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榕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口,懒懒的摇着扇子转头对福来说:“你说他们来这么早干嘛,还不如在家多睡会儿,闲着没事尽折腾。”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福来看到管家向这里望了多次,苦着脸道:“少爷我们快点去招待客人吧,别耽搁了。”说着,偷偷望了一眼管家。
王安榕嗤笑一声,收起折扇,敲了敲福来的头,“怕什么怕,真没用。”说完迈步向前走。福来闻言圆圆的脸庞皱成一团,心里那叫个欲哭无泪啊,少爷呦,你是不用怕,但是管家罚的是我啊,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奴才哪还有余钱娶媳妇啊。
王府门口,管家笑容满面拱手道:“哎呦这不是林老爷吗,林老爷好久不见啊。”
林老爷爽朗大笑,亦拱了拱手,“是啊好长时间没有来了,王老太爷近来可好。”
互相寒暄一阵后,林老爷意欲往里走,突然看到一青年慢步走来,青年身材修长,身上的衣服是冰蓝色的上好丝绸,上面绣着雅致的花纹,雪白的滚边与头上的羊脂玉发簪相交辉应,再加上出众的五官,令人不禁赞叹,好一个如芝如玉的俊秀青年啊。
林老爷眼神一亮,急忙把自己身后的其中一个少年拉上前,道:“贤侄好久不见,这是犬子,小时候经常陪你玩呢。”说着往前推了推少年。
少年的年龄在十四岁左右,大概觉得被父亲推上前讨好别人很没有面子,脸色倔强,眼里飘过几丝屈辱,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王安榕见状,皱了皱眉毛,什么玩意儿,自己又没有逼他干什么,做这幅嘴脸给谁看呢。
林老爷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儿子,冲着王安榕略带讨好的说:“贤侄,犬子还小不懂事,见谅,见谅啊。”王安榕没有接过话头,自顾自的把玩着象牙折扇,修长的双手在洁白的象牙下显得更加白皙。
当众被无视,林老爷只感到一阵难堪,好似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不由得埋怨大儿子,让你好好讨好王少爷,你去落人家脸面干嘛,王家是我们惹得气的吗。这时,默默跟在后面且一直低着头的另一个少年走上前,白净的面孔上绽放出略带羞涩的笑容,“王少爷,我大哥人比较内向,不太懂得交往,所以嘴比较笨拙,其实我们都非常崇拜王少爷的。”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光,让人感觉无比真诚。
王安榕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只有他胸口高的少年,忽的一笑,“林老爷你这个儿子不错。”
林老爷松了口气,附和着说:“是啊,是啊。”,王安榕慢悠悠的转着折扇,“林老爷请自便,在下就不奉陪了。”,林老爷直说不敢,末了领着两个儿子向里走。
走在路上,林老爷脸色阴沉,没有想到大儿子这么不堪,差点给自己惹下了大麻烦,还好二子聪慧,这样想着,林老爷转身柔和道:“林勘上前来和爹一起走。”林勘面色沉稳的上前和父亲并排,留下林埒在原地,看着父亲用以往对待自己的和蔼态度,来对待这个自己一向轻视的庶弟,心里就像油在煎一般难受,林埒咬牙,紧握拳头,用力到掌心都被指甲戳破了,眼里浮出怨毒的神情,都是王安榕的错,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林勘这个杂种爬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