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说了声我知道了又跑出去了,贾东跟宁燮二人开始商量对策。
这天丁管家来找贾东,说要去看下他们的货,贾东跟宁燮说了声后就带着这位丁管家到了库房,打开库房的时候一股茶香扑面而来,丁管家赶紧走进库房里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站在这香味之中犹如身处仙境一般!”
贾东站在仓库外笑而不答,这时丁管家奇怪地问道:“刘管家何不跟我一起到这屋里说话,即享受了茶香,又把事情谈了。”
贾东还是站在仓库外,这时丁管家奇怪地问道:“刘管家此是何意?”
“这茶可是最吸味的,一般情况都只能单独存放,而且我们也是用了茶的这个特性,在库房里放了茉莉花之类的鲜花,这叫给茶加味。”贾东可不是白当上总管事的。
丁管家赶紧从仓库里出来说道:“在下唐突,这些在下还真的不懂。”
“丁管家哪里话,这是一行有一行的门道,不知道也不为过嘛!”贾东说完又带着丁管家到了另一个库房,贾东知道这位丁管家今天来就是想试探他的,不过这可难不倒贾东,他可是汴梁城里几十号商铺的总管事。
进到库房里后丁管家看着货架上的砚台、湖笔之类的文房用品说道:“刘管家把这些物品摆放在货架之上,不怕夜里被老鼠咬了吗?”
“南方天气比较潮湿,放在外面也是无奈之举,就是怕这些物件沾上了水气,到时候发了霉卖都不好卖,但仓库我安排人给我打理好了的,如果让我在仓库里发现老鼠屎这类的东西我定让他们好看。”
听贾东这语气丁管家就知道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管家能力不错,这时贾东又带看他了几个库房后两人来到库房边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早已摆好了一桌酒菜,这位丁管家一看见桌上放着一坛酒腿肚子就抽筋,贾东连拖带拽地把这位丁管家拉上了桌,坐定后贾东说道:“上次承蒙贵主人的错爱,邀请我们主仆到湖畔小饮,今天在下特地备上薄礼奉上。”说完贾东拿出一盒礼物给这位丁管家。
丁管家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尊金佛,“这礼物太贵重了,在下受不起。”丁管家赶紧把手里的礼盒还给了贾东。
“我还有重要的事跟管家商量。”贾东把礼盒又推向了丁管家。
这次丁管家没有推辞但也没有接这份礼盒,贾东见状说道:“今日我带丁兄到这里,主要是想烦请丁兄帮个小忙,能否请大人给这里巡防的打个招呼,让他们多注意我们这里的货物安全。”
这时丁管家笑道:“这个自然。”说完收下了贾东给他的那尊金佛。
见这位把礼物收下后贾东赶紧举杯说道:“今日我两人的东家都不在,我们再痛饮一回如何?”
丁管家看着眼前的酒坛,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贾东知道这小子上次被自己灌醉后回去一定受了罚,“丁兄家教很严吗?”
这话似乎点到了这位丁管家的痛处,“贤弟有所不知,整个阮府上下没一个喝酒是我的对手,全府的人都知道我的厉害,但这次遇上贤弟这样的高手了,前些日子跟贤弟痛快地喝了一场,我醉了个痛快,醒了后被老爷也骂了个痛快。”
贾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丁管家疑惑地看着贾东,半晌后贾东才说道:“被骂了个痛快也是件痛快事呀!”
听贾东这么说丁管家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不由讪笑道:“为兄说漏嘴了,贤弟莫笑话我了,来我们喝几杯。”
我们喝几杯这话让贾东心中一喜,这小子的酒瘾被自己逗了上来了,“丁兄在小弟这里就心情地喝吧!醉了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这里都是我的人。”
不知是听了贾东这话还是这位丁管家真的想喝酒了,两人就在这屋里又拼上酒了,贾东这次也是拼上了,两人你一杯我一盏的又喝下去四坛酒,这时丁管家不再喝了,贾东知道这小子怕喝醉了说错话,“丁兄可知道阮大人除了刺绣这个爱好以外还有别的爱好吗?”
“没有了,贤弟问这个干嘛?”
“我在想阮大人有时也会遇上给上级送礼这类的事情,我想阮大人有什么别的要求但又不好向我们开口的时候,就请丁兄提醒一下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丁管家一听就明白贾东的意思,“刘贤弟真是细心之人,贤弟的意思我明白,回去后我一定向我家大人禀明的。”
贾东见这位有几分醉意了,“我到金陵不久,不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丁兄能否给小弟介绍一番?”
丁管家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贤弟想去什么地方玩?”
“单是我去就玩好办了,我想丁兄对金陵比较熟悉,所以各种场合都需要丁兄指点在下一二。”
话不说不明,丁管家这时明白贾东所指是什么了,“贤弟真是了不起呀!时时都在为东家做考虑。”说完这位丁管家举杯跟贾东干了一杯后就把金陵上下乱七八糟的各种人际关系倒了出来,等这位丁管家把这些说完的时候,又有两坛酒下肚了。
两人喝到很晚才休息,第二天贾东头痛得简直都要爆了,他到隔壁看了一眼那位丁管家,只见这位还在床上醉着,贾东也不理他,出屋后感觉全身无力,走了几步后才感到身体有了一点力气,这时贾东看见火系的弟子从仓库外经过,他赶紧跟上这些人到了街上。
这两个火系弟子正是计堂主身边的人,上次他们被贾东打了一顿,所以贾东认得这两人,但这次贾东易了容,这两人到是认不得贾东了,两人走在前面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这两人也不回头看,径直到了街边的面摊要了两碗面,贾东也跟着这两人来到了面摊,贾东要了一大碗面,然后他跟饿鬼投胎似的跟眼前的这碗面干上了,那两人见贾东的吃相就知道是出来吃东西的,两人也就不再怀疑贾东,吃完了面后又出发了。
这回贾东远远地跟在这二人的后面,不久他就被这二人带到了一处隐秘住所,贾东看这住宅就是一个不算很富有的住家所在,房子四围是一人多高的围墙,里面什么都看不见,贾东看着这围墙心里就有点发怵,但好奇心让他跳上了围墙,贾东趴在围墙上看见里面种了很多的药草,贾东正在墙上磨蹭着,这时从前面的房里走出几个人来,贾东远远地看去,原来是火、木、水三位堂主,贾东见到这三位心里就是一惊,怎么他们也跑这里来了。
贾东赶紧翻身跳下墙后绕到前门,火系的计堂主送走二人后回到屋里去了,贾东远远地跟在水、木两系堂主的后面,这二人走到一个客栈停了下来,这时从客栈出来几个人把木系堂主接了进去,水系堂主单独离开了,贾东正想跟上水系堂主的时候,结果这位单堂主不知是发现有人在跟踪他还是他本来就很小心,只见他往人群中一钻就没了影。
贾东直接回到了仓库,这时丁管家还在睡觉,贾东安排了人去刚才那家客栈打听消息,然后他正想去找冷云的时候,丁管家抱着头从屋子里出来了,他看了一眼天色赶紧说道:“完了!这个时候了!”说完就跟贾东告辞走了。
看着这位丁管家狼狈地背影贾东哑然失笑,看来这位回去屁股是要冒烟了,冷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库房,贾东见到他赶紧把他拉到了房间里,“今天早晨我见到火、木、水三系的堂主在一起商议什么。”
冷云有点吃惊,“他们怎么会跑这里来了?”
“冲我来的。”
“为什么?”
“他们认为我知道刘鋹宝船的下落。”
“但又是什么人通知他们的?”冷云不解地问道。
“阴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