
杀人夺宝的事情,在这里简直如家常便饭。
君东临略一思索道:“其实在下也打算回去的,不如你我二人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熊钰欣然应允。
天色一亮,二人便早早启程。
熊钰对龙首山非常熟悉,就和在自家后院一样。两人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出了龙首山。
在营地之中稍作休息,买了两匹角马,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天海城。
天海城依旧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说话声充斥着周围,君东临嘴含笑意的环顾着周围。
与熊钰分开后,君东临信马由缰的抄着小路走在回君家的路上,远远就望见君家后院的小门口站着三个人。
不看不要紧,一看君东临的魂儿差点没吓出来。
只见父亲君震威、二叔君震远,还有小弟君东来正在门口看着他。
君东临慌忙下马,硬着头皮向父亲和二叔行礼道:“东临见过父亲大人和二叔。”
君震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君东临不说话。
君东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父亲,心中不禁暗自感叹:“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就被父亲发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