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王介绍道:“这是小王的母亲。这位母亲是认得的,另一位是这位先生的馆主,今天也特地为儿的病上门诊治的。”
这时妇人道:“我听下人说给我儿解毒的神医来为我儿诊病,所以特来问候一声。”
众人依主次坐下后,曹王母亲说话了:“多谢神医保我儿周全,有劳先生今日到府,妾身感激不尽,”然后她看了看祖范阳就问道,“馆主姓什名谁,那里人氏?”
祖范阳赶紧起身道:“小人姓祖,名范阳,字子野,是祖氏药馆的第二代传人,邢州人。”
“和我儿是同乡人,我们是邢州尧山柴家庄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敢问先生贵馆在哪里!”曹王母亲对这位姓祖的祖范阳有着莫名的亲切感,不禁多问了几句。
祖范阳欠了一下身道:“小可的医馆就在惠民河码头边,日常除了做医馆的营生外还有货物买卖。”
这位曹王母亲这时候才想起她来的目的,“先生这副药吃下去后,我儿的毒是否就全解了?”
这时候祖范阳发话了,“夫人放心,王爷中毒不深,可能是吃了什么把体内的毒激发出来了才会出现前几日那样的情况,现在毒解了,靳先生今天开了些清肝明上的药,服了后就无大碍了。”
柴母又问道:“会是吃了什么东西激出的毒性?柴王府也会有人下毒还是在什么地方中的毒?这毒用什么方法能试出来?”她一下就来了一大堆的问题。
祖范阳笑了笑道:“制这毒的人心思非常缜密,这毒的特性是让中毒的人不知道自己中毒了,而慢慢地中毒者身体开始变弱,但医生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只会认为是人劳累过度引起的,最终中毒的人都是因为自身的身体变弱而因其它的病患而亡,而施毒者摆脱了下毒的罪名。”
“我儿又怎么会中这样恶毒的东西的?”柴母关心地追问。
“这个我不得而知了,但我想来是有人长期在王府食物里下毒,而王爷想必是吃了獐肉把体内的毒给激发了,所以才会出现前几日的症状。”祖范阳解释道。
“想必是我前几日打猎找到了一只獐子,我请好友到望江楼把这獐子一起分享了,结果让我一病不起,这反而也是好事,否则被人毒害了也不知道。”看来这位柴王爷到是很想得开。
“敢问先生,如果府中还有人中毒我们该怎么办?”柴母对这事看来是心事重重了。
“夫人不用急,我这里开一张方子,府中的人都喝,如果腹泻就说明中毒了,不过也不用怕,就喝这个方子上的药,直到不腹泻就行了。”说完祖范阳就叫靳长老开了一张药方。
柴母如获至宝似的叫人接过了靳长老开的方子,马上就叫人采办药物,这时候她又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还有人要王府里下毒,我们怎么才能查出来,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
祖范阳笑了笑,“有我这方子,下毒的人也不敢再下了,没有用了,这人一定会用其它方法,现在首先得查出这个下毒的人。”
这时候曹王叫仆人们都出去后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祖范阳道:“查这人不能急,现在他也知道现在府里在查他,所以现在他是不会动起来的,现在王爷先叫人观察府里腹泻的人有哪些,这样可以先找到源头,这样查找的范围就会缩小很多。”
“不太明白。”曹王想了一想。
祖范阳道:“如果全府上下吃了我开的方子都没有腹泻的情况就说明这事就是针对王爷您的,那么就直接查跟王爷饮食有关的人就行了,如果还有别的人也中了此毒就得扩大范围找了。”
“先生是想先把王府里与此事有关的人都分出来就好办了,本王知道了,多谢先生。”
“请王府内无论上下务必都喝这药,王爷除外。”
“本王知道了。”
祖范阳和靳长老回到医馆后,靳长老这时才不解地问道:“馆主,曹王中毒是我们使的手脚,为什么馆主还要开一副解药给他们,难道还有人中毒?”
祖范阳笑了一下,“世宗中了樊胡子的这毒以前我只是怀疑,后来我找到了了给世宗最亲近的一个仆人,这个人非常忠心,每次世宗吃的食物他都事先尝过,所以他也中毒了,只是比较浅,所以他只是身体坏了,但命还是保住的。我叫你开的方子也是我仔细研究过他的病情后配出来的,所以我才有信心叫你开给王府的人吃。”
“但馆主怎么知道王府一定还有人会中此毒?”
“因为此人当年不是时时都在世宗身边,所以有时他不在就叫别的人也事先试吃世宗的饮食。”
“哦!所以现在王府里还是会有人吃了您那副药会腹泻,这样柴王府的目光就会转向了当年世宗真正的死因上去的了。”
“是的,这样柴府里就会有很大的动作,现在你叫人盯紧一点了。”
“但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就是驸马为什么跑我们医馆里来了,还是亲自来的。”
馆主道:“这事还真的有点怪,因为驸马府上有人真的中了樊胡子炼制的那种毒。”
靳长老问道:“驸马庥也有人中毒,是什么人中毒了。”
“驸马的兄弟中了这毒,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后来我的内线安排我去给他治好了,但我没有明说是中毒了,找了理由搪塞过去了,等子佩回来后你叫他慢慢地透露给驸马他兄弟的病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这位驸马也是性情中人,自己的兄弟病了,被您治好后,像我们这样的一介江湖之人他也亲自来感谢!”靳长老感叹道。
祖范阳笑了笑道:“没那么简单,我做了点准备,先跟这位驸马爷畅谈了一番诗文,然后又跟他推荐了子佩的音律方面的造诣,算是投其所好吧!”
靳长老道:“馆主在这方面造诣到是很深,只是子佩那小子那点墨水不够用吧!”
馆主这时候笑了一下,“子佩从小就堂里长大,如果不是战乱他也能老取个功名什么的,况且长老到南汉旧地去的日子里,天天被我抓来上课学习这些到深夜,估计现在都还恨我。”
靳长老哈哈大笑道:“怪不得这小子变了个样,现在这么懂人情世故了。”
“懂到没有,只是馆主招待我吃了不少鱼到是真的。”不知什么时候贾东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靳长老看到他的徒弟回来了,“子佩呀!跟那个什么蓝儿处得开心不?”
贾东笑道:“当然了。”
祖范阳问道:“跟西门先生学了不少好的吧,给我们来几首。”
贾东道:“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位驸马爷会跑我们这种小地方来,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好乐师没有。”
祖范阳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我进驸马府的时候见到驸马一个人在一群仆人的伴随下射箭,我看他的样子就不开心,因为他只会听到好听的,而且没人敢比他技艺好,在跟他谈话的时候我见他面有郁色,我知道他一定少了朋友谈心,所以我就故意以乐律和兵法这一类他爱好的东西接近他,结果他是一个好动的人,我就想到了子佩你一样的好动,所以就把他引到了你的身上,上次他来的时候你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吗?”
贾东舒了一口气道,“还以为要我去驸马府,所以他上次来的时候我装着一个打下手的混过去了,上次到柴府就感觉拘手拘脚的。规矩又多,说话都不敢大声了,真的很难受。”
祖范阳恨了子佩一眼道:“我得把你送到西门先生的门下去好好学一下礼仪。”
贾东赶快赔笑道,“馆主消消气,我把这几天学的演奏给馆主听。”
祖范阳笑了笑坐下来,“开始吧!”
贾东一首箫曲刚落音,就有人鼓掌道:“好一首关山月,吹出了征人思乡报国的情怀,祖先生的门下真的是高手云集呀!”
众人随声望去,在院前站着一个一身华服的年青人,身后站着两个佩刀的护卫,这时候祖范阳赶紧走上去揖手道:“不知驸马驾到,有失远迎。”
驸马道:“这就是你上次跟我谈起来的子佩吗?真是一个高手,不过上次我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小伙计,是我看走眼了。”
祖范阳恨声道:“你这小厮,驸马驾临你也不知道好好招呼,偏装成一个伙计欺瞒驸马,从今天开始到药房里去打下手。”
驸马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无仿,今天算是见识到子佩的真本事了。”
这时候祖范阳赶快请驸马一行人到了正堂,这时候靳长老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众人到了正堂后驸马道:“祖先生这位门人主要是跟着先生学习那门医道?”
祖范阳看了贾东一眼,“这厮日常就喜欢骑射弹唱,所以我叫他跟刚才和我坐在一起的白发先生学习推拿接骨了。”
驸马看着贾东道:“好营生呀,现在战事多,这手艺很有用处,这样吧,过几日跟我到城外去走一趟如何。”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