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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东大营(1)

在我跟秋藤去东大营的路上,我们碰到了一群紫族的精灵,他们是受了萧让的请求,去东大营为那些死去的鬼魂进行镇魂仪式。

想来这东大营是凡人大军与皇城军团的战场,这期间双方都有大量的死亡,凡人可以看到神校墓砘辏竦o则能看到凡人的鬼魂,虽然那些对他们并没有多少影响,但眼不见最为净,为了避免那些鬼魂将来恶化成亡灵,所以早一点对其进行镇魂很有必要。

但为何全是紫族呢?这次战争,紫族由于自己能力不适应于作战,所以一直留在后防作为预备。

带队的是紫族的长老,也就是我血统上的外祖父。我们一同上路,使得原本很自然的牛气氛一直紧张起来。

紫长老除了在见面时,打了声招呼,就一直没有再跟我交谈。秋藤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便问替我问了那个原因。

原来这镇魂术才是紫族的标志性魔法,他们的镇魂歌其效果是其它分族的娄十倍之多,因此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镇魂仪式,而且唱镇魂歌是要消耗其他精灵的生命力,也只有他们紫族不会产生这种副作用。我想到了刚才出发前,蓝语焉还唱了一次,不免替她担心起来。

但我与紫长老的关系并没有因为秋藤的调各而化解,我们就继续保持着这种关系,一直到东大营的门口。

紫长老让其他人先进去,自己则站在了门外,转身眺望着夏之山谷的方向。

秋藤示意我停下来。但我还想往里面走。

“殿下。”紫长老喊住了我。

在秋藤眼神的强烈建议,我站到了他身边。

“希望你母亲的选择是对的。”他对我说。

“现在不已经证明了吗?”我张开双手说。

“我才是皇城的王。”

“不,这不是终结,而只是一个开始。”他的话似曾在哪听说过。我想到了影子。它确乎也这么对我说起过。

“你是指,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你母亲相信,她与冷严的孩子,也就是你,将来会引领雪域的人从危难中生存下去,所以她才不顾我们的反对去了皇城。”

“那你还恨她吗?”我问他。

“她毕竟是我的女儿。”紫长老淡笑道:“再深的芥蒂,也有熔化的一天。”

“可我听说,你们在得知我母亲去世后,想要趁着我皇城边界叛乱之机,来攻打皇城。”

“那是个别人的冲动,后来我们这些长老否决了那个决议。”他回答说。看到现在的你,我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她遵循命运的结果,所以也请你回到皇城后,将命运。”

“命运是可以靠人来改变的。”我说:“命运一度让皇城将我抛弃,现在我将以王的名义回去,这是我反抗命运的结果。”

“不,这正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在命运的掌握之中。”他回身看着兵营说:“如果不将你流放,你们就不会去人间,那个人就不会找到龙王,龙王就没有机会被释放出来,这一切,都是命运,我们逃不掉的。”

我对此不加评论,抛下他往里面走去。

尹尚带着他的军团去了皇城与寒澈他们那部分汇合。在我回去之前,他们瘵负责皇城的戍卫重任。东大营则成了我的凡人军队的大本营。精灵族刚结束了战争,正在努力恢复当中,对于这么一支大军有些不不放心。我让希霞留在他们那里,作为我皇城的特使。

我在萧让的陪同下,检阅了这支大军,其实这时我已经有了新的盘算,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萧让来直接统帅这支会对雪域构成威胁的大军。我有了镇南军团,虽然损失惨重,但实力尚存。

我见秋藤一直没有出现,就去找她。她把自己关在帐长,谁也不让见。这时。破晓找到了我。

“皇城出大事了。”她将我带到了她的帐中,九阳失神落魄地蜷缩在床上,见了我,跳下床就扑到我身上:“你一定要救寒澈!”

“寒澈?”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胸口重捶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在皇城的吗?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你父皇,将他关起来了!”九阳泣声说。

“我父皇已经死了!”我说,然后马上想到了希图在死前所说的那些话:“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还没有死?”我喃喃自语。

“我当然没有骗你。”九阳误以为我在对她说话。信誓旦旦地抓着我的肩膀说:“我,我看到了你父皇的鬼魂,但第二天他就从皇陵里走了出来,好像只是在那里睡了一个长觉似的,现在他又重新成了皇城的王。”

“你真的看到了我父皇的魂魄?”我再次问她:“说清楚点,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九阳喝了一口破晓递上来的茶水,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向我讲述了不久前发生在皇城的诡异的事件。

“是亡灵。”我脱口而出。

“不然无法解释。”

“但亡灵是如何到进到被冰封的遗体当中的呢?”破晓问道。

“如果希图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我父皇并没有被真正冰封起来。”我说:“冷晨当初留了一手。”

“为何?难道只为因为不容心弑父?”

“没有事可以让他不容心下手,他这么做一定有目的。”我发现我有些低估了冷晨,他一定是知道自己会死在我的手中,所以留了一手,想利用亡灵绝地反击与我同归于尽。

“如此来,为何会有亡灵军团就不难理解了。”我看着她们:“让亡灵军团削弱镇南军团的实力,再逼他们北上,用他们来对付我与精灵族的联军,如果他在决战中失利,则开始旅施行第二步计划,利用亡灵军团反扑。亏他还能想出这些来!”

“你一定要救寒澈呀,他还没来,一定是被抓去了。”九阳哀求我。

“皇城,我一定会回去。”我对九阳说:“寒澈,我尽可能救他出来。”

“尽可能?”九阳很失望,退后了几步:“尽多大的可能?”她问我。

“最大。”我搪塞道,当下不只是救寒澈这一个问题,而是我所做的努力又都推翻了,一切我又得重新来过。

我决定去趟皇城,一探究竟。父皇冷严却派了使臣来东大营。

言下之意,因为我有一支人间来的军队,已对皇城构成了威胁,我若想回皇城,必须先将这支军队调回人间,不得进入雪域半步。我当然没有照办。一但失去了这支军队,我将什么也没有,我还不知道父皇的真实目的,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保证自己手中还有一张牌可以使用。

九阳欲与我回皇城,但我让她随紫族的精灵去夏之山谷。我也没有让她留在这里,以免她受到反复无常的萧让的影响。

送走了九阳,我再次去找秋藤,她窝在床上刚哭睡。看她身上的淤青,我知道萧让又在被龙王控制的之下对她施暴过。

“跟我去皇城。”我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替她穿上。

“萧让怎么办?”她问我。

“我让他暂时留在这里,我父皇复活了,我要去查个清楚。”我知道此行很危险,如果弄不好,就可以永远回不来了。但我必须有一个凡人陪我去,因为我需要人帮我确认那个鬼魂是否真的是我父皇。我之所以没有带九阳回去,也是怕她一心想救寒澈而给我添加不必要的麻烦,思来想去,也只有秋藤了,正好可以将她的注意力从萧让那里移转开去。

“王,我也去吧,毕竟是皇城,进出不容易。”

“不,萧让,你继续在此坐镇练兵,这杖,还没打完!”我对萧让说。他的眼睛一直落在秋藤身上。

我开始讨厌起了他这双眼睛。准备妥当后,就带着秋藤离开了。

没了秋藤的提醒,萧让指不定会做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我在临行前,已与破晓谈过,让她随时注意萧让与龙王的动向。她是与我立过契约的,绝对值得信任。

走出东大营,秋藤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我们站在一处高坡上,向西是皇城,向东是东大营,当我眺望皇城方向时,秋藤背对着,远望着那座兵营。我在等她回过头,因为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再回到这里。这里,我的右边突然出现一道七彩的光,仿佛有人将一枚冷烟花扔在了我的身边。蓝语焉从那彩色烟花中走了出来。她像是刚结束了一段长跑,满头是汗。

见秋藤与我在一起,她脸色一惊,随即平静下来:“我还以为追不上你,们了。”她对我们说。

“你不能跟我们去。”我知道如果亡灵已经渗透进了皇城,带上一个精灵族的人,是很有用的,但我不想将她牵涉进来。

“对付亡灵,你不能没有我。”她站到我与秋藤之间,双手握在身后,欠身冲我们笑道:“我会唱镇魂歌。”

“你的族人需要你。”我对她说:“你们夏之山谷离龙王最近,别忘了我们在生命之谷看到的那些。”她黯然失色,没与我争辩,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朵七色花,那花除了颜色,其形态与我所见过的奇迹之花相似。

“这是成熟后的奇迹之花,你带在身上,每一种花瓣都对付着我们精灵分族的,吃下它,你可以暂时拥有那个分族的能力。记住,不能同时吃,不然就不能起作用了。”她将花给了秋藤:“你用的话,比他这个法师更好。”她对秋藤说。

“我得走了,这道任意门快要关闭了。”

精灵族的任意门是件很神奇的东西,那是一种用他们夏这之山谷特有的矿石所制成的门钥匙,通过这门,可以瞬间让他们去一个相对较远的地方。

我看着她消失在了任意门,感觉她这一去,也将永远带走一些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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