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不会吧,我……”,陆肖曼瞬间吓得睡意全无,见九五之尊的皇上?即便她是现代人,想想脑子也有些打结。
可现实的残酷,让陆肖曼再次无声的咒骂了一通万恶的封建帝制,无身份无地位的她只能服从。
想起昨日因缺乏礼仪引发的血战,陆肖曼思索再三,小心翼翼地问到:“雒郡王,请问小女子该如何自称?”
气郁未消的雒郡王并未搭理陆肖曼,范毅在旁戏谑道:“陆姑娘无官无爵无任何背景,应自称‘奴家’。”
陆肖曼崩溃,奴家!为什么会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呢……
范毅戏弄了一把陆肖曼后,才正色道:“陆姑娘可自称为‘民女’或其‘字号’。”
陆肖曼点头表示懂了。
她虽占用着柯玉的身体,却不敢用柯玉之名,先不说会引来那没人性的前夫追杀,就柯家被判的谋逆大罪,也是一般朝廷官员不愿沾染的麻烦。
到了皇宫城门后,所有官员都得下马停架,步行上殿,雒郡王也不例外。
众人犯难了,皇宫这漫漫长路,陆肖曼怎么进去呢?
范毅是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能带侍卫入皇宫,而雒郡王身份高贵,抱一女子上朝,成何体统。
“子凌是在等我吗?”,一身紫红四爪正蟒朝服的祁王迎风而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仿佛世间万物都能找到自有的乐趣。
雒郡王蹙眉地看着薄唇含着竹叶的祁王:“参见祁王,祁王好兴致,子凌都快愁死了。”
陆肖曼闻声侧头而望:“舒哥哥……”
真的是他吗?身着紫色朝服的舒哥哥,比自己记忆里爱穿白色衬衣的他,更显得俊美异常,周身少了一丝谦谦如风,高挺的鼻梁多了一丝傲气。
祁王正欲打趣雒郡王,余光瞥见一秀雅绝色的女子从马车上飞扑向自己,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肌肤胜雪。
祁王连忙接住,温香软玉入满怀。
“舒哥哥!我好想你。”,千万万语,最终汇聚成这一句。
陆肖曼脑海里划过微笑宠溺自己的单舒,向自己求婚表情认真的单舒,以及躺在病床上含泪而终的单舒……
我终于找到你了,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的好不容易,总是让人喜极而泣。
“舒哥哥,不要再离开我……”
祁王低头看向怀中双眸含泪的女子,俏脸清波流盼,这分明是看情郎的眼神。
“姑娘,我们认识吗?”,本欲放下陆肖曼的祁王,突然发现这女子双腿不似正常人,软而无力。
看着祁王不解的眼神,懵呆地雒郡王感觉喉咙有些干涩,竟是不知如何应对,最后只能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这陆姑娘不能行走。”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还未回过神来的范毅直乍舌:“啧啧~好一个豪放的女子。”
雒郡王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他需要一个解释,喊道:“陆姑娘…陆姑娘……”,没有得到回应。
祁王见陆肖曼确实不能站立,薄唇轻吐竹叶,便将其打横抱起。
眼里只有“舒哥哥”的陆肖曼,沉侵在惊喜之中不可自拔。
祁王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女子说:“子凌好大的一份礼,着实让为兄‘惊喜万分’。”
根本不知道陆肖曼在干嘛的雒郡王无语到:“祁王,你误会了,这女子……”,咂咂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范毅也算机智,急忙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简短清楚地讲述。
祁王听后笑道:“原来如此,既然子凌犯难,为兄就替你把这福星给抱进去了。”
说完就抱着陆肖曼大步的向皇宫内走去。
雒郡王和范毅惊愕的看着祁王修长的背影凌乱在原地……
柯玉没有糊弄自己,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单舒容貌一模一样,飞扬的眉、挺直的鼻、善意的唇,一双丹凤眼便似瑜玉漆黑剔透,连左眼下方的泪痣都完美地重合。
陆肖曼紧紧地搂住祁王的脖子,如同得了糖的孩子般,笑如灿花。
一对璧人,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不明真相的大臣叹道,好一对紫衣佳侣。
是人就有好奇心,只不过有人笑看,有人天生嘴贱。
雒郡王的死对头之一,尚书令端木杰老远地就见到事情的始末,特意候在此处等他们走近,当然他是不敢对祁王说什么的,只能凑近雒郡王皮笑肉不笑地道:“雒郡王好手段,是要带美人来进献,讨好陛下以减轻治理不当之罪吗?不过却还要劳烦祁王大人,似乎不太妥当啊。”
“在端尚书心中,圣上竟是如此贪幕美色之人么?”雒郡王淡淡回讽。
“也是本官有欠思虑!陛下坐拥三千佳丽,怎可能在乎这一个,哈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范毅刺到:“端尚书好久不见,为人还是这般庸俗不堪。”
“你一介平民,有什么资格同本官说话!”,端尚书不屑斜眼地斥到。
“若非你从中作梗……”,范毅或许是有才华的,但论及明嘲暗讽,他是拍马也不及久经官场的端尚书,此刻便是怒发冲冠,却不知从何说起。
范毅原本是高中的状元郎,却被视财如命的尚书令使计硬是降为了探花。
儒生大都心高气傲,更何况他确有真才,怎肯忍受这等委屈,于是就去告御状,结果御状没告成却进了大牢,若不是雒郡王相救,恐怕他早已死在大牢里。对于十年寒窗苦读的涔涔学子来说,此仇可谓是不共戴天。
“哼!诬陷朝廷命官,当心本官这就治你的罪!”,端尚书横眉冷对范毅。
“端尚书,眼高于顶到可以无视本王了。”,祁王以余光扫暼端尚书,眉梢上挑,语气虽然缓慢,但字字寒意逼人。
“祁王……”端尚书感到祁王话语中的寒意后,不由地打个冷颤一时语塞,正欲组织言辞。
“滚!”祁王凤目微睁,眼中寒光溢出。
收起漫不经心的祁王气势逼人,强大的气场直压得端尚书的意志崩溃,双腿不知该迈哪一条,打着绊子退去“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