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蒙蒙亮,客栈的门口早就有一辆马车,门口还站着两个身影,一个身着白色锦袍,左眼缠着绷带,水汪汪的右眼却是那么的动人,红润的唇瓣总会让人想入非非,白皙的皮肤让她的美又增添的几分。另一个一身蓝色的罗群,眉清目秀,水汪汪的大眼睛,本也是个美人,但在她身旁之人的衬托也,美也逊色了不少。
“少阁主,七王爷还没下来,要不要奴婢去催催。”慕雎虽然知道去催促王爷是极为不妥的事,但她真的不想让梅卿涟在这样寒冷的季节在门口站着。
“慕雎,七王爷是个值得敬佩的人,而且他深受重伤,等他是值得的。”梅卿涟并没有回头看着她身后的慕雎,她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看飘落的雪花,“你看又下雪了。”
慕雎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少阁主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在说要去催七王爷的事了,所以只能选择默不出声,陪着梅卿涟看着雪花。
“没想到梅公子竟如此之早。”一把富有磁性,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声音从梅卿涟的身后响起,让梅卿涟感受到了那人的王者气息。
梅卿涟这才回过了头,就这一眼,却让梅卿涟怔住了,眉目如画,高挺的鼻子,五官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他的五官犹如上天精挑细选一般,无可挑剔。她知道拓跋晟是一个声名远扬的俊男,昨晚看了头发散乱,更别说脸能干净,今儿的拓跋晟虽然衣服没有换,但是有擦拭过,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草民哪敢让王爷等。“梅卿涟谦逊地说。
拓跋晟意味深长地看了梅卿涟一眼,就叫人准备出发,而慕雎早已坐上了马车,当了一个马夫。
不一会儿,客栈门前又多了一辆马车,这两辆马车是给那些不能走动的士兵们的。梅卿涟和拓跋晟在一边看着一个个受伤的士兵上了马车,两个人在一边等着,再也没有搭话。
等士兵们安顿好之后,拓跋晟才带着歉意的对梅卿涟说:“梅公子,马匹有些不足,不知能否与我共乘一匹马?”
梅卿涟挑了挑眉,心想:没马了?眼下去找马车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除了和拓跋晟共乘一匹,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了。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麻烦王爷了。”
“哪里的话,本就是我麻烦的公子。”拓跋晟说完,就走进一匹马,用没有断的右手拉住马缰,用力一跳,他的战袍在空中飘扬着,整个人气质是那么的潇洒,洒脱。
梅卿涟看着拓跋晟的一举一动,真的是为这世间有这样一位俊男而发出深深的感慨,梅卿涟一边感慨着,一边来到了拓跋晟乘坐的马匹旁边。
正当梅卿涟走到马匹旁边时,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只手指修长,但却长着老茧的手,一看就知是常舞剑的人。梅卿涟没明白为什么会有一只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疑惑的抬头看着这只手的主人。
“我只是想搭把手而已。”拓跋晟看着不理解自己用意的梅卿涟,就解释了自己的意图给她知道。
梅卿涟并没有搭理那只手,她扶着马背,调节力度以及角度,一跃而上,动作是那么的娴熟,一身白色的锦袍在空中飘扬着,犹如天边的一朵柔软的白云,梅卿涟坐上了马背,还不忘给她身后的人一个得意的眼神。
拓跋晟一早就知道了梅卿涟是女儿身,所以才特地帮她上马的。却没想到她动作竟是这么娴熟,还真是小瞧她了,拓跋晟嘴角上扬,收回了停在空中没被梅卿涟搭理的右手。
拓跋晟想要去拿缰绳,却发现缰绳早就落在梅卿涟的手上了,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被梅卿涟打断了:“王爷,你的左手断了,作为一名医师实在不能让你骑马,所以这马还是我来骑吧。抱着我,我们这就出发。”
拓跋晟听了梅卿涟的话,挑了挑眉,抱住她?要是梅卿涟知道了他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还会这么说吗?
“好!”拓跋晟的能活动的右手环住了梅卿涟纤细的腰,心里有着一丝的得意。
梅卿涟被这动作吓得不轻,打了个激灵,男儿与男儿是这样子抱的吗?
“启程!”拓跋晟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大喝了一声,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启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