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范蠡、西施、阿囡三人出现在姑苏城娄门内季子府门口。
范蠡叩门:对你家主人说,有故人来访。
良久,季子缓缓从里走来。当他看清是范蠡时,紧跑几步,慌忙下跪,以头触地,大声喊:不知恩人驾到,万望恕罪。
范蠡将季子搀起,众人到客厅就坐。寒暄、献茶。
季子:上将军的智慧非常人可及。按照大将军的安排,我走遍鲁郑晋周,普遍受到同宗的同情与援助。四国已派人前来交涉。越王好像已经放弃了让我族殉葬。季某不知要怎样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
说完,季子又纳头跪拜。
范蠡:虽说这一次的危机已被化解,但越王是在被逼无奈的屈辱中才罢手的。越王生性残忍,多疑记恨,一旦他缓过气翻起脸来,祸必不浅。季子还是要多做打算才是。
季子:不瞒上将军,我打算带族人一同出海,另寻谋生之地。现已经有所准备。
范蠡:也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远远躲开是上策。有什么困难吗?
季子:别的好办,只是准备的三条海船太旧,有点担心经不起大风大浪。
范蠡:泛海远行船不好可不行。战船行不行?我可以帮先生搞几条吴国水军的战船。
季子:战船当然好啦,又坚固又可以防海盗。会不会给上将军添麻烦?
范蠡:不妨事。过两天我会让一个叫儒稚的水军将军来找你,你对他说清楚船的大小数目,让他把旧船开走,以旧换新,只要船的数目对得上就行。他会给你办好的。
季子:太谢谢上将军啦。
范蠡指着西施说:先生还认识这个姑娘吗?
此时的西施一身渔姑打扮,不见一点儿当年宫里的香艳气息,加上灯光昏黄,季子盯着看了许久,恍然大悟。扑通一声又一次跪在地上:施姬原谅在下,在下实在荒唐。
范蠡:施姑娘死里逃生,放在别处我不放心。季子这里冷清,越王不会想到。我把施姑娘暂时寄放在贵府上,等过些时日接走。不知可否?
季子:放心放心,先生请放一百个心。只要我季子没死,一定让施姬平安。
范蠡:姑娘先在季子府上安心暂住,要注意隐蔽,不能走漏消息。我还要到各处安排一下,不几天我就回来接西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