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军队又不是南唐的,真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贾东也懒得多想,这些人他才不会浪费精力去想的,他现在就是想办法找到“六阳”。
宁燮看了贾东一眼没说话,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想问题去了,贾东见状回屋去睡觉,今天下午还不知道那位阮大人怎么跟自己解释货物被劫的事呢。
贾东刚躺下不久屋外传来一阵吵杂声,他赶紧起身到了屋外,原来是平儿带了几人到这里来,贾东看到平儿赶紧回到屋里不出来了,但这次平儿可不会放过他,她径直走到贾东房门前不停地敲门,贾东没办法只好给她开门,“有什么事呀?”贾东没好气地问道。
“刘管家,这么早就你睡觉,你属猪的哇?”平儿这次一点也不客气。
贾东没办法,平儿叫他刘管家说明这次她带来的人是外人,“冷小姐有什么事找在下?”
“麻烦刘管家回去跟我爹对一下账目。”说完平儿叫她带来的那几个人前后夹着贾东离开了住处。
众人把贾东带到了一个茶楼,冷云正在上面喝茶,平儿给这些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就将贾东推上了茶楼冷云的房间。
进到房间后有人把门给关上了,贾东这才说道:“冷先生好大的阵仗呀!吓死我了。”
冷云听贾东这么说差点笑出声来,“我不做像一点就没人会相信我们损失了一大块。”
贾东坐下后问道:“他们偷运到汴梁方向的是些什么货?上次只是听他们说这些人所带的兵器不太好,但货还没来得及看。”
“茶和文房用品,金陵这一带的特产。”
“看来他们在汴梁有正规的生意,但为什么我不知道!”贾东对这事到真有点不解。
“这些货估计没在汴梁城里销售,我见他们的货里宣纸都分了不同的档次。”
“冷先生的意思是他们是沿途都有生意?”
“不错,我想如果在汴梁里他们有大宗的生意,我想薛管事一定会知道的,但现在看来这些人的生意是把网撒得很开。”
贾东坐了一阵后说道:“我到是有个想法,这些人并不是在躲避什么,而是他们本来就有很多的生意,只是他们一直以来做得非常的隐蔽,所以大家都没发觉而已。”
“管事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真像冷先生所说的那样,说明这些人的根基很扎实了,但我看了阮方籍那人,他没有本事能在这样的生意中处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我想阮方籍这些人并不是一般的供货商,他是这些人中的一环。”
冷云想了想说道:“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阮方籍所在的金陵里的这些人,他们是为某个特定的组织供货的,而不是为一般的散户供货的人,这个特定的组织的生意分布全国各州县,所以他们有这样的能力消化这么多的私货而不被发觉,我们这次请他们夹带的货也只能是阮方籍他们为挣点外快而拉的货,不是他们主要的生意。”
冷云恍然大悟,“管事说得有理,我安排人手去查。”
这时贾东忽然笑道:“今天冷先生将我拉来要挨打不?”
冷云笑道:“今天把刘管家拉到这里来就是要阮大人知道,这批货不单只是吴公子一个人的。”
“既然不挨打我还是回去了,我看吴公子这时候也要出门了,我跟他去会会那个阮大人,冷先生慢慢喝茶,我先走了。”说完贾东一溜烟的走了。
回到住处后宁燮早在等着贾东的回来了,他看到贾东就急切地问道:“冷先生那里怎么样了?”
“货物的损失得由我们全部背。”
下午时分两人来到了阮方籍的府中,丁管家将贾东二人带到了阮府的客厅里后就出去了,不久阮方籍一脸沉重地进到客厅里,他见到贾东二人都在客厅里坐着,就慢慢地走到二人面前坐下后说道:“我想今天丁管家已把消息告知吴公子了吧?”
站在一旁的贾东冷冷地回答道:“托大人的福,今天别的货主将我拉去训斥了一顿,要我们赔所有的损失。”
这时宁燮将贾东喝止道:“不得无礼!”然后他看着阮方籍说道:“几万两的损失我还是能够承受得起的,不知今天大人叫我们主仆二人来有何事?”
阮方籍听宁燮说几万两的损失,当时他就有点麻爪了,但毕竟他是官场上混的人,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今日我请吴公子到此就是为了货物被劫一事。”
“我想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愿看到,不知大人对此事有何说法?”
阮方籍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想此事是我们的不对,但如果吴公子愿意的话我从另一个方面给公子一点补偿。”
“请阮大人说说看。”宁燮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
阮方籍这时还真吃不准眼前这位吴公子在想些什么,“上次我听吴公子说对金陵的商业有点兴趣,如果公子愿意的话,我当鼎力帮助公子。”
“据我所知大人是水部司的,金陵城内的商业似乎不在大人的管辖范围内吧!”宁燮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时阮方籍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宁燮被他这么一笑搞得搞不着头脑,阮方籍笑罢后说道:“我既然能这么说当然我就有这个能力帮助公子做成。”
“如果是在金陵城内开几家商铺我家公子没那么大的兴趣!”贾东找准时机插嘴了。
阮方籍看了一眼贾东,他感觉这个吴公子的刘管家有点深不可测,自己手下的那位丁管家的酒量自己是知道的,没想到三番五次的被这位刘管家给灌醉了,现在此人还不失时机的在他家公子面前插嘴,看来这个管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点就请公子放心,只要在这金陵界内,无论公子想做什么生意都成。”
宁燮见状赶紧笑道:“如此甚好好,那就有劳大人了,我想请大人吃两杯酒,不知大人能否赏光。”
阮方籍见事情有了转机赶紧回答道:“今日该我请二位,那有再让公子破费的道理。”
“大人既然能帮助我们在金陵立足,我们主仆二人深感荣幸,当然我们要备上薄酒请大人了。”宁燮扭过头对贾东说道:“刘管家快去玄武湖为阮大人准备一桌酒菜。”贾东行礼后赶紧出了府门向玄武湖跑去。
不久宁燮跟阮方籍的轿子到了玄武湖畔,那个丁管家也跟在他们的后面,宁燮跟阮方籍在湖边小亭坐下后贾东正准备退出去,这时宁燮把他叫住了,贾东没办法,只好站在一边侍候这二位,而那个丁管家则只能远远地站到亭子外面,这时凉风吹来,贾东看到那位丁管家独自站在风中凌乱。
宁燮看着阮方籍说道:“今日有阮大人支持,在下深感荣幸,只是今天我见大人一脸愁容,不知大人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事,就是为了公子托我们送的货物被劫一事,现在吴公子大量不跟我们计较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我听贵府的管家说大人的公子在赌场出了什么事了?”
阮方籍扭头看了眼站在亭子外的丁管家骂了一声“这该死的奴才!”然后他才回答宁燮道:“不瞒吴公子,小犬昨夜是在赌场出了点小事。”
“大人能否告知一二?”
阮方籍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这事也是小儿的错,昨日夜里他去赌场玩,没想到遇见一个豪客,在赌桌上一掷千金,也是小儿不懂事,他以为这位就是到赌场来玩的,没想到这人就是一个千客,他先让小儿在赌桌上大赢几把,然后…”说到这里阮方籍不说了,宁燮也懂他的意思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用说了,阮大公子一定被别人骗得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贵公子欠了别人多少?”
“大约两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