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可没有象关心姐姐那样关心过我呢。”岑笑淇点点头,似乎毫无机心的说道。
“呵……”聂文远愣了一下,挑挑嘴角:“因为我和你姐认识的时间长一些嘛,所以自然多了解一些。”
“那姐姐以后有姐夫照顾,远哥你可以多花些时间来了解我呀!”小丫头的话听似随意,但仿佛暗透玄机。
低头剥着虾壳的钟爱唯手指微微一滞,略抬起眼睑,正好看到对面的岑笑淇对着身侧的男人扬起笑脸,青春洋溢的脸庞上热情四射,毫不掩饰少女怀春的那些小心思。
她恍然大悟地眨眨眼,原来如此啊!
“姐,很长时间没见你回家了呢!”和聂文远说完话,岑笑淇抬头看着她,心直口快地问道:“还是不喜欢我们一家人吗?”
“不是!”她下意识否认:“最近有些忙,所以没时间回去罢了。”
“嗯,老爸虽然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很想你呢,他最近的痛风又犯了,有空回去看一下吧。”
“他没事吧?”
“你如果关心他,就不要从我嘴里得到他的消息。”岑笑淇眨眨眼:“自己当面去问他。”
钟爱唯怔了一下,点点头:“嗯,我会的!”
晚饭后,钟爱唯请聂文远送小淇回家,自己则和徐柔继续逛商场。
在商场门口分手的时候,聂文远让岑笑淇等他一下,然后走到钟爱唯身边说道:“小唯,我还能够约你吗,你还能象以前一样,有空的话陪我出来坐一坐,喝茶聊天吗?”
“嗯,当然可以,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
聂文远咀嚼这两个字的含义,笑容里有着几分苦涩:“好……那有空给你电话,朋友!”
从商场出来,徐柔开车送钟爱唯回家。
钟爱唯侧头看她一眼:“柔姐,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答应了卓少要好好保护你。”
“可是让你牺牲陪伴家人的时间来陪我,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这也是我的职责!”徐柔淡笑:“而且你也不用觉得愧疚,卓少给的薪水,足够买下我几年的时间。”
“呵……但是我觉得柔姐你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钱财打动的人。”钟爱唯扭头笑道:“我没猜错吧?”
“这么抬举我?”徐柔笑着摇头:“你叫我怎么回答呢?如果说不是,我就是贪财,如果不是,又似乎与事实不符,真是左右为难呀。”
“如果不是相信柔姐的为人,彦非也不会请你来陪我了。”钟爱唯说出她的判断,一个让双方都认同的理由。
徐柔微笑着扶着方向盘说道:“看过你和卓少,我才真正相信,这世上还是有爱情的。”
“难道你和万哥之间不是爱情吗?”几天的相处下来,两人也相当熟了,所以话题也放松了许多。
“他啊,大老粗一个!”徐柔撇撇嘴:“成天舞刀弄枪的,哪知道什么浪漫、柔情啊,结婚这么多年,就连结婚纪念日都只过了几次,哪象卓少啊,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尖上,什么都帮你打算好了。”
“彦非是对我挺好的。”钟爱唯甜蜜的抿起嘴,想了想说道:“不过,也不能说万哥就对你不好啊?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而已,爱情是没有衡量标准的。”
“可是却有比较啊,我想,看过卓少怎么对你,没人女人不会妒忌的。”
“呵……别人我不敢说,柔姐你肯定不会。”
“难道我不是女人吗?”徐柔挑挑眉。
钟爱唯侧头而笑:“柔姐当然很女人,但是,我相信万哥肯把你借出来,有就信心不怕被比下去!”
“哈……”徐柔爽朗的大笑:“要是被万涵听到你夸他,肯定要乐上天,他才不是有信心呢,而是我们夫妻都欠了卓少的情,所以只要他开口,我们一定会帮到底。”
“欠了他什么啊?”钟爱唯好奇地问道。
“当初从部队转业后,我们有一段时间生活得很不好,如果不是有卓少的资助,他哪有今天的风光啊?”徐柔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们开的这家保全公司,卓少也是大股东呢。”
“哦!”钟爱唯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问:“柔姐,那你听万哥提过没有,彦非为什么不当兵了?”
“这个啊……我好象没听他提过。”徐柔将车驶入别墅区说道:“要不有空我帮你问问。”
“嗯。”因为之前提到这个问题时卓彦非都有意无意的避过,所以反而惹起钟爱唯的好奇。
到家后,钟爱唯本来想让徐柔回去陪老公的,但她坚持留下来,她只好作罢,小区虽然治安很好,但偌大的房子多了一个伴,心理上也不觉得那么冷清。
可是,就算有再多的人相陪,想念的人不在旁边,孤单的夜便变得相当漫长。
钟爱唯刚在床头躺下,握在手中的电话就响起来。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地,她赶紧接通,听到熟悉动听的声音,压抑的思念便象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老公……”
“呵……”声音有些遥远,却不影响那份穿透力,象平时逗弄她一般,慢悠悠的,尾音拖得很长:“接电话这么快啊,难道正好在想我?”
“嗯!我好想你!”几天的思念足够让一个内敛的人爆发出最真实的感情,明知对方看不见,钟爱唯对着手机不停点头:“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唉!”电话那头的声音静默了几秒,声音因她的直白变得更加柔软:“我好想现在就在你面前,抱着你,听你当面这样跟我说。”
钟爱唯轻笑:“傻瓜,你都在我面前了,还用想吗?”
“那是,那就直接做了!”对方的声音也染上一丝轻快,坏坏的。
钟爱唯一窒,隔这么远,还记得气她啊,抿嘴低笑:“坏蛋,满脑子不纯洁的想法。”
“对自己的老婆纯洁,我还是男人吗?”对方也呵呵低笑,磁性的声音无比诱惑。
钟爱唯又红了脸,仿佛他正站在面前,看着她:“那也不能成天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