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剑愁幽幽睁开眼,身体传来一阵刺疼,这是哪里?随着眼睛越睁越开,光线也越来越亮,越过火光,看到水儿正在端详的图纸,突然全身一震,清醒过来,大声喊道:“把图纸还我!”
水儿一看他醒了,就起身一颠一簸的走了过去,把图纸丢给他道:“帮你清理伤口的时候看到的,给你!”也怪不得他那么紧张,这图纸确实能引来祸害,关系天下大事,她自是心里有数,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了,而且刻进了她的脑里,不想知道也不行了。
鬼剑愁接过谨慎的看了看,确实是没错,还是原来那张,估计这女人也看不懂是什么,只是好奇罢了,把图纸妥善放好后,看了看已经被粗略处理了的伤口,极不自然的说了声:“谢谢。”大概的情况他也想起来了。
“吃点吧,等有了体力再看看能不能走到出去的路。”水儿递给他几颗野果,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鬼剑愁这才抬头看像她的脸,呆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食不知味的咬着手中的野果,看来溜子说的没错,这女人确实很丑,但声音还算好听,女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容颜,她因该是受了不少苦吧。
这里看似一个山谷,实则不然,四面都有出口,只是不知通往何方,这对她来说并不难,难的是现在受了伤,又没有什么药材,没有什么食物,光靠这些果子也维持不了多久。
“你感觉怎么样了?”水儿挑弄着火把,希望他的情况不是太糟糕,她可不会照顾人!
“还好,多谢姑娘相救!是我连累姑娘了!”他拿剑要挟她,而她却在最危难的关头,出手相救,反被连累,掉落悬崖,躺落能出去,这恩他一定会报答,他行走江湖从不受人恩惠。
水儿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可能是皮外伤重了点,没伤到要害,这样出去的希望也就大了些,她一个女流之辈,有些力气活是做不来的。
“这的大概情况我也看了一下,四面都有通口,但是你我现在行动不便,也没有食物,恐怕要麻烦你去打点野味。”水儿慢慢的说着,等养足了体力,再出去也不难。
鬼剑愁点点头,“姑娘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的。”现在要他动武很难,但是抓些野味还是绰绰有余,着女子相貌虽然丑陋,但却心细如尘,胆识过人,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早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
水儿没再说话,最难的问题解决了,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就等着时间过再说吧,花花不知道溜到那去了,刚还窝在她怀了,看来它到是蛮喜欢这里的。
两人再没说话,火势越烧越旺,而两旁的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皇宫
凤仪殿前,易青看着重新休整了的寝宫,所有的东西都是照旧添置的,只是人已不见了,这火来的未免太过巧合,独独针对凤仪宫,还有水儿无缘无故毁容之事,他总觉之里头有太多的蹊跷,但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皇后已经故去多时!请皇上节哀。”沈林如今已贵为右相,皇后贤德,才智过人,但是人已逝去,只怪天妒红颜。
易青摸了桌沿,眯着眼低身问道:“你认为这事真这么简单吗?这所有的大臣里,就属你最聪明,你难道不觉得这火来的太突然了吗?”大火过后,他连皇后的尸首都找不到,最后只得葬一个衣冠冢,这大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骨灰都没有留下。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皇后自己逃脱了出去,二是和这火有关系,皇后被人移走,总之,皇后定是生死为卜,怪就怪他当时痛心至极,一心系在她身上,失去了最初的理智。
“皇上!这火虽然来的蹊跷,但微臣查过,确是天雷引起的!”他也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但是自古以来,这后宫就没安宁过,离奇之事自是不少,这事干系重大,皇后既以国葬,再查恐怕就不再是后宫迷案那么简单。
“朕要听的不是这些,你该知道怎么办!”是她让他失去了原有的理智,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更何况她还有活着的可能,如果是这样,他想问问她,为什么肯出来见他。
“微臣明白!”皇上要他做什么,他自是明白,看来他又要得罪人了,这案子一查,估计就不好收拾了。
“好了,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他想在这呆会。
沈林会意的离开,皇上对皇后的用情大家有目共睹,哎!
拿出水儿转送给他的丝带,多年前,他就想现在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细猜她的模样,没想见到后,又再次错过,他和她难道就真的是有缘无份吗?
“皇上,臣妾给您请安。”韵妃早在暗中听到了一切,就让他们去查吧,再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在这后宫中,她已布满了耳线。
看来想清净一会都不行了,易青悄然的收起发带,一改刚才的神色道:“起来吧!”这韵妃虽然表面温顺,在这后宫中人缘颇好,但是他始终觉得她不像表面这般顺从,因为她的眼神太像当年的倾太后,她和陆兹觉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但他们并未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就暂时当作不知道罢了,若皇后的事真的和她有关系,他会让她后悔她所做的一切。
“皇上要多保重身体,臣妾听说皇上最近胃口不好,特来看看。”韵妃依旧眼眉低垂,她可以不当皇后,她可以得不到他的宠爱,但绝不允许有人得到这一切,就算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爱妃多虑了,我一切都好!”
“皇上何必骗臣妾,皇后深的皇上的宠爱,而今走的这么突然,皇上心中忧闷,也是理所当然。”韵妃柔声劝慰,心里却是万般不甘,即使人死了,还要霸占着他的心,就是死一万次,她也活该。
易青凝视着韵妃的眼睛,突然大笑道:“爱妃,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让人防不胜防的贼是什么贼吗?”
韵妃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些,胆怯的道:“皇上说的可是家贼?”他这是不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