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渐渐开出了市区,道路两旁的树木开始浓密起来。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响了,我麻木的接通手机。“这里是110报案中心,先生您刚才是有报案投诉吗?”我惊魂未定的回答对方:“现在没事了,我已经出来了。”对方继续问:“您真的没事吗?”我不耐烦的回答:“都说了没事了,我和一个上了年纪的服务员一起跑出来的。”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后声音机械的说道:“王福来,70岁,XX宾馆服务员,3.14特大火灾遇难者之一……”
这时身边开车的老服务员慢慢转过脸来,脸色很白,微侧上身胸前的工作铭牌露了出来,在淡淡的月光下我依稀看到了三个字——“王福来”……
车停了下来,我任由王福来从我耳边颤抖的手上把手机摘走,掐断了电话。我才发现路边早已没有了灯火人家。
老王冲我笑笑,露出惨白的牙齿说道:“既然这样了,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于是我打开车门走出车外,果然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山。
老王下车走到我身前,我盯着他的脚,在月光下果然……也没有影子。老王点上一只烟,抽了一口。问我:“这个时候你就不好奇?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我说:“问了你会说吗?毕竟都到这个份上了。”
老王点点头说:“当然,你问吧!”
我盯着他的藏在黑暗中的眼眶说:“鬼也抽烟啊,啥味道?”……
老王:“……”
老王弹掉烟头瞪了我一眼(如果我看得清的话)说:“说正事吧!我这里有两颗药丸。”说着他掏出两颗蓝色的药丸摊在手上。
我迟疑的问道:“这难道是那种药,伟哥?”
老王低头一看尴尬的说:“哦,拿错了。”说完把其中一颗蓝色的药丸换成了红色的。
我又问道:“这……新产品?”
老王“……”
“你不准说话!”老王语气中透着些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