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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捕获晋陵茶大官人

周棠见古乔生收下了周福和周祝,已是千谢万谢,遂说出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那是去年秋的时候,耕种已无,大家比较闲,就只剩下织布的有事可做;周福此前从没有下过山去,就让他爹允许她下山,带些自织的锦帛到晋陵城做些买卖,顺便逛逛晋陵城。

这锦帛乃是我独龙族所独有,似云锦,图案精致,花鸟虫语,栩栩如生,做工精细,一匹三丈长,宽五尺有余的,约要两个月才能完成一匹;还需要麻纺的、织布等道道工序,而周福是我独龙族唯一的传人;每年也去卖过一些,都是叫水浩去的;这种布帛特别的好卖,常常一到晋陵,眨眼就卖光了,而且价钱也特别适中。

那次让周福和水浩同去,但却碰到了一件让人特别后怕的事。

在晋陵,有个最大的士族,姓茶,名秀;那茶秀八面玲珑,与官府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基本上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大家都称他为茶秀大官人。

他家有一位公子叫茶贺海,是个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惹事生非,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周福从布行出来,正好碰到这个茶贺海,那无赖看到周福魂都没了,真不是夸赞自家女儿:生得天生丽质,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小鼻也是可爱,人丰满却不显臃肿,穿的是黄色锦绣,个头也有六尺有余;真是赛过皇妃,胜似仙女呀。那无赖全不顾羞耻,也不顾大庭广众,就上去又搂又抱调戏周福,周福就和他们撕打起来,哥那无赖更是来劲,叫众人强抢,五六人搀起周福,那无赖手脚还是不老实,在众人面前极尽下流之事,嘴中也极其下流之言,围观的人虽然很多,却没有一人出面劝阻;当时水浩因去给周福买些妆品,返回时在路上正好遇上,狠狠的暴打了他们一顿;但没有想到,后来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连那晋陵的狗官也派人来捉拿他们两人,他们俩人只能逃命回来。

谁知那狗官和茶秀竟然带人跟踪至此。

后来,那晋陵狗官竟帮着茶秀,派人来说媒,三番五次,均被我打发而走;他们带的彩礼也越来越重,我女儿也誓死不从。

他们就一直骚扰,今年五月初,那茶秀竟然把我们给告了;我们也是奇怪,明明他们是无赖,为什么我们却成了罪人。他们告我们的理由竟很奇:说这芳茂山自古就是他们家的,并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即土地契和周边图样,那上面还有他家祖传的旧印,而且说这方圆几十里都曾是他家的;我到官府去争辩,被打得死去活来;后我族人用三千金才能赎身回来,并限我一个人半年搬离此地,要强占此地;并要交出周福、织布机、织锦帛的方法,其他人都要留下来;真的好恶毒呀。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仅要周福,还要这里的人,还要锦帛等等;那茶秀知道这锦帛是好东西,老早就想搞清楚这个锦帛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他曾经买的那些锦帛都送给了那些官老爷或其他官人,那些被送过锦帛的人都说这可是好宝贝;所以呢那茶秀深知只要拥有了这织女才会有这么好的锦帛,而这织女就是周福;整个大江南北只知道芳茂山有织天上云彩的织布仙女,却不知是周福;现在茶秀老不死的知道了以后,更是对我们步步紧逼呀。

他们也时常派人前来骚扰,还有一些高手常潜入到芳茂山,均被我们打跑,我们这里也死了好几个人,受伤的也不少。

再后来,我们也时刻提防着,只要看到有陌生人到此处,如发觉有异样,我们就用自制的弓箭射他们,用一切准备的东西抗击他们;那茶秀也亲自带人偷偷进来过;那茶贺海也常常带人非要周福,那茶贺海有时在对岸敲锣打鼓,说得极其下流,还带着大量的女人在对岸淫乐,让我们不得安宁。

但不知为何这几天象比较安静,没有发现他们的人;但而我们时刻也不敢放松,但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

“爹爹呀,我饿了”,周祝嚷道,他在旁已听得不耐烦。

刚才还相当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众人也觉腹中饥饿。

“快准备中饭”,周棠就说道。

经过这一折腾,已过了中午,众人随周棠到右边另一大堂而来。

那大堂间除了几张大四方桌和长条形凳外,其他什么布置物件都没有,也是有点旷。

周棠、周祝、周福、水浩、慈觉和古乔生一桌,其他人坐到了其他的桌上。

众人先喝茶,陆续上了些菜:笋干、野鸡、腌鲤鱼、鳝鱼等,并上了黄酒。

周棠给古乔生倒满酒,举起酒碗立起,向古乔生敬道:“恩人,多谢救命之恩,多谢恩人收下我儿和我小女,请”。

古乔生和众人都立起,古乔生举碗回敬道:“莫要客气,请”。

众人就要喝时,突听到一刺耳的哨声,随后有人在大叫:“不好了,狗贼们上山了”。

只听啪啪声响,有人竟然把碗给掉下来摔碎,众人也已慌了神。

周棠大声道:“莫慌,快抄家伙,准备迎击”。

他们忽拉的全部出得门来,向下看去,只见那山道上已冲上很多的人,阻击他们的族人也是节节向山这边退上来,一些障碍已被那些人冲毁,还有些人不走小道,却凌空奔上来,直扑山顶。

周棠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迅即到:“快快到山顶”,随后带领所有的男女老少不集合的奔向山顶,并吩咐水浩赶快去把织机房封闭了。

当周棠一众人到达山顶时,差不多很多攻击的人也随即跟到,从东、南、西面山坡上均是黑鸦鸦的人,很多攻击上来的人越过树梢急飞而来。

阻击的族人都已退到山顶,和周棠等人会合在一起。

周棠等人退到道观旁,这时有一道士向慈觉禀道:“道长,本来我们正在收拾清理刚才的场所,发现他们的时已是迟了”。

慈觉遂令他们严阵以待。

那些已经上来的一部分攻击的人已围在他们前面,东、南、西飞奔上来的部分人也已围上来,一部部分已站到房顶及树梢上,也就是说已把周棠等众人包围起来了。

整个粗略一看,约有二、三百人的样子。

又听得有人在大呼小叫:“我那岳父老儿,还不快把****还给我”。

那些围困的人立即让开一道,古乔生这才看清,一个长得獐头鼠目、个头有六尺有余,身着裘衣拥着长相妖艳的女人的猥琐的男子正一摇三晃的上来了;此人正是茶贺海,老远看到周福正依着古乔生,而且还紧紧的,看到他也不害怕,就尖声细长的怒吼道:“老子几天不见,你竟敢偷人,看我不整死你这贱人”。

周福怒目圆睁,作势要去拼命,却被古乔生紧紧的拉着,并用手轻轻的抚慰着她的后背,周福如同有温泉着泡着,心情舒畅的静了下来。

古乔生此时有点明白,心道:“看来周棠所言不虚,中间应该大有文章,待瞧瞧再说”。

又听得有人大声吼叫:“所限时候已到,周棠还不快快搬离”,那茶贺海已闪让一边,古乔生等人细瞧:此人身着锦袍,一绺山羊胡子,一脸的肥肉,也是小眼睛,塌鼻,大嘴,很是肥胖,有两人扶着他而来,而且还喘着粗气,后面约有十人之多,均是武士打扮;已到了近前,此人正是茶秀。

有四个官府模样的人走到他们前面,其中一人向周棠道:“族长,还认识在下吗?”。

古乔生定睛瞧:此人四方脸,浓眉,环眼,身高约有七尺,脚底却是云靴,腰悬佩刀。

“原来是吴大捕头,不知吴捕头到山上有何事”,周棠拱手道。

“大胆周棠,我朝对你不薄;我等尊你族长,你却不识相;你已是嫌犯,现案子已结,你仍不搬离,还强占此地,我等奉命前来捕你,还不速速就擒,如若抵抗,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本来其他人都不会有事,如若因你的缘故而受牵连,你可罪更大了”,那吴捕头厉声斥责道。

“吴大有,你不要欺人太甚,血口喷人,我们世代住在这个地方,何来犯案;都是那茶秀老儿强抢我小女,强占我这芳茂山”,周棠也声色俱厉。

“大胆周棠,还在嘴硬,来人,上去把那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拿了”,吴大有对其他三人道。

三人就要上前,就听茶秀阴森森的笑道:“慢,吴捕头,我和他还要结为亲家呢,待我再劝说劝说如何?”。

那吴大有和那三人很是恭敬的退了下来。

“爹呀,赶快吧,我现在就要娶那美人回去,现在就要和她入洞房,我快憋不住了”,那茶贺海早已急不可耐。

“哎呀,官人你轻点”,只听那妖艳女子淫中带着疼叫道,原来那茶贺海一边说还一边乱捏乱摸那怀中的妖艳女人,全然不顾这场合有多少人。

有些人竟然耻笑起来,有些人口中道:“真是无赖下流”,有些人道:“无耻,真不要脸”。

那茶贺海也是听得清楚,更是开始放荡,竟横抱起那妖艳女人,就要解她上衣,想要当众胡搞,口中还叫道:“我那小娘子看清楚了,你也赶快来呀,我们共享春宵,包叫你舒服一生,快活一世”,周棠他们早已气得心中愤恨:“非得宰了这小子,以报侮辱之羞耻”。

“爹呀,你为什么踢我,我正想快活呢,哎呀,不要踢了,我站起来放下来还不行吗”,原来茶秀也是看不惯,用脚狠命踢起了他。

“族长,我等皆有冒犯,我们还是和为贵,你只要把你女儿嫁给我那犬儿,并把这芳茂山交给我,我一定保证你们全族永享富贵,保证让你善终”,茶秀上前向周棠深深的作了个辑,显得极是有礼。

“我呸,你这个老奸巨滑的老不死的,我跟你拼了”,周棠早已气得五观冒烟,七窍生火,就要上前和他拚命,古乔生已轻碰其手,周棠已安静下来,但仍是怒睁双目。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茶大官人如此待你,已是上天开恩,还不识相,就应了吧”,吴大有喝道。

“周棠小儿,我好心好意,你可要清楚,我茶家可是晋陵名门大族,嫁到我家也不会亏了你们,如若不从,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茶秀转了语气,威胁道。

“爹呀,少跟他们废话,叫吴捕头拿了他们,我好快活”,那茶贺海嫌茶秀说得啰嗦,就尖叫道。

周棠气得无语,双方一时僵持着。

“你干嘛?”茶贺海叫了起来,众人一下子看过去,原来那妖艳女子正移步向周棠那边走了过去,象没魂儿的眼睛已盯牢古乔生。

从开始上山到现在,其实她早已被古乔生把魂勾了去,今生如何能见如此好看的美男,简直比美人还要美人,一种天生的吸引女人的神采,就好象巨大的磁石一样吸收女人,欲罢不能。

“**人,见不得俊男,我揍死你”,用力拉了过来,并用手狠狠的甩起了巴掌,那女人除了叫疼外,还是一个劲的要跑向古乔生处。

茶秀一看情势不对,有点乱,忙对吴大有挤眼,道:“那周棠小儿不识好歹,还请吴大人快捕拿了他”。

吴大有一挥手,其他三人拿了铁链就向周棠走来,周棠等人均有戒备,用刀和枪、木棍抵在前面。

“大胆,周棠,你敢对抗官府,真的想造反不成?”,吴大有喝斥道。

周棠心中也是矛盾,如果抗捕,那就是谋反之罪,全族均不得求生,其罪之大无以复加呀。

那茶秀见捕不得周棠,也见周棠犹豫,就大声道:“周棠小儿,你抗拒官府,官府拿你没办法吗?到时你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好好想想吧”。

周棠一听此言,心中也是一颤,但怒目对着茶秀:“你这可恨的老儿”。

茶秀听到周棠骂他,也是恨恨的说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可别怪我手脚无情了,我可要替官府拿你了,来人呀,捉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赏百金;拿到周棠赏千金;拿到那织女者,赏万金,除了织女要活的,其他不论死活都行”。

顿时众人呀呀乱叫,树上有些人也在作势跳下。

“慢”,忽从一颗大树上飘下一人,直奔他们两拨人中间。

众人看时:但见此人身着一身青袍,腰悬一把宝剑,一把胡须约有四寸有余,面容清瘦但却是神清气爽,眉毛较长,两眼有神,身高约有七尺有余。

“茶大官人,是你的人吗?”,吴大有向茶秀道。

“不是我的人,此人不知来自何处?”茶秀急忙道。

吴大有随即大声喝道:“大胆,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在下汝阴四顶山人丁大全”,那人向大家拱手道。

众人一听,大部分都咦了一下,很惊讶此人怎么在这里?

丁大全,闻名于大江南北,黄河上下,其侠义之名早已远播送,但江湖之人也少见其人。

丁大全是四顶山开山之宗师,创立顶山派,仗义疏财,为人耿直,好打抱不平,甚得江湖人士敬重;与李谷和韩熙载乃是挚友。

古乔生早已听说过丁大全,忙拱手拜道:“小生古乔生拜过丁大侠”。

丁大全一看:这个小伙生得伟岸,仪表堂堂,却是谦恭有礼,看来韩熙载没有看错人;不觉对古乔生好感连连;遂还礼。

“原来是丁大侠,我素敬佩丁大侠,为何丁大侠也要趟这浑水,难道丁大侠也想与官府作对?”,吴大有也是第一次见到是丁大全,但还是说道。

“非也,刚才在下已听得久了,其中似有蹊跷,不如再缓待时日,再作个论断如何?”,丁大全对吴大有道。

“这个,这个”,吴大有有点结舌。

“你是江湖之人,这厮乃是官府要捉拿的要犯,这与你何干,我这里有证据,你瞧”,那茶秀从怀里取出一物,伸手向丁大全扬了扬。

众人都盯着那手中之物。

吴大有伸手拿过此物,展开看了一下,就递给了丁大全,丁大全仔细瞧瞧:一幅芳茂山周边图,里面描述的是这方圆几十里的地势和地形的内容,下面有印,好似是茶家祖先所留。

“丁大侠,你现在看清楚了吧,这可是铁证”,吴大有和茶秀同声说道。

丁大全也是无语沉吟,遂又说道:“虽看似是你家之物,但你们也不能强逼周棠之女嫁给你那公子呀”。

“哈哈,丁大侠,你错了,是他们强占我家祖上之地,按道理他们是要赔偿我们家的,占了这么久,我只不过是收回来罢了;另外,以前的收成和收益我们应该也是要的吧,现在只不过是把他的女儿作为抵偿而已;况且我们还是在救她呢,你可知他们是罪犯之人,将来都要是充军和充入军妓或要卖到烟花巷的,现在还不如嫁与我儿,享他们的清福,岂不是更好”,那茶秀奸笑道。

丁大全一听他们强词夺理,正要发作,忽觉那手中图物竟从手中飘离,急抓,却没有抓着,随着图物并转身,众人也是惊疑,以为是丁大全给扔了想去拿着,但又不见有风,也是奇怪。

众人这才看清:那图物已到了古乔生手中。

丁大全心中暗惊道:“莫非古少侠有着不可神测的功力?”。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偷走茶大官人的证据,你欲何为?”,吴大有暴斥起古乔生道。

古乔生随即扬了扬手中图物,“在下古乔生,敢问吴捕头和茶大官人几个事行吗?”。

“你这小贼,关你何事,还不快快交还证物?”,吴大有暴喝道。

“慢,吴捕头,反正此时也不是急于一时,既然有证据,也让大家说说,省得有些闲言碎语,也可能让人有点服气吧,你何不让他说说不迟呀?”,丁大全向吴大有道。

当丁大全一看是古乔生拿着那图物,心想:这个古少侠可能是有些办法了。

“不要浪费时辰,少听他废话,哎呀,我那个宝贝呢”,原来茶贺海早已不耐烦,却发现那妖艳女子不知何时竟跑到了古乔生身边,用手正要勾着古乔生,那样子也是极其的淫艳,用嘴还不停的作势要舔古乔生,但怎么了近不了身,原来古乔生早已用气挡着她,而那妖艳女子更是骚首弄姿,嘴中涎水直滴。

“好吧,今天就卖丁大侠个面子吧,茶大官人,要不就听他胡说如何?”吴大有遂向茶秀道。

吴大有也知道丁大全在江湖上的极高地位,如果就此硬来,将来江湖的是非也是多的。

那茶秀见对方有丁大全及那少年,知不弄个明白,好象他们是不会干休的,就让他死了这心,看他们如何发问?就显得很大度的说道:“看他们也问不出个名堂来,让他们就死心吧”。

“那敢问茶大官人,这张图确是你家祖传的吗?”,古乔生眼睛紧盯着茶秀问道。

“这不废话吗?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茶秀哈哈大笑略带嘲讽道,后面人皆哄笑。

“这人生得个好皮囊,却是个草包,这最简单不过的问题”,茶贺海嘲笑并恶狠狠的看着古乔生,恨不得吃了古知生。

古乔生也不恼:“那这图所述内容是现在的还是你祖传所为?”。

“那不是废话吗,当然是祖传所为”,那茶贺海不假思索怒斥古乔生。

但丁大全、吴大有却已凝神,那围着的少数人及树上的少数人也已凝神。

而茶秀已是一时接不上口,遂结巴道:“那可是祖传所为”。

“那敢请茶大官人说说图上所述之景象如何?”,古乔生又道。

“你究竟是何人,关你什么事,来此搅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吴捕头,你还不锁了那周棠,回去后我定会重谢,顺便把那贼小子拿了,我谢你千金”,那茶秀已是恼羞成怒。

吴大有刚迟疑,那茶秀就指挥人要扑向周棠等人,丁大全把手一挡,“谁敢,吴捕头,你让茶大官人把这个事说明白,大家才能心服口服,否则,恐让人不服,引起我等江湖人士之抱怨”。

那吴大有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一旦扯上江湖也不是好事,况且那丁大全之名声显赫,搞得不好,那可是麻烦。

吴大有遂对茶秀道:“茶大官人,你就说说吧,反正我们尽早会捉拿他们归案的”。

茶秀怒看吴大有:“吴捕头,你也敢跟我这样说话,你们家老爷也要对我低声下气的”。

吴大有也是生气,心道:“你拿县老爷来压我,我也是够客气的了”。

吴大有遂道:“茶大官人,那你去找我家大人吧,在下不管了”。

茶秀也是怒极:“这又不是在大堂审案,那贼小子算什么东西,敢这样问老夫”。

“爹呀,怕什么,就说了吧,真是麻烦,我还要和那织女成婚呢”,茶贺海在旁边大声催促茶秀。

吴大有、丁大全也是盯牢他,古乔生盯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就嗫嚅道:“且听我道来”。

茶秀就从地形、地势、周边场地、各建筑等一一说起,众人开始“咦”个不休。

“爹呀,我家祖宗真是神奇呀,他们都能预知现在的事,这些都是现在所处的布置哟,我家真是发达,祖宗真是神奇”,茶贺海高声叫道。

众人都大笑起来,大多数人都在说“真是神奇呀”。

吴大有、丁大全也开始含笑点头,有些人也是不停的点头,心中都暗道:“这位古公子果然厉害”。

“原来是那茶老贼伪造的,竟敢欺骗、糊弄官府,现在真想大白了”,周棠早已听得明白,浑身颤抖,愤怒高声道。

“吴捕头,你也明白了,你还锁拿我等吗?”,周棠向吴大有道。

有人也在高叫:“这不能拿了他们”,其他部分人也在起哄。

那吴大有对茶秀道:“茶大官人,看来我是不能锁拿他们的”。

遂对周棠道:“族长,在下稍有得罪,但我奉命前来锁你,你还是要随我去公堂,到时陈个究竟如何?”。

周棠道:“吴捕头,你先回,我隔日必去”。

吴大有听后,“好,那这里我就不管了”。

吴大有刚想退出,那茶秀眼睛一瞪,“吴大有,你敢私自离开,我定当跟你家老爷大人人说道,另外你收的我那些东西和礼金,我也定会向你家老爷大人说起的”。

吴大有一听,见那茶秀耍起无赖,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遂停步,就大声道:“族长,还是得罪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茶秀早已恼怒得不行,遂大声吆喝道:“各位,给我拿下这些贼人,一个不得遗漏,重重有赏,在原来的赏金的基础上加一倍”。

只听众声吼动,群树乱晃,从树上纷纷跃下人来,直奔周棠人群中,但还有部分人均已飘落到丁大全身边,原这十多人是丁大全带来的众壮士,全一字排开隔在他们中间。

吴大有一看,赶忙闪到一旁,知道自己也不占理,也不想得罪丁大全等人,就不再参与;那茶秀指挥众人冲了过来。

“慢”,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虽不是太大,但每人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嘈杂声一下子静下来。

众人看时,却是古乔生。

“在下常州防御使,谁敢乱动?”,古乔生大声道。

众人又是屏息,那吴大有一听也是一惊,看那古乔生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象是虚的,就要上前参拜;却听那茶秀嗤嗤笑道:“防御使大人应在军营里,你竟敢冒充防御使大人,可是要满门抄斩的,难不成你跟我一样也是想冒牌吗?”,他后面的人也是哄笑,但却有部分人在悄然后退:宁可信其有呀。

吴大有滞了一滞,不再上前参拜,在搞不清楚的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索然就和其他三人退到人群后面去了。

“爹呀,管他什么防御不防御使的,况且我们也不认识,又没有公布,也没有布告,理他什么,把这个小贼人杀了”,茶贺海又催起茶秀来。

古乔生又掏出令符,大声道:“我有齐王令符在此,谁敢不听,就地处置”,众人均震慑。

那吴大有一看势头不对,虽没有机会看过齐王令符,但也是听说过的,看那古乔生神态不凡,绝不是等闲之人,就想道: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现在事情就真大了,不能再管他们呢,赶快走吧,随即招呼其他三人,快速下山而去。

有一些人也是和吴大有的想法差不多,又有部分人包括已到了周棠人群中的人也是纷纷走到了茶秀人群后面,收起兵器,袖手旁观起来。

而丁大全已确信古乔生所言不虚,毕竟是韩熙载大人嘱咐来助古乔生的,看来古乔生来头真是不小,还好当时没贸然行动。

那茶秀见人群异动,也是有点害怕,想找那吴大有,却发现人早已不见,一看人,约还有七八十人,心想也是应能应付,况且里面还众多高手和死士,就大叫道:“不要被他骗了,还拿齐王来吓唬人,拿下他们,加赏千金,另拿下那小贼者赠五十亩良田,不论死活;拿下织女者加赏万金;拿下周棠者,加赏千金,不论死活”。

于是部分人奋力向前,丁大全等人也是和他们打斗起来,水浩也正与一高手在互搏,其他族人也加入战阵。

丁大全已击倒多人,但他们仍死命的扑上来。

忽听周祝在大叫:“爹、师傅救我呀”,原来有三人正用刀吹向周祝,他在地上连滚带爬,又没命的跳着,而周棠也是分身不得,足有四人之多正在围攻他,而且已渐渐不支,古乔生正想施援手,却有两人也已冲向他,一人就要拉扯周福,一人挺剑刺向他;古乔生也不理,身子稍转,右脚一顿,地面就有颤动,那刺向他的剑已震飞而去,那人已呆立在那里,古乔生本不想要他命,但一族人却拿起长矛已刺进那人的身体;那拉扯的人也顿时跌倒在地,周福一看正是茶贺海,遂即扑了上去,用力扯起他的头发,而那妖艳女子竟然拿了个木棍,砸了过去,古乔生以为她要砸向周福,刚想用气阻挡,却见木棍直接砸向了茶贺海的脑袋,茶贺海脑浆崩裂,已气绝,那脑浆已溅得周福和那女子满身都是;古乔生看那周祝极其危险,三人的刀均将砍到周祝,而且已无处可逃,立即左手划圈,右手一推一提,一股极大的力道已阻隔在他们中间,三人的刀顿时都已飞离,不见踪影,而周祝也稳稳的立在了古乔生的面前;又听哎呀一声,原来周棠已身中一刀,鲜血直流,古乔生也是用右手一推,又一提,周棠也已到身前,那些砍周棠的人也是一呆,就在这当儿,丁大全的几个壮士上前补刀,砍翻了他们。

那丁大全虽是在与有些高手对阵,但对古乔生的所为均已看清,心中也是震憾不已:“古公子功力之深厚,功夫之独到,实属罕见”。

茶秀一看这势头已不利,知再留在这里,命就可能没了,又看到茶贺海身亡,心中更是骇怕不已,虽是极其悲痛,但也是顾不得,就大呼道:“快逃命吧”。

他带人就要向山下逃跑,但却有一众人拦住了他们,原来是刚才退出袖手旁观的那些人,“休走,你这个老贼竟敢蛊惑我等,找死呀,我等差点上当”。

茶秀一看,原来这些人都是他花重金请的江湖高手,想不到他竟然临阵弃枪,本想训斥他们,但瞧这情形,已知不妙,还是逃命要紧,就道:“各位好汉,求放我一条生路,家中所值物件任你等挑选,我如活命,一定帮你等置业,让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众人闻之,却不让路,周棠已挺剑刺到,就想要了茶秀性命,古乔生一看,“剑下留人”,右手一推一提,硬生生的把茶秀也提到了跟前,众人也没有看到古乔生动作,均惊呼:“好功夫”,那丁大全也是惊叹:“我却无此功力,真乃神人呀”。

古乔生遂对那些拦着的人道:“众侠士,放其他人下山去吧”。

众人已知古乔生神功,也见识了古乔生仁义和厚道,纷纷围了上来,齐呼道:“愿随古公子效劳”。

那茶秀所带之人,有部分没命的逃下山去,有部分留了下来,都说要跟随古乔生。

古乔生也是无奈,一来刚来赴任,自己又不能招兵,带这么多人也是太招摇,那如何是好?

古乔生客气的劝道:“各位侠士,你们如果确实愿跟着我,我听徐铉大人谈论过,近期江都府可要招兵买马,你们何不去从军,有机会我们再相会也不迟呀”。

众人闻听,知古乔生暂时不会要他们跟着,但如失去这样一强大的人,机会还真的不多,于是执意还要留下来。

“各位侠士,江湖虽好,但却不一定光家立业,何不听古公子的话,去从军呢?”,众人一看,原来是丁大全在劝说。

遂纷纷上来拜过丁大全,丁大全也一一还礼。

众人见劝,后纷纷向古乔生、丁大全告辞,他们有部分人果然去从军,后来也成了古乔生的主力军,这是后话;部分人仍然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却说那茶秀早已瘫软在地,人魂尽散,口内含混不清,似已傻掉。

周棠等人经清点,已有数族人已亡,也有多人受伤。

“恩人,请接受我等一拜”,周棠领一众族人跪拜于地。

古乔生忙扶起周棠道:“各位请起,在下事已办妥,也正要向各位辞行”。

各人见古乔生要走,就纷纷来劝,请他留下休息,并要好好的款待他。

古乔生反复说道:“在下确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请各位见谅”。

周棠复又跪倒:“恩人,我等愿随恩人,愿效劳”,众族人齐道:“愿誓死效劳公子”。

古乔生一时为难,遂道:“我这次回去办完事,一定还有机会和大家相见的;如有用得着大家的地方,在下一定向大家求助”。

众人见古乔生执意要走,也不想带着他们,有人开始啜泣。

周棠遂道:“恩人,我等随时随地候命,但请恩人务必带上我儿和小女”。

那周祝也拉着古乔生的衣袖,周福紧靠在古乔生的身上,那妖艳女子也是要攀着古乔生。

而水浩和瑛子同时道:“请族长放行,我等也愿随恩人同去,一是可以照顾小爷,二是还可以为恩人效劳”。

周棠沉思片刻,道:“好,你们就随他们去吧”。

古乔生本想拒绝,但见他们满眼的期待,也就随他们了。

周棠和周祝、周福又抱头痛哭,周棠、慈觉道长带一众人一直把他们送下山去,丁大全等人则押着茶秀也紧随其后。

周棠等人直看到他们消失在对岸,才不舍的返回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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