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唇边的笑意展开,不管有意无意的散发令人窒息的魅惑,轻哼了声,仿佛柔情无限“你这么敬业,那么就为本公子试衣好了”!
我低头,真想将施美男计的某男,暴打!但是,他不是桃花,桃花容得我放肆,而他却是养尊处优惯的武林世家公子,武艺高超!
如果,只是报复性质的展示自己的优势,企图幻惑迷人,之后呢?耻笑痴情者的迷恋,既而鄙弃视而不见,这种人最可恨,拿人类的情感作为武器,尖刀般的刺入对方的心脏,他应该是没感情的人,至少从未爱过,又或许被人抛弃伤害过。
我尽量的自然,当他和别的男客没啥两样,脱去他的外衣,将墨色的浓蕴书香外衣批附他身上,用小针抅勒不对,需改善的地方,他哪怕俊的似唐僧,妖人争吃他的肉,我也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是比丘尼。
我,目不斜视,穿针的手一丝不抖,不去在意男人周身的淡淡薰衣草香味,不在意指尖触及的精壮,结识的躯体。不在意男人无形中织就的捕鱼网。他若乱动,我便将计就计,狠狠的戳他一下。无声的,暗暗的私底下算计他,让我的心里平顺了些,哼,骚包就要吃点苦头,他当所有女人都会粘着他,都会看重他的相貌!
被女人惯坏的男人,必要时真要享受血的教训!
男人张开的双臂,有意的将我圈围,男人紧炙的呼吸,喷散迎面,我不动声色,装样的略靠近他些,手里的小针戳了他一下,我不是绝色美人,他也不会神魂颠倒,自然对异样感受的分明,男人一刹那僵硬着身子,我顺势挣开,自顾的画着图纸,标注需要修改的地方。对于刚才的小插曲,看似无意的施为,我冷眼对他“公子,明日可取成衣,不送!”
慕容醒失态的呆瞪,不敢相信,无往不利的,俊美无匹的容颜,在一位长相普通,爱财贪金的女人面前,彻底的失策,还被女人算计!
男人无趣的离开,我就差拍手吟诗一首《送瘟神》!
晚间时,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工们纷纷回营,抱怨着慕容公子只露面了一小会,纷纷的梦幻般的畅想,回味绝世美男的风姿。举凡慕容二三事,历历道来,比自家家谱都熟络。我无声叹息,若是她们知道她们殷殷相盼,渴慕已久的慕容被我恶整,我定会被女人们的口水淹死,为求自保无虞,我始终保持沉默,笑意盈盈的听她们八卦。
第二日大早,慕容含笑的走近店面,指名要昨日当班的某某招待他时,我被愤怒的女性族群从床上挖起。
阿秀暴跳“老板,你知道慕容来店里,居然放我们出去干等?公子还指名要你招待,你,你,,,,,,”阿秀气的语无伦次,忘记了谁是老板,谁是伙计!美色误人。
我伸手挡开阿秀的一指禅,故意学着她的结巴“你,你,你,,,好像忘记了,你此刻同谁在说话?”
阿秀脸色猛地红白相间,眼神不安的东挪西移,象做错事的冲动小孩无助,可怜兮兮的晶莹落泪。
“哎!”我叹息,我服了她‘感于面对理想,直面人生’!慢慢的起身穿衣,“叫他等”。
阿秀猛地站立,笔直似树桩,又结巴“老板!你,你,,,,,你竟然让慕容公子等?”
我嘻哈“是,是,,,,,啊”。
阿秀猛地一路小跑,急着招呼她心目中的偶像,我微笑,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花开正茂的年纪,我象她这般大的时候,只有枯燥乏味的数理化,只有少年无知强说愁,年轻真好!古代的女人又早熟,过早的嫁夫理家,她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无味!若丧夫的,说不定年纪轻就守活寡,被婆家休掉的,更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阿秀心中的这一份憧憬,足矣回味一辈子,也许,我能帮她达成所愿。
我梳理好妆容,男装装扮,昨夜连夜让织工赶工,到了店铺里,女职员们一个个绯红了脸,显得小声小气,扭扭捏捏,偷偷拿眼瞟慕容。我暗笑,姑娘们,你们也太做作!
将成衣叠好,上面附了三张纸张,我抄录了李白的三首诗,慕容醒见了多出的诗词,面带疑惑,无声探问。
我轻声道“帮我个忙,这衣物和诗词就免费奉送”。
慕容倨傲的挑眉,刚要开口,我探手止住,笑说“两千两黄金的买卖,公子不做岂不太便宜我?何况只需公子举手之劳”。
慕容好奇,不明白过了一夜,女人就和气的和他讨价还价,究竟为了何事?他大大的好奇。
“公子只需对那穿绛衣的女子看似无意的笑一笑,这生意便成”我继续和颜悦色,他若不傻,定会答应。
慕容拿起纸张,惊艳于诗词的洒脱,优美!放下纸张的同时,看似无意的朝阿秀的位置正面一笑。
阿秀立马激动的快要眩晕,连带阿秀身旁的几个女孩子也享受了绝色的福利,狂喜的紧攥拳头,互相拥抱。
我含笑看着她们,这群女孩子真是——朝气蓬勃!
我回头,见慕容打量我,目光里的审视意味令我不爽,对他,怎么可能有好脸色?又是已婚人士,更加的没发展空间,转身,利索的离开,回至里屋。
我悠哉的嗑瓜子,几日里,女职员们反常的无比勤快,打扮的异常独特,巧笑倩兮的抿嘴直乐,尤其是阿秀,回头调脸看向东边一角的频率为每分钟十次,我哀叹,阿秀姑娘:你手里拿的是针呵,那小手戳的红红点点,我瞧着都不禁心疼,怜香惜玉!
东边的一角,那人发神经,白日里无事的把我的店铺当茶水间,无限量的供应茶水,吃食。那都是为客户准备的,而我的女职员们热心提供他免费服务。不过,自从绝色友情进驻后,我的店铺外围观了一大批的女子,来店内做衣服的女客比平时多了一百倍!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无数‘活动着的长脚银票’,心里头爽啊,所以对某人神经的兴味不计较,外带看戏,《女鬼勾书生》!
我几日里准时开店,打烊,今日却稀奇,李小子肯带两个孩子来店铺,我以为李小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面,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被一个小孩子暗恋,魅力太大,不是好事呢。
孩子的带来,带动了尴尬的气氛,李小子的态度简直是雅典娜的圣斗士,那神经不是他熟人吗?
绝色初见李乾,也是一愣,对着李乾的神色是宠溺,埋怨。
咦?气氛很古怪,莫非此地即将上演蓝颜祸水?
李小子在绝色的目光中,逐渐软化,温顺。学生见老师般的乖觉,蚊子哼的“表哥!”
我眼一亮,这回找到正主,终于可以把翘家小孩领回家去,此刻我见着绝色,犹感亲切,“你是李小子表哥?赶紧的把这孩子领回家去,他在这烦都烦死了”。
李小子大叫“女人,你干吗?”
我捶李乾一脑门,‘女人’是他叫得吗?没大没小的,我狠拎了李小子左耳“白吃喝了那么久,你该回自己家去。还和我没大没小?”
李小子疼得龇牙,不敢使力挣脱,“好姐姐,放手”。
我让漩儿冲着绝色叫“哥哥”。
绝色一瞬间,脸色阴沉的似锅底,仔细看了李乾,半晌才道“你既出来,暂时就不急着回去,家里的事我会照看”说完,半步不停留,走了!
慕容离开的同时,带走了一大批的活动银票,我心痛啊,这得损失多少银子?自绝色手中飘过,落在我的站立的地方,死神经又要我捡银票!风吹过,银票离我远了一些,顾不得脸面,自尊,白拾的银票不捡白不捡。
还没看清数量,银票被抽离,李小子拿了银票。
“还我”。手掌摊开,脸色不善,敢从我手里抢钱,李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捏耳的手送上,还未触着他的耳朵,死小子滑似泥鳅,堪堪的顺势一趟,唇际间软软的相触,我一呆!李小子也未料,两人保持着怪异的暧昧之姿。
李小子闪过神,慌得将银票往我手里一送,丫的跟刚开窍的大姑娘似的,蹓了!
我对着一众女职员,狮子大吼“看什么看?看好戏呢?都干活去”。
我心情超级郁闷,被一个孩子给调戏,我可真够逊,扬扬手中银票,一个小吻,换一张五千两的真金白银,也划算!
我见两孩子精神气不错,好久没带孩子逛街,今个定要海拼一场,林默适时的出现,聪明的不发一语,默默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