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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乱岗

回到疯人院,夜色已深,房中摆了饭菜,碗下压着一张纸条。沈夕满心歉意,想道:“小园子送饭来,看我不在,便放下碗筷等我回来吃,也不知这三天他送了几次。”拿起纸条,上面写道:“谢二哥和密宗之人打上了,大长老解除了禁令,院中众卅都赶了过去…”沈夕心中一凛:“谢少殇果真去了西山!”接着往下读,却是小园子画的路线,线条粗细不一,最后几笔更是草草,想是时间紧迫,不及详画。

沈夕暗道:“小园子把我当自己人,大长老更是待我不薄,我既得知,不能不去。”捏紧纸条赶赴前院,院内空空,一片寂静,果真不见陈州千羽等人。

出了疯人院,按小园子的纸条连夜赶行,到第二日中午,赶到卉城。卉城夹在疯人院和西山正中,沈夕路上未遇一个疯人院的人,不禁又急又躁,问了几个路人,均说没有带兵器的修真客来过。

沈夕心想:“南疆遍地是河滩,莫非他们走的是水路?”从卉城租了条船,顺河南下,快到西山边境时,岸上刀光闪烁,似有五人在动手。

沈夕凝目看了一会,几人均不认识,正不想理会,却听有个人喊道:“哪来的狗爪子,挡爷爷去路作甚,你们主子是谁,血族的还是风族的?呦,布毒是吧,爷爷们可是毒宗转世,怕你这些鸟玩意,要抢定沧生,只怕你们没这份天命!”

说话的身披草织麻衣,左右两人也一样穿着,见对手洒毒布阵,三人齐上,血影一闪,那人登时没了头颅。对手只剩一人,拔腿奔逃,三人包围过去,把他团团围住,圈子渐渐收缩,三把刀同时指着那人。

沈夕足尖一点,船摇也没摇便跃上岸边,也不走近,静观其变。麻衣人吆喝道:“这是去太麻古的必经之路,凭你们两个小东西也敢拦本大爷,太麻古你一定去过了,说,那里到底去了几家门派?”

被围之人身形枯瘦,脸露惧色,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有…”麻衣人道:“没有?一家门派也没有?”那人道:“不是,小人…没到过太麻古…所以不知…绕…饶了我吧!”麻衣人哼了声,刀锋一翻,把那人吓得抱头蹲地。麻衣人哈哈笑道:“草包一个,你到底是…嘿,还尿裤子了,你敢布毒毒害本大爷,就不怕自己也有被毒的一天?我告诉你,这刀上涂了飞胆黄,沾上什么滋味,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你们是不是也为定沧生而来?”

那人嗯嗯啊啊一阵,脑袋使劲摇晃,他身材本就高廋,这么一摇脑袋,犹如竹竿上插了个西瓜。三个麻衣人哈哈大笑,又打又踢,讥讽取乐。

沈夕心下琢磨:“定沧生不是只有少数人知晓么,这些人怎会得知?太麻古聚集了六大门派,都是来夺定沧神珠的?”只见那些麻衣人笑骂一阵,举刀作势要砍。沈夕咳了一声,三人立时回头,面上均是警戒之色,什么时候来的人,何时站在那里,站了多久,谁都没有留意到。

沈夕大步走过去,目光在三人身上疾扫而过,拉起那瘦子。廋子吓得脸色煞白,沈夕叫他几声,只是虚张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个麻衣人叫道:“嘿,小子,别管闲事,大爷的刀可不长眼睛!”另一人道:“你们是一伙的?”第三人道:“看样子不像本地人,你别趟这趟浑水。”

沈夕打心里讨厌这三人,搀着廋子便走。忽听得呼呼呼三声风响,沈夕不用转头,便知那三人挥刀砍到。右掌反格,把刀挡在掌力之外,提步又奔。一个麻衣人大声怪叫,直刺他后心,沈夕轻轻一挥,刀再也无法前进半寸。另外两人接连出刀,或劈他上肩,或削他腰盘,沈夕反过掌来,全数逼退。

三人在刀上浸功多年,被人如此轻易化解,对手头都未回,实是生平从未遇到的罕事,无不又惊又怒,大呼大叫跟上。沈夕陡然停住,那三人也立刻停住,挺刀横在门户前。

沈夕道:“各位前辈紧追在下,到底有何见教?”

麻衣人面面相觑,一个喝道:“放下此人,大爷们便放你走!”沈夕道:“你们已经胜了,为何要赶尽杀绝?”麻衣人道:“关你屁事,再不听爷们劝,就让你尝尝飞胆黄的厉害!”

沈夕哦了一声,回过身来,见三人刀上都涂了黄橙橙的一层,笑道:“飞胆黄也是毒吧,刀有刀的使法,毒有毒的妙用,以毒喂刀,焉成正统。”这话是秦无极在酒栈说的,沈夕原班套来,油然间,只觉自己也有一股威凛的气势。

麻衣人道:“什么以毒喂刀,以刀喂毒,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沈夕道:“毒不是这么用的。”麻衣人道:“那该怎么用?”沈夕微微一笑道:“得罪!”右手一张,刀从三人手中窜出,吸入他掌下。三人正要喝声大骂,却见刀身黄毒渐渐褪去,哐当一声,三刀同时落地。沈夕举掌上抬,那黄毒在他掌前重新凝聚,最后化成一把黄光闪闪的毒刀,道:“你们看,这才是毒的正确使法。”

麻衣三人瞪大眼圈,口中呃呃直叫。沈夕一把捏碎黄刀,说了声告辞,带着廋子快步离开。三人有意去追,可钢刀在地,飞胆黄四散,竟迈不出半步去。

沈夕暗暗欣喜,秦先生教自己控毒的基本功夫,没想一下便奏了效,若不经他指点,自己再练十年二十年也达不到此等境界。殊不知他内功早到了火候,秦无极的毒功与黑水章上的毒功又是一脉相承,几句点拨,解开了章上最高深最难疏的地方,毒功浑圆,一切随心使来,自是功到招成。

一口气奔出三十余里,山势陡起,沈夕把那廋子斜放在一堆乱石旁,掐了掐他人中,廋子啊的一叫,似乎回过了神。

沈夕就石而坐,说道:“我若不救你,你就死在他们乱刀之下了。”廋子道:“这是哪里?把我带这干什么,我要回去!”骨碌爬了起来,惴惴不安地望向山顶,一扭头,直往来路奔。沈夕叫道:“喂!喂!”搓起一颗石子,击中那人尾椎骨。廋子一跤坐倒,吃痛大叫道:“别…别杀我,你问什么我都说!”

沈夕道:“你要回去,那三个人再拿刀砍你怎么办?”廋子道:“就算被他们杀掉,我也不留在这儿,这是四方坡,是东夷轩辕的地盘!”沈夕陡地一惊,道:“东夷轩辕?”廋子道:“你不知道?不知道还敢盲目闯到这里来?东夷轩辕可不比南疆的风血苗蛮四族,他们杀人从来不用兵器,任你身手如何高强,绝对敌不过他们的魔曲!”

沈夕道:“东夷轩辕不是在太麻古吗,你说这里是四方坡,他们留在这作甚?”廋子鄙夷的目光打量他两眼,冷笑道:“哼,阁下是外来的吧,实话告诉你,进了西山就是到了太麻古,到了太麻古等于到了西山,太麻古是西山十八鬼坡的总称。不仅东夷轩辕,还有仙剑、天籁商丘、密宗诸多门派,分别聚在各个鬼坡,你不怕死尽管自己闯去,在下可要失陪了。”起身抱手一推,就要离开。

忽听哗啦哗啦之声在头顶响动,沈夕和廋子不约而同上望,但见山顶两侧冒出十几个人头,紧接着天昏地暗,视野一黑,宛如夜幕降临。

廋子大叫道:“是他们,他们要吹魔曲啦,快离开四方坡!”说到‘四方坡’三字时,声音已在十几丈开外。

沈夕奇道:“不过是一首曲子,怎还把天吹黑了?”四周漆黑一片,沈夕却看得清清楚楚,摸到山墙,藏进一处凹角内。哗啦哗啦之声仍在作响,只听山顶有人道:“大师兄,是那些家伙吗?”那大师兄道:“没遮起来时,从身板看来,一个貌似十八,一个瘦骨嶙峋,不太像。”先一人道:“那岂不抓错了,还奏不奏震魂曲?”大师兄道:“如今咱只占了最靠北的山坡,让外人知道,咱们东夷的名声何在?”先一人道:“明白了。”一声呼啸,山顶立时响起风笛的声音。沈夕心道:“来了,来了!”凝聚真气抵御那风笛之声。

这风笛声开始和缓,随后变急,听入耳中,血脉不禁跟着跳动起来。沈夕深吸一口气,把那笛声屏蔽在外,走出山凹,顺着山脚悄悄前行。便在这时,北面啊啊有人惨叫,沈夕回头瞧过去,是那廋子,抱头在地上打滚,看起面目,七窍流出鲜血,很是狰狞可怖。

沈夕暗暗心惊:“这震魂曲好生了得,竟把人吹成这副模样,我带他来这里,反而害了他。”又行一阵,陡觉顶上有物坠下,急忙闪开。落下的是几个黄衣人,高亢刺耳的笛声也变的小了,只听山顶蓬蓬几声,又坠下几人,一个粗犷的声音道:“东夷轩辕不过如此,还妄想用破歌破曲儿害俺们,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山头俺占了,都滚吧!”

听到这粗犷的声音,沈夕不禁一呆。又有一个放荡的声音道:“娃子们,要占地盘得凭本事,吹这些鬼玩意管什么事,来,让我瞧瞧,嘿,嘿,怎还有娘们在里面,魔相,你别跟我抢,她们都是我的!”先一人道:“俺不要,也就你弑性稀罕女人!”

沈夕只觉脑袋一懵,这…这两人是…

山顶再无打斗声,那粗犷的声音道:“他们要杀咱,咱在山顶上,山底下是谁呀?”放荡的声音道:“谁知道呢,下去瞧瞧。”说着一灰一红两个身影飞援而下,见了那廋子,粗犷之人道:“死了一个。”放荡的声音道:“那边还有一个。”两人飞奔过来,一人抓住沈夕一只胳膊,架着往前飞驰。

沈夕心中激动万分,这两个声音自己如何听不出,正是日夜想见的鬼刹教众地尊其中两人,灰衣服的是魔相尊者,红衣服的是弑性尊者。

弑性拿着沈夕胳膊,察觉到对方脉搏极沉,哎呦一叫,撒开了手。魔相道:“你咋啦!”弑性道:“这家伙没死,咱们救他干啥,这家伙修为在你我之上呢!”

魔相惊道:“竟有此事?”提起沈夕放在眼前仔细瞧看。沈夕泪水滚滚流出,想要启齿,终究说不出一句话。魔相哈哈笑道:“明明是个小孩子,你看错啦,瞧,他哭起来了,俺弄疼你了是不?那把你放下来,别哭了啊!”

弑性上去拉回魔相,左手点中沈夕穴道,右掌覆在他脑门,喝道:“你是谁人门下!”魔相纳闷不已,道:“弑性,别吓坏他。”弑性道:“我吓坏他?你个傻大个看不出来么,这小子厉害得很,中了东夷轩辕的震魂曲安然无恙,便是你我,都要竭尽全力才能抵制住呢!”

魔相道:“竟有此事?”

弑性喝道:“你是太渊阁的还是密宗的?”

沈夕破涕为笑,哽咽道:“魔相尊者,弑性尊者,我…我好想你们…”

魔相弑性同时征住,弑性道:“你是?”沈夕道:“我是沈夕,我是沈夕啊!”魔相哇哇大叫,弑性摇摇头退后两步,问道:“你是小沈夕?”沈夕道:“我一直想回鬼刹教,大家…都还好么?”

魔相使劲揉了揉眼睛,道:“天太黑了,看不清楚。”弑性道:“这简单。”足下一起,在崖上来回荡跃,奔上山顶,呼啦一阵响,山顶开了个洞口,阳光射下来,把山底照得通亮。

原来天黑是东夷轩辕族的人以巨大的帷幕遮住了山顶,那震魂曲吹奏时,若四处空荡,威力将会大减。弑性掀去一片,翻跃下来,再看沈夕,依稀认出他的模样,惊喜道:“果真是你,你小子让我们好找!”

魔相一把抱起他,吆喝高呼,兜了几圈,放下他挠挠头道:“俺忘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哈哈,嘿嘿,不好意思。”

沈夕道:“大家都在这里吗,快让我见见他们。”弑性笑道:“还远着呢,教主说太麻古人太多,得驱除一部分,我和魔相便赶了过来,谁想碰到你小子。”沈夕也笑道:“桓教主也来了?”弑性道:“来啦来啦,事不宜迟,走,咱们去鬼刹教的本地,天降坡!”扔下魔相,牵着沈夕大步狂奔。魔相在后面喊道:“喂,弑性,那些女人你不要啦?”弑性道:“有了沈夕,谁还稀罕娘们!”

走到四方坡尽头,山口处忽地窜出七人,左三右四,都身穿黄衣手拿长笛。带头之人指着沈夕他们道:“得罪东夷轩辕还想走么,留下命来!”后方一人道:“二师兄,这些家伙杀了大师兄,他们不怕震魂曲。”带头之人冷冷道:“我早说那曲子只对修为低微者管用,大师兄他一味蛮使,这下折了命,怪得了谁。哼,对方只有三人,咱们有七人,杀掉抬回星坠坡,岂不大功一件,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六人随那二师兄齐攻上来。这次都没吹笛子,握住笛子一端,当做长兵器使。魔相哈哈一笑,前踏两步,大掌横挥,一道龙卷风凭空而起,将七人扇退回去。

魔相笑道:“今天俺高兴,不愿跟蝼蚁之辈一般见识,速速让开了!”

弑性放开沈夕,对沈夕道:“你离开圣火宫那天,我教你一门功夫,叫什么可还记得?”沈夕道:“是空指,你用这招和普惠尊者打斗,威力非凡,可惜最后输啦。”弑性笑道:“记性不错,为什么输呢?”沈夕道:“你…你想让我看清每一招每一式,分了精神,才会…”弑性拍拍他肩膀道:“不笨嘛,那时对手是普惠,是自己人,切磋起来不能尽出全力,如今前面的要杀咱们,自然不能留手了。”说着时,右手空弹,波的一声闷响,一名东夷弟子前倾倒地。

弑性道:“看清楚怎么出招了吗,你来试试。”沈夕道:“我怕…怕…”弑性道:“怕什么,打偏了我们也不会嘲笑你。”沈夕本想说怕出手杀了对方,这些东夷弟子和他无冤无仇,自没有下杀招的道理,被弑性言语一驳,心生一计,伸指空弹,却连响声都未听到,指力从两名东夷弟子中间穿过。

弑性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指着沈夕道:“这么多人,你一个也打不着,羞是不羞?”沈夕道:“呸,讲好不许嘲笑我的。”弑性只是大笑不已。

魔相靠过来,捋起袖子道:“弑性不好好教,俺来教你,打人非要用真气么,看好喽!”朝前方虚出一拳。他这拳速度极快,势大力沉,隔着三丈远便将一名弟子打飞出去。那人胸口凹下一块拳头状的印记,嘴巴张了张,小腿一伸,眼见活不成了。

沈夕道:“弑性,魔相,放他们走吧,咱们赶路要紧。”魔相兴致未尽,笑道:“放他们走?人家肯不肯放咱们走呢?”沈夕一想再纠缠下去,对方虽然人数众多,终究不是弑性魔相对手,上前喝道:“这两位是鬼刹教的弑性尊者和魔相尊者,以你们这些伎俩怎敌得过堂堂地尊,快滚啊!”

东夷弟子还没靠近,眨眼间功夫死了两人,无不又惊又怒。那二师兄横起笛子道:“事已至此,回去也无法向师父交代,跟他们拼了!”有两人应和道:“拼了!”另外两人也小声相和,却悄悄挪动脚步,转身要逃。二师兄大怒,急退过去,笛子在那两人后颈一点,当场击毙。

二师兄道:“东夷没有贪生怕死之徒,弑性魔相,在下轩辕成,斗胆请求赐教!”抱手一拂,踏步奔来。

沈夕心想:“这些人忒不知好歹,得给他们些教训!”不等魔相弑性出手,抢招攻上,在二师兄长笛上一推,飞速点了他穴道。其后两名弟子似有胆怯之心,只怕魔相弑性,见对方派出一个毛头小子,胆怯顿去,高喝大骂,出笛迎击。沈夕夺过长笛,蓬蓬两掌,以真气震昏二人。

弑性微微一笑道:“好俊的功夫,哪学来的?”见那二师兄站立不动,上去伸掌推倒,拍手称赞。魔相也竖了竖大拇指。

沈夕一瞥地上的三人,暗道:“我只能帮到这了,不到一个时辰,你们自会醒来,千万别再招惹这二位地尊。”招呼弑性魔相,匆匆离开山口。

太麻古第二座坡已被太渊阁占领,到山前时,魔相抓住一名太渊阁弟子,逼问出山上首领,吆喝怂恿弑性要上山厮杀一番。沈夕急忙劝阻,且不说不愿再惹是生非,若遇上黄泉秦广等法王,自己一方势单力薄,决计讨不着好去。魔相弑性以为他急着要见鬼刹教教众,争斗念头登时消了。

一路向西,避开山谷,尽拣荒僻的山野行走,这般行了百余里路,倒也平安无事。绕过第五个山头,前方林中陡然现出一个方亭,亭中有位年长的墨须老者,正一一抱拳施礼。亭外聚集了几十号人,行头装扮不一,分开了六波,显然是六家门派。

遥遥听那老者说道:“各位群豪赶来此地,我们苗族至感荣幸,敝处从简,难以招待,还请各位自行随喜。”说完伸手一引,下了亭子。

南面有家门派道:“这里就是宁静坡么,你是苗族族长?”那老者笑道:“正是区区,请问阁下高门?”那家门派中人道:“我们从北望赶来的。”老者想了想,说道:“是北望的潘家?那其余豪杰便是何家王家刘家徐家和陈家了?”那人道:“老头眼力不错,我们来时易容换面,这都被你瞧出。”

魔相猛拍一巴掌,叫道:“哎呦,咋跑宁静坡来了,宁静坡离天降坡可远了去了,什么时候走岔了道?”弑性道:“你在怪我吗,要怪怪小沈夕,放着大道不走走偏道,不跑错才怪。”

沈夕讪讪一笑,只听那老者道:“各位英杰来此目的,只怕和我苗族目的相仿,宁静坡西面便是太麻谷的中心死谷,苗风血蛮四族的精英都赶了去,各位若嫌此地枯燥,也可去那里看看热闹。”东面有人道:“死谷?听名字便知是埋死人的地方,那里有什么热闹好瞧?”老者笑道:“热闹可大了,你们知道鬼刹教和太渊阁么,他们的教主阁主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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